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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终究还是来了,每日看着墨哥哥温柔的对你嘘寒问暖,我的心便如针扎,你是我想了三年的敌人,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不能对你表现出丝毫的恨意,因为我不能让墨哥哥察觉出来,倘若让他知道我对你有恨,他是绝不会让我接近你。”南依的双眸里含着浓烈的恨意,直欲将我淹没。
我真是欲哭无泪,上天到底让我种下了多少孽缘,为什么我所到之处,都有人这样憎恨我?
前世在乐府如是,今生在顾府如是,在北齐皇宫如是,经历一场生死浩劫后来到南陈,亦如是,难道我就活该承受这些磨难?
“南依,我无法理解你,倘若你那么爱大哥,你是不会伤害他所要珍惜的人,你的这种爱,爱得太偏执,爱得太自私,倘若我是大哥,我也不会爱上你。”
冷冷的说完这句话,我撑身站了起来,我要去问大哥,南陈皇帝是不是下了圣旨,我已经是君珞的皇贵妃,是绝对不可能进南陈皇宫的。
南依捂着嘴悲凉的笑起来,她看着我,悲哀的道:“呵呵,我爱得自私么?为了墨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只要他心里没人,我总有一天可以让他爱上我可是有了你,我知道这一天再也不会存在了。”
我不再理她,撩起湘记竹帘大步走了出去,屋外的风带着初春的寒气扑面而来,直钻进衣襟,我冷得瑟瑟发抖,然而让我更冷的是那一纸催命似的圣旨。
雅茹站在门外,见我出来,一脸的惊悸,她连忙小跑过来,道:“姑娘,这么晚了,王爷的院门已经上了锁,你还是明日再去吧。”
我转头看着她,固执的道:“不,我今晚非要见到大哥。”
雅茹怅然叹息一声,眸光里闪现几许忧心,她咬着唇道:“王爷不在行宫里,从秦公公手里接到圣旨后,他便快马加鞭的去了陵阳皇宫。”
“那我便在宫门前等,就算等到天亮,我也要等着他回来。”听雅茹如此说,我的一颗心直沉如谷底,看来此事已是铁板打钉的事,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有些期许,期许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等我醒了,便已经回到北齐皇宫了。
雅茹拗不过我,只得进屋去给我拿来披风,与我一道向宫门行去,一路上,寒风簌簌,吹拂起我额前的碎发,我的心很冷很冷,冷到再也没有一丝温度,难道天下就没有我可以容身之地?
正满心悲凉时,雅茹轻声安慰道:“姑娘,你不要多想,皇上向来宠爱王爷,倘若是王爷去求,或许皇上会改变主意。”
我知道雅茹是好心安慰我,可是她不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纵使皇上再喜欢墨渊,也绝不会为了墨渊放手。
毕竟在这个时代,通天监的预言便代表了一切。作为一国之君,他岂会没有天下归一的鸿愿?
“雅茹,谢谢你在此时还愿意陪着我。”在这里,我除了墨渊,便无人可依靠,然而现在,我连墨渊也靠不上了。
心神不定的向前走着,脑袋里突然窜上黎莫的身影,心中顿时一喜,我怎么忘记了,还有黎莫,那日我与他约定,三日后给他答复,算起来现在已是第二日,明日他便会来问我答案,到时我便可以与他一起离开。
如此想着,顿时镇定了不少,前行的步伐倏然一顿,我道:“雅茹,我们不去宫门前了,我们回去。”
雅茹不解我反复无常的举动,怔怔的望着我。
“我累了,想休息了,既然大哥今夜不能回来,我们就是去等也等不到他回来,还是回去歇着吧。”我故作想开了的道,其实是想养精蓄锐,不好好休息,又怎么有精力逃跑呢?
雅茹闻言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笑意,她道:“姑娘想开了便好了,我这就服侍姑娘回去歇息。”
回到梅园时,南依已不见踪影,我也懒得理会她,和衣躺在床上,寒夜寂寂,偶尔传来夜鹰的低啼声,哀婉动人,直摧人心肝。
丹项鹤铜台上香烟袅袅,偶有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传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揣着一堆沉甸甸的心事,一直想着明天黎莫何时会来寻我,他又怎么混进行宫?
直想得头都要炸开了,还是理不出头绪来,刚闭上双眸,强令自己不要再想时,眼角余光却扫到窗前一抹黑影迅捷的一闪而过。
我心头大震,梅园偏僻,到底是何人会寻到这里来?难道是大哥?思及陵阳与桃花岛的距离,我摇了摇头,大哥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么会是谁?
难道是南依?这么晚了她应该不会前来,毕竟现在我已是南陈皇帝钦点的皇贵妃,她不敢对我下手,因为我死了便会连累墨渊。
正当惊疑不定时,那人已拔出剑撬动着门栓,我仓皇坐起,惊觉来者定然不善,连忙要喊叫起来。
然而那人已迅捷闪身入内,快速的扑向我,我一个“救”字刚刚到喉咙口上,嘴已被来人捂住。
“呜鸣鸣”,我惊慌的叫着,可是他的手捂得很紧,我张嘴欲咬他的手,他已低声道:“娘娘,是属下,属下得到南陈皇帝封你为皇贵妃的消息,因此等到夜深人静才敢现身,得罪之处,望娘娘怒罪。”
听到黎莫低沉熟悉的声音,我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连忙点头,黎莫这才松了我的嘴,我抬头望向他,激动的道:“黎莫,太好了,你快带我走吧,我不要做南陈皇帝的劳什子皇贵妃。”
黎莫将手指比在唇边,示意我嗦声,他低声道:“娘娘,属下刚才过来时,见到行宫内布满重重守卫,怕是难以将娘娘带出行宫去。”
闻言,我不由得一急,瞪大双眸怒道:“黎莫,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南陈皇帝封为皇贵妃,你回去如何向阿珞交代?”
“娘娘莫急,属下带的人手还不足以与行宫里的侍卫抗衡,要安然将娘娘带出宫去,属下实在没有把握,囚此,属下建议娘娘明日出宫,只待娘娘出宫便能顺利将娘娘救出。”黎莫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凝重。
我知道他只身前来行宫已实属不易,便点头道:“好,那我明日便借口出行宫,到时你在外面接应我,现在我们在南陈,你万事都要当心,切莫留了行迹让人怀疑。”
“是,属下知道了,夜已深,属下先行回去,明日就等着娘娘出宫。”黎莫向我恭敬的一揖,便急速向门边退去。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湘妃竹帘后,我一颗心仍激动不安的跳动着,现在已经联系上黎莫了,只待明日出宫,我便能离开这里。
重新躺回床上,我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直到天边灰蒙蒙的,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棍照射在我身上,我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似乎回到顾府里那每一个无忧的清晨。
鼻间泛起丝丝痒意,我咕浓一声,偏头躲过去,可没过多时,那股撩人的痒意又再度传来,我烦躁的挥挥手,小声威胁道:“思思,你若再调皮,小心我罚你中午没得饭吃。”
耳边传来一丝低笑,紧接着是一道清亮的男声,“棋棋,我就知道你还记得丝丝,你放心,那丫头现在好着呢。”
那道清亮的男声甫入耳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倏然睁大双眸,果然见到乐意就在身前,我惊惶的打量着四周,脚下一阵颠簸,我猝不及防的向乐意摔去。
他眼疾手快,已一把揽住我的腰,打趣道:“原来你见到我会如此高兴,都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我连忙挣开他,此时才发现我们身处在一辆奢华的马车上,因为马车里应有尽有,我惊愕的看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乐意轻笑着道,一双风目流光溢彩,像极了华贵的猫眼石。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墨渊的行宫里,怎么可能一下子又出现在乐意的马车里,遂厉声道:“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该在行宫里么?”
乐意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他黯然道:“原来你那么想当那糟老头子的皇贵妃,棋棋,你变了。”
听他再三亲热的叫我棋棋,我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不顾一切的吼道:“不准叫我棋棋,我不是你的棋棋,你的棋棋早在你凉薄对待她时就已经死了。”
乐意的眼眸倏然一亮,并没因为我的声嘶力揭而失落,唇边缓缓的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棋棋,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是,以前是我浑蛋,以后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才一气之下竟然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道了出来,直悔得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愤怒的看着他,我气得想尖叫,可是终究还是慢慢平静下来,我知道我的两世身份定然瞒不了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