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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稍稍打扮过的江澄溪带了贺培安进了自己的家门。
贺培安带了两个盒子一束鲜花,一个递给了江阳,一个捧给了石苏静:“爸,妈,祝你们结婚二十八周年快乐。这是我跟澄溪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父含笑道:“来吃饭就好,都是自家人,不用破费。”
满满一桌子的菜,看来父亲展示出了全部实力。江澄溪在家里放松得很,一边搬菜一边偷吃。石苏静轻轻地打她的手:“都已经嫁人了,还跟小猫似的偷吃,太没规矩了!”说到这里,她招呼贺培安,“小贺,来这里坐。”
那晚,两人陪着江父小酌了几杯。江父给贺培安倒酒的时候,江澄溪看贺培安倒还颇为有礼貌,双手端着酒杯,欠着身子:“谢谢爸。”
江阳笑着与贺培安的酒杯一碰:“这是我自己用人参泡的酒,来尝尝味道。”贺培安将小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江阳的表情显然很是满意:“味道怎么样?不错吧?”
贺培安点了点:“很好。”
江阳呷了一口,眯眼一笑:“我这里还有好多珍藏,蛇酒、蝎子酒、各种药酒……都是用我们江家独家秘方配制的,滋补得很,外面的人啊,出钱也买不到。”
江澄溪从进家门到现在一直提心吊胆的,担足了心。她摸不准贺培安,怕他反复无常的脾气,生怕他在父母面前不陪她把这场戏做下去。
父亲那蛇酒、蝎子酒的话音一落下,江澄溪便看到贺培安嘴角小小的抽搐,心里乐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培安,难不成会怕喝这些酒吗?
她微微一笑,接了口:“谢谢爸爸,培安以后有福了。培安,是不是?”
贺培安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而后淡淡微笑:“是啊,谢谢爸。”
江阳转头对石苏静道:“你去书房弄点枸杞蝎子酒出来给培安尝尝。”
贺培安保持着那个淡淡微笑的表情,可江澄溪却轻易看出了他眼角眉梢强抑着的抽动。这时,她也肯定了,这厮绝对怕喝这种酒。哈哈……哈哈,她第一次忍笑差点出了内伤。
贺培安轻轻地飘了一个眼神过来,江澄溪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猛地一凛:这厮在警告她别耍花样!
在百般无奈下,她朝父亲开口道:“爸,你可别欺负培安,把他给灌醉了。”
江阳的反应是端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地一饮而尽,满脸的心痛模样:“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啊,爸在你心里都没分量。”
江澄溪忙讨饶:“爸,哪有啊。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NO。1。”她也给贺培安瞟了一眼,示意我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
石苏静用玻璃大口瓶,取了满满一瓶过来。江阳亲自给贺培安倒了一大杯的蝎子酒:“小贺啊,这酒好,补肾益精、养肝明目、润肺生津,经常喝可以推迟衰老、延年益寿呢。”
这种情况下,扮演恩爱角色的贺培安不能不喝,于是,江澄溪看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垂着头,再一次地忍出了内伤。
那天晚上,江阳喝得颇为心满意足,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满意地拍了拍贺培安的肩膀:“小贺,有空跟澄溪经常回来吃饭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泡的酒厉害,贺培安显然喝得有点多了,一路上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后来到家,车子停下,他还是拉着,一路回了房。
他在床尾凳上坐了下来,对江澄溪微笑着喃喃道:“你爸的酒量可真好啊。”
那个微笑淡淡的,右脸的酒窝若隐若现……江澄溪愣愣地瞧着他。
在她微愣的当口,贺培安的手忽然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拽了过去,跌在了他身旁。他翻身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江澄溪推着他:“别……”
他的眼眸一沉,吻便落了下来。
江澄溪启口:“蝎子……”可蝎子那两个字被他吞进了口中,只有“呜呜呜”的几声轻响。
贺培安的吻一开头的时候有些粗暴,可听了她说“蝎子”两个字以后,便温柔了起来,含着她的舌尖与她缓缓地纠缠……他嘴里有浓浓的酒味,江澄溪觉得有些晕眩。怎么会晕眩呢?她的酒量明明不差的呀。可是,确实真的晕晕的,四周像是笼了纱,一切都朦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喘息着问她:“味道怎么样?”
江澄溪的头抵在柔软的床褥下,眯着眼瞧他,胸脯不住起伏,贺培安忽觉得难耐,他一低头,又吻住了她。
这一吻又吻了许久,他陈移开,与她呼吸交融:“以后岳父大人要是再让我喝蛇酒、蝎子酒的话,你一样尝得到味道。反正有你陪我。”
他的声音里有促狭的笑意,这厮果然怕喝这些酒。江澄溪一想到父亲书房里那两大玻璃瓶里的蛇酒、蝎子酒等物,胃里立刻生出了反应。就是因为这些浸泡着的家伙,她从来不敢轻易进父亲的书房。
见江澄溪忽白忽青的脸色,显然他以后也不会喝到这几种酒了,贺培安心情颇为愉快地笑了出来。
他第一次眉眼弯弯地对他这么笑,眼睛熠熠闪光,似猫眼般魅人。江澄溪一时竟移不开眼。忽然间,贺培安的脸再一次在她面前放大,他又吻了她……轻轻地,像羽毛似的覆盖在了她的唇畔……
第二天江澄溪才想起,他居然把“岳父大人”四个字叫的颇为顺溜。
这天下午贺培安回来得特别早,见江澄溪常用的车子在车库,但小九并不在楼下大厅,便随口问了一句:“小九呢?”
一个小保姆回道:“在楼下起居室跟太太大牌。”
打牌?贺培安眉头微蹙,抬脚便往楼上走去。起居室的门大开着,有咯咯的清脆笑声传出来,这是江澄溪的笑声。贺培安脚步一顿,眉头皱得愈发厉害起来。
起居室的沙发几旁围坐了四个人,除了江澄溪、小九、吴姐,居然还有厨房的师傅。
江澄溪穿了件宽松的灰色印字母大T恤,黑色的打底裤,极放松地盘腿喔在沙发里头,手里抓着牌,语调轻快地道:“要不要?这次我倾家荡产,把我的筹码都压上了。沙蟹!”
那件灰色T恤领子略有点宽松,里头小可爱的紫色蕾丝小细带就随着她的动作时隐时现,衬着肩颈处的白嫩肌肤,叫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秋老虎最近一直不断发威,所以天气十分炎热,这样的穿着其实太普通不过。马路上随便抓个女的都比江澄溪穿得暴露多了。可贺培安却觉得被东西扎疼了眼似的,一百个不舒服。
小九就算坐着,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我不要了,弃牌,你们呢?”吴姐和大师傅两人都摇头表示不要。
江澄溪瞧了瞧众人,眉眼弯弯,狡黠地笑:“都不要,是不是?那这些筹码都是我的了。哈哈,你们上当受骗了吧!”她大笑着把手里的底牌翻了出来,“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对10。”而后她叉着腰吆喝,“输了吧,给钱给钱。快给钱,快给钱!”
她对着他们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深深,简直像是两个漩涡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坠入其中。贺培安心头萦绕着的那种不舒服感却仿佛藤蔓,越缠越紧。
其余三人无奈,只得把面前的钱推给了她。小九惊叹:“太太,你一手沙蟹的牌技哪里练的?你这水平都可以跟贺先生去拉斯维加斯玩几把了。”
江澄溪笑笑,正欲说话间,忽然察觉到有道炙热的视线在盯着她,一抬头便瞧见了门口处的贺培安。她飞扬在嘴角的笑便似暴雨后的花朵,顿时凝结在了嘴角。她这么明显的一顿,小九吴姐都是些极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即刻便察觉到了不对,发现了贺培安的存在,忙不迭地起身,纷纷道:“贺先生。”
贺培安淡淡含笑地走了进去:“在玩什么呢?”
吴姐垂了头:“贺太太跟我们在玩沙蟹。”沙蟹其实就是梭哈,是扑克牌的一种玩法。但在三元大家习惯把这叫做沙蟹。贺培安颇感兴趣的目光落在江澄溪身上:“哦,战况如何?”小九摸了摸短得不能不能再短的头发,尴尬一笑:“我们发现贺太太是一代赌后。”
贺培安不动声色地在小九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我也一起玩几把,怎么样?”其余几人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连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贺培安问:“这圈轮到谁发牌?”
小九瞧了一眼江澄溪,嗫嚅道:“按惯例,赢家发牌。”
江澄溪没料到贺培安这厮居然会这么大大咧咧地坐下来跟他们一起玩,她现在包括吴姐都骑虎难下,又不能说不玩,只好硬着头皮洗牌、发牌。
贺培安想不到江澄溪十指纤纤地来来回回,洗牌的手法竟颇为熟练,发牌的速度也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