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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奋一把抓住郭文的手,激动得嘴唇哆嗦半天,翻来覆去只有两个字,“谢谢——”
按照郭文的本意,所谓的非法小商贩都是些穷苦人,给他们一个地方谋生,本身就是政府应该也必须要做的,但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一个“理”字能扫平的,就算他不将收取管理费的权力交给李勤奋,不出半月,自然会有很多人跳出来你争我抢,与其到时候落到严浩这等人手中,还不如早早放给李勤奋,起码他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等李勤奋稍稍平稳下狂喜的心情,郭文轻轻捏了捏鼻梁,沉声道:“李局,你别急着谢我,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
李勤奋点头不迭,掏出记事本和圆珠笔,嘴巴紧紧地闭着,生恐蹦出来的任何一个音都会让郭文反悔。
郭文理了理头绪,慢声说道:“第一,进城的菜农瓜农流动性很大,也是我们必须要照顾的重点,所以不准对他们以任何名头收取任何费用,还要在紧靠三岔路口的地方,划出一片足够大的区域来给他们卖菜。”
“郭助理你现在的安排就很好,白天给卖菜,晚上给摆摊,如果地方不够,我再往大水河划一百米。”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要根据时节不同做出相应调整,我不想看到有菜农因为地方不够而把劳动成果坏在了筐子里。”郭文微微沉吟,“第二条,管理费用每月从十元到五十元不等,最低就像那边卖羊肉串的,一个月统共赚不到四五百,你收人家五十,我都要跟你拼命。”
“郭助理放心,我要是没心没肺的畜生,你也不会这么信任我!”
想着哪天自己当镇长了,一定把这项管理费用彻底免掉,郭文不易察觉地叹息一声,悠悠说道:“我知道谁都不会嫌钱多,但这钱要拿的心安理得才行,否则人在做天在看,到头来遭殃倒霉的那个人还是你自己。”
别看青阳路只有八十多家小商贩,一个月似乎没多少钱,但这是一笔长期的稳定的收入,而且说是管理费,除了每个月收钱并没有什么工作,卫生、治安都有人管,如此轻松的一笔外快,不想要的那是脑子坏了的。
意外的惊喜让李勤奋已经找不着北了,哪还敢说半句不是,站起来拽着将水煮摊老板的手,大声道:“老板,你给我做个见证,我李勤奋今后要是昧着良心胡乱收费,叫我不得好死!”
“严重了,严重了……”郭文急忙劝道,“用不着起誓,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第【016】章 纨绔?罚到你蛋疼
吃完水煮又聊了一会,三人一同往回走,李勤奋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跟郭文道了个歉,脚步飞快地走在前面,想是要第一时间跟兄弟们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看着那擦肩而过一对对如胶似漆的恋人,黄玫心里头怪怪的,想鼓起勇气去拉郭文的手吧,女孩的心理又在作祟,只期盼着他能主动来拉自己的手,就这样想着盼着,不知不觉都已经能看清石牌楼上“青阳路”三个字了,这一着急,小手几乎不受控制地搁在了郭文掌中,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郭文漫步走着正想心事,冷不丁掌心一热,感觉到柔柔嫩嫩的肌肤,他忍住没去看黄玫,顺其自然地轻轻握住那只有些颤抖的小手。
难得两人在一起能有这般温馨安静的时候,于是脚步不约而同地放慢到不能再慢了,人群是拥挤而嘈杂的,稍不注意便会跟人撞在一起,但他们却像是水面上随波起伏的一茎两叶,不离不弃的始终都牵着手。
美好的时光总是飞快流逝,明明步子已经放到最小了,可还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离开了汹涌的人流,站在正对晚晴公园的马路牙子上。
感觉到郭文的手似乎松了下,黄玫深吸口气,依依不舍地将手抽了出来,仿佛为了缓解这刹那的难过,她言不由衷地说:“二郭,刚才怎么没跟李勤奋说拆违的事情呀?”
手心还留有余温,郭文眉头微皱,答道:“不想显得自己太功利了,给他一点时间比较好。”
“哦——”一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黄玫,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有些后悔,觉得两人拉了手,之间的距离反而是更远了,闷闷不乐地四处张望,不经意瞧见公园门口竟然还有人明目张胆地在那摆摊卖烧烤,而正在劝说的那人正是李勤奋。
郭文也注意到了,说了声“过去看看”,率先穿过马路,在一块宣传栏前停下脚步,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听见他们的交谈了,好在有黄玫,不然就是听见了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烧烤摊是最常见的那种,简易轻便扛起来就能走,离谱的是炭都烧成了明火,架着的鸡翅乳鸽啥的都烤糊了。
摊子前面,满脸堆笑唾沫横飞的是李勤奋,瞧他的模样也不像是要撵人走。
摊子后头则是三男两女五个青年,头发五颜六色奇葩无比,一溜三四个耳环有银有铜,穿着那就更不能看了,典型的非主流特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摊位的主人,倒像一帮吃饱了撑的脑残小痞*子。
“焦了……”李勤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正当中的青年,“这味儿难闻,把火熄了我让人来扛走吧。”
青年硕大的鹰钩鼻哧得冷笑,“我就好这一口,你管得着么,有本事你就让人来扛,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一下我唐三少的东西!”
“三少,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要让我难做好不好,一会我请你吃水煮、吃烧烤。”李勤奋拱着手好言相求,见唐三少搂着身旁的小女生,斜着眼睛一脸淫笑地捏她小乳鸽,忍气吞声又道,“这样,潇湘楼KTV怎么样?三少,既然这摊子不是你的——”
“谁说不是我的?”唐三少眉毛拧着,凶神恶煞地瞪着李勤奋,“姓李的,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来这里摆摊,就是要让你难做,就是要揭你脸皮的,你别在这人模狗样的套近乎,在大桥镇,老子眼里没你这号人物。”
几个青年顿时骂骂咧咧地起哄,瞧架势好像随时要动手打人一样,还有个一脸腻子粉、嚼奶油雪糕的小姑娘,挥手把没舔干净的棍儿扔到李勤奋身上,尖着嗓子说:“乖,听话,老娘给你奶吃,哈哈……”
唐三少放声大笑,手里那女生的小乳鸽都快被他给捏成饺子了,“喂,姓李的,你还站着干嘛,真等着吃奶呀?想吃奶回家找你娘去啊!”
又是让人咬牙切齿的大笑,可李勤奋竟然这样都能忍得住,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僵硬,说来的话也带着愤怒的颤音,“唐俊方,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还真是死脑筋,我刚才都说了,我来,就是为了欺负你来的!不是不让随地摆摊吗?老子就摆了,你敢拿我怎么地?哎哟,拳头握的还挺紧,回家打你那偷汉子的娘们去呀,在这给我装相,你哪根葱啊你!”
李勤奋牙关都要咬出血来了,“没你这样欺负人的,我这就去找唐涛,让他来管教你。”
“哦?要走了?别走呀,再陪老子玩玩,老子还没玩够呢。”唐俊方毫无惧色,“识相点,别去找我大伯了,去了他肯定骂得比我还厉害,呵呵……”
没天理了,这是什么世道,自己三十多岁的人,被个十七八岁连毛都没长齐的畜生骂成这样,竟然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唐俊方抓起一串还在冒火也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砸了过去,冷笑道:“嘿,说真的,你去把那,那个谁,对了,姓郭的吧,你去把那郭什么的牵来给老子瞧瞧,看老子怎么调教他,让他站就站,让他坐就坐,让他打滚七百二十度,他就不敢肚皮朝上!”
“三少,你太有才了!”小乳鸽拍着手说。
唐俊方下巴都快扬到后脑勺去了,正得意洋洋地说着“那是”,忽然看见一个长相白净、文文弱弱的家伙走了过来,其实,他主要还是看见了那家伙旁边的女人,这么好看的娘们,怎么以前没在镇上遇到过。
郭文有三大不喜,一不喜挥霍奢华,因为穷苦到现在他没那个资本,二不喜胡乱相卦,因为随口一言可能毁了别人一生,这三不喜便是动粗打人,因为大郭手上没有轻重,而他更喜欢以理服人,但这次,他显然没想要跟对方讲道理摆事实。
走到唐俊方跟前,郭文连看他一眼都嫌多,抬脚将烧烤摊子踹翻,箭步窜到正活蹦乱跳躲着炭火的唐俊方跟前,手臂微微举起,抓着他满头飘逸的秀发一拧、往下一拽,膝盖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响,结结实实不偏不倚地顶在了他的面门上。
现场一片混乱,木炭带着火星跑得到处都是,唐俊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鼻血长流眼前金星闪烁,还没等搞明白啥回事,头皮剧痛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