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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最严重,真的伤害了我。
八岁遇到陈晓卿之前,我一直被养在这座庙里,和尚们天天逼我背经默经,小时候老实,师傅要背多少我背多少,花不了几个时辰全默了出来,后来越来越多,整日我就埋在经卷里了。师傅说我无师自通,很有佛缘,可惜,心,不正。
小时候不懂何谓“心不正”,直到六岁那年,偷吃了香客们送来敬奉的水果,被师傅发现,责罚在大殿跪了三天三夜,我明白了什么叫“心不正”!:不是我心不正,是这些老和尚心思变态!!我又没出家,为什么不能吃荤?为什么吃不得瓜果?为什么就得天天背经书?!!!
宝通寺养了我八年,我却不喜欢它。于是,陈晓卿接养我后,不否认,“不能回宝通寺,一进去,第二天人准犯病,一昏迷就是四五天。”我搞了点路数,是有意为之。既然非要我呆庙里,我不喜欢这座庙,换一个地儿还不成?
我不喜欢它,可,也最怕它,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呗,这里每个老和尚,我都怕。
现在跟在我身后的,叫弘妙,不否认,是位高僧。
小时候,我指着观音菩萨,手心里写,问他,“观世音菩萨有千手千眼,那问你,哪里一个眼睛是正眼。”
他拂下我指着观音不敬的手指,淡淡地说,“如同你晚上睡觉,枕头掉到地下去时,你没睁开眼睛,手往地下一抓就抓起来了,重新睡觉,请问你,你是用什么眼去抓的?”
当时,我想了想,手又不敬地指向观音,却神情兴奋,“我懂了!通身是眼!这是从心性上无分别智能上显现的,我们有一个通身是眼的真心,就可以用它彻天彻地的观照一切。”
弘妙当时明显在满意点头,却,最后还是罚我跪了一天,因为,我指了菩萨两次!
现在,还是在当年罚跪的释迦佛像前,我跪了下去,眼一闭,心不烦。跪也跪习惯了,要我跪十天都成,只要这些和尚不唠叨我。
许是见我“诚心”,我听见身后弘妙“阿弥陀佛”了一句,又说,“心要诚,莫分心,”关上大殿门,走了。
他一走,我就摊下来,斜趴在明黄的软垫上,望着顶上释迦,心中第一个准是埋怨:我跪你二十年了,你怎么还不叫我说话!
我真有点恨你了。
12
不七
其实,我也不讨厌住在庙里,生是庙里的人嘛。有些庙,只听说过,倒真想有朝一日走一趟。
听说北京朝阳门外有座东岳庙,是奉礼道教东岳大帝的庙,庙里有真人大小的地狱七十二司,恶形恶状的,看上去很恐怖,据说还出自元朝塑像名家刘元之手呢。地狱有的还有活动机关,曾有吓死游客的事儿,所以停止了,足见这个庙的格调不高。可是,我却蛮向往,哪像咱们这些庙,规里规矩———
还听说,这座老庙每到过年,香火特旺,男男女女,一清早就赶去烧香。庙的后院儿,有一头铜骡子,有人那么高,铸得很好,传说这骡子很灵,有病的人用手摸它身上哪个部位,自己身上哪个部位的病就会好;没病的人摸它身上哪个部位,自己身上哪个部位以后就不生病。要摸还得过年时候摸,过年时候才最灵。于是,听说一到过年,这头铜骡子就被挤得水泄不通,被摸得光亮无比,不亦乐乎。它的生zhi器,没人公然摸,但也极光亮,据庙里老道说,半夜三更许多人专门来摸它,这大多是生花柳病的人。
我也想去摸,嘿嘿,我这病秧子摸摸又没坏处。我还想摸它的生zhi器,看看是不是真能提xing欲。可惜,陈晓卿讨厌北京,他总不去。
瞧,释迦在上,我又想些这“污七八糟”的了,老和尚非说我心不正,我说,这是人之常情,人有七情六欲,佛眼下,给他老人家一个真实的想法咋了,这叫“不欺祖”!我想什么向来都理直气壮!
“你想什么糟践人的东西呢,”
突然有人说话,吓了我一大跳!
还趴在软垫上的我不敢动,就望着顶上释迦,
是你吗,
你在说话?
“哦,你想淫呢,”
还在说!
这下,我马上坐起来,正儿八经地合掌,眼睛却还怔怔望着佛祖,心里狂念:除了淫,我更想说话,叫我说话,叫我说话!劈我一下都成!
“思春儿,考你一个问题,《易经》咸卦初六、六二、九三、九四、九五、上六都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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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好听是好听,可,怎么这不怀好意?
我摇头,不懂就是不懂,我从不不懂装懂!
那声音接着开口了,柔如浮云,脆如新莺,
“小荡妇,六在最下面一行,碰他的大脚趾;六在倒数第二行,碰他的小腿;九在倒数第三行,碰他的大腿;九在第三行,碰他的生zhi器;九在第二行,碰他的|乳tou;九在第一行,亲他的嘴儿。”
我愣了!
我看见他了!
却真如同被劈中!
一个小和尚站在那巨大的释迦佛像前,此时,正居高临下望着我,和那梦里一模一样!只是,他的眉间————竟然有一颗泪滴般的红痣,红的刺眼!
“你想说话,需要陈晓卿的五样水,他的童子尿、他的童子 精、他为你流下的泪、他为你流出的血、他为你滴下的汗,五样一样不可缺,混合喝下,你就能出声说话了。”
这是不是也是他会说的话?!
他会不会说?!!
(再次声明,此文切勿转载,造孽造孽哇。)
13
正文
事实上,他不会说。
因为,接下来,殿外的脚步声以及匆忙的叫喊声,———“凤鸣!凤鸣!在哪儿呢,他那是要传染的,到处跑———”就见小和尚几快的速度哦,跐溜一下从供台上溜下来躲进下面明黄锦布遮着的台子下面,包着头只露出两只眼睛望着不七,
“嘘,别说我在这儿,——”
不七望着他,这时才看清楚他眉心哪里是痣,分明就是他上哪儿磕破了,正啵啵流血哩,难怪红的慎人!
他就在台子下面窝着,不七呢就在台子跟前跪着呢,两个人相当于只隔一层明黄锦布。
不七突然伸手过去去摸他眉心的血,然后———竟然放进自己嘴里吮了进去?
别说,不七自己都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不由自主就这么做了,
小和尚“嘶”一声蹙眉,“干嘛!疼!”却正这时,有人进来了!
小和尚唰地缩了进去,当然,是没看见不七突然惊愕的呆愣模样!
“不七,”
来的这些人进来看见不七时,这孩子已经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惊愣的样子,而是本源沉静地依然双掌合十静默佛祖前哩,
和尚们进来到处看,明显在找什么,
“不七,有人进来过吗,”
不七瞟他们一眼,不说话,样子也像不搭理他们,继续看佛祖,
看吧,这孩子就是这阴得拐!
“怎么了这是,”
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跟着进来的刘建京忙问,
“哦,寺里一个小和尚得了流感,不听话,到处跑,我们怕他传染给别人,”
刘建京放下心来,
“哦,没人进这里,我和弘妙法师一直在外面呢,”
弘妙朝那些和尚摆了摆手,“去斋食所找找,他最喜欢去那儿,”
“可师傅,凤鸣今儿的感冒药还没吃呢,他就记着吃别的,——”
“去吧,去吧,”弘妙在微笑哩。看来,他挺喜欢那小和尚,有种宠惯的味道。
刘建京蹲下来看了看不七,“肚子饿不饿,”这一说,他还想起来了,咱不七一早也没吃啥东西呢,
不七个小阴货,照样不理,就望着佛祖,
刘建京当然不跟她计较,还无可奈何笑了笑,站起身,这又一个宠惯的味道。
都出去了,殿内又恢复寂静。
却见,
不七突然蛮标准地跟顶上释迦“隆重”行了个大礼后————“跐溜”!几快的速度哦,真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掀开台下明黄锦布就扑了进去!
台下的小和尚听见外面没声儿正要先把脑袋探出来打听一下动静儿的,却不防!这小女子扑上来象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嘴巴就在他的眉间啃呐!确切地讲,是吸!
不七是个病秧子哇,今天精神更是不好,咋这突然———
这正是不七刚才惊愣的原因!!
难怪望着他眉间血她不由自主就要吸,这一吮进去———确切讲,还不是从吮血开始,就是当时她只轻轻碰了下这小和尚,就好像立即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更别说吮进去他的血,不七突然感觉了这小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精气神儿!是的,人特别有精神!好像骨头也硬了,眼也明了,脑子也清晰无比,————天呐!不七就想抱着他,跟他更亲近,更亲近————
“诶,你干嘛——”
真是奇怪,奇怪,再奇怪!!
小和尚,也就是凤鸣,被这小女子抱住后,感觉却截然相反,身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