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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的双眸如寒夜里璀璨的星子,晶光闪耀,却寒意逼人,他一改平日的温润面孔,冷峻的道:“城主此言,便是要将花神之位强加于人了?”
樊城城主早就注意到他一身器宇不凡的气势,此时眸光又在他脸上扫视了一下,突然似猜到墨渊的身份,骤然跪下来,道:“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降罪。”
众人听见樊城城主跪下,连忙跟着跪下来,齐呼:“王爷千岁千岁干千岁。
”
看着眼前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墨渊冷冷的勾起唇角,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上前两步,亲手搀起樊城城主,“都起身吧,本王本是微服私访,没想到还是叫人识破身份,城主也无须拘礼,只当本王没出现过就行了。”
樊城城主听了此话,急得直抹额上的虚汗,“那怎么行,在下千盼万盼都盼不到王爷来樊城走一趟,既然来了,又怎敢不以礼相待?”
墨渊大手一挥,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本王说不必了就不必了,花神之事,还劳城主重新费心挑选。”
言罢,他将花球放回樊城城主手里,携着我与南依向“醉仙居”而去,樊城城主似乎被墨渊震住了,目送我们离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行得很远了,南依才掩不住兴奋的道:“真想不到若惜是天命所归的紫薇花花神,只是可惜了,你怎么不接受啊?”
倘若没有住持方丈的话在先,或许我会因这个荣耀而感到非常自豪,然而“得紫薇者得天下”这句话就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般,生生的折磨着我。我并不是美貌与智慧共存的女子,上天何以会选择我为紫薇星宿主?
墨渊的双眸如幽潭般静谧,他睇了找一眼,道:“一个虚名罢了,接受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不如放弃来得清净。”
“是啊,什么天命所归的都逃不过人为,你以为那花球如何会无缘无故掉到我怀里?”刚才虽惊惶失措,可是我没有忽略身后突然传来的一股强劲的力道,若不是那力道我也不会跌倒在地,花球也更不会落在我的怀里。
只是这些人的用意是什么,难道已经知道我是紫薇星宿主,而现在三国已有一国灭国,那么剩下的两国势必不会共存下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便是如此。
“得紫薇者得天下”这句话到底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从今晚的紫薇花球掉落在我怀里,我的日子便不可能一直波澜不兴的继续过下去。
回到“醉仙居”,老板已殷勤的迎了上来,他瞧见我时,一脸笑容可掬的道:“恭喜姑娘成为紫薇花花神,这可是难得一遇啊。”
笑吟吟的回视老板,“老板的消息不可谓不灵通啊’只是这紫薇花花神不是寻常人能担当得起的,我一无如花美貌,二无聪慧头脑,实在是担当不起。”
老板被我一堵,脸色有些青白交加,似乎想不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他赧然的道:“姑娘如此美貌还道担当不起,实在是过于自谦了,再说天意所选出来的花神,也自有它的用意,姑娘如此大度拱手让人,实在让人敬佩,可见姑娘的品性要担当紫薇花花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听他句句吹捧,我眸底生了几许恼意,遂别了头向楼上走去,南依见我恼了,斜睨了老板一眼,快步追上我道:“若惜,你别恼,其实这是好事啊,我真搞不懂为何你跟墨哥哥都一脸的凝重,仿佛天要塌下来般。”
是啊,这本来就是好事,只是这样的好事背后却承载了天下归一的预言,不得不让人感觉到沉重。
用过晚饭,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直想着住持方丈的话,虽然我知道就是想破了头也没办法改变将要发生的事,然而心头却依旧很沉重。
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除了住持方丈,乐意似乎也知情,犹记得在着火的船舱内,乐意大吼说:“我们复国需要她。”难道说那时候乐意便已知道我是紫薇星宿主,因此才冒险将我从北齐皇宫里偷出来?
倘若如此,那么君珞呢,他是一国之君,北齐也有通天监,那么他是否也知道?想到他对我反复的态度,我突然不是那么确定,如果他真的知道我是紫薇星宿主,那么他对我的感情到底还剩了几分真心?
正心思沉重间,门外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我惊得立即坐起来,低声喝道:“谁?”
门外的人似乎料不到我的语气会这样严厉,怯怯的道:“若惜,是我啦,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聊聊天。”
听到南依娇俏的声音,我轻轻的吁了口气,嗔怪自己太小心翼翼了,连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南依身上只着睡觉的小衣,抱着一条芽黄锦被,冻得簌簌发抖,她见我开门,带着一股凌冽的寒气一古脑儿的钻了进来,我边关门边道:“虽是初春了,可这天气也冷得很,怎么就着了小衣就跑出来,也不怕着了凉自已吃罪?”
南依踢掉脚上的绣鞋爬到床里侧去,用锦被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抖着声音道:“我想着就隔了一个门不会冷的,所以便没有披上外衣,真是冻死我了。”
我听她如此说,心下一阵心疼,遂去圆木桌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复走到床边递给她,“起来喝点热茶,驱驱寒。”
南依一张小脸冻得红红的,此时只露出一颗头在被子外面,显得又是可怜又是可爱,她摇了摇头道:“不要了,我在被子里煨煨,身子一会儿就热乎了,若惜,你快躺床上来,我们说说话。”
见她不喝,我只好将茶杯搁回圆木桌上,走回去躺在她身边,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灵动的双眸中氤氲而起几许亮光,她的声音渐次低沉下去,“若惜,我好久没玩得这么高兴了,自从爹娘死后,我与哥哥流落街头,就再也没有今天这样高兴。”
抚了抚她柔顺乌亮的发丝,我安慰道:“南依,别想太多,只要现在幸福就足矣。”
往事不可追,所以我们的眼光要看向未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念着过去的不幸,将来的日子也会一样过得不幸的。
“嗯,若惜,认识你真好,那一日你被墨哥哥救回来,墨哥哥当下便变了脸色……”她顿了顿,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酸意,接着道:“我当时以为你是墨哥哥很喜欢的女子,所以故意按近你,想看看你到底有何魅力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墨哥哥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因她的话,我的心忽而冒起一股酸涩感,原来人与人相识之初,便是带着这样难堪的目的。
南依不疑有他,接着道:“不瞒你说,当初是找自告奋勇去照顾你的,看着昏逃中的你,不停的喊着‘阿珞,阿珞’,我知道你是一个被情伤过的人,那时我便有几分怜惜你。直到后来,你清醒过来。”
南依轻轻的将身子靠向我,自棉被里伸出手来覆上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很凉,或许是刚才在外面吹了寒风,还没暖回来。然而她手上的凉意,一直凉透我的心,原来我即使在梦中,也在呼唤着他的名宇。
她呵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些沙哑,“你醒了后,双眸里常常流露出一股忧郁,虽然有时笑靥如花,但是那股忧郁却并没有随着你的笑而逝去,反而越来越浓,我想,我便是让你眼中的忧郁彻底打动了,我想,这个世上我可以不对任何人好,却唯独不能对你不好。”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只是静静的聆听。
“后来你与墨哥哥相认,我知道你是墨哥哥的妹妹,可是墨哥哥对你并非只有兄妹之情。”南依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怅然,或许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今夜与我说起这事。
她在我眼中一直是快乐无忧的,可是今天一整天她都阴阳怪气的,并不似之前那么马大哈,看来她虽没心没肺,却也不是完全的看不懂别人的心思。
“南依,你想多了,我与大哥自小一起长大,他不免要多照顾我一些。”我连忙解释,生怕她误会了大哥对我的好。
南依摇摇头,她盯着淡青色的床帐,幽幽道:“若惜,我不是傻瓜,虽然我整天都嘻嘻啥哈的,可是我也知道什么是兄妹之情,什么是男女之情,更何况…………”
她顿了顿,双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消失,“救起你时,墨哥哥就已经知道你是他的妹妹,那时他特特嘱咐我们,要让我们替他瞒住他的身份,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肯说,墨哥哥从来没那样反常过,很多时候,你在昏迷中叫着那名叫阿珞的男子时,他便会皱起眉头,脸色阴沉得可怖,那是我以往都不曾见过的。”
“南依,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大哥定然是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