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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康熙三十五年(十)孽果深种
胤礽一脚踢破房门出现在我们眼前,两个跌倒在地的二愣子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挣扎而起。这下子别说明慧,我都吓得不敢喘气儿……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告诉别人吗?”
我望着他的眼眸,彷如漆黑夜里突然出现的魔眼般渗人。妈呀,我怎么还能想起指环王的剧情?
“我……不是的,其实我们只是想来问凤仪……”
我结结巴巴说不到半句,便被怒火攻心的太子哥直接打断。
“从密道过来的?”
“是……太子哥,其实!”
“别叫我……”
他完全没有感情的冷漠语气,让我的心逐渐颤抖起来。
此时,从屋内传出的细小的呼救声更让我痛心。“月儿!是你吗?救我!快救我!”
我望着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凤仪,她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女啊!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你的爱就只能用这种肤浅而丑陋的方式来表达吗?”
“我说别叫我……”
我摄于他的冷漠,闭上嘴。一旁的明慧勇敢地站了出来试图为我洗刷背叛的罪名。
“月儿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责怪她,是我……是我想来问凤仪姐……”
胤礽抓住明慧的手疯狂地摇动她弱小的身躯,“你想知道什么?!你也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我懂了……哈哈哈哈~~~你们都是来嘲笑我的!你们都是!”
明慧已经快要被他甩晕了!“你放开明慧!快放开!”我拉着他的右手拼命又拽又扯,真恨不得立马多长十岁以制衡他的力量。
“你是带人来抢走她的……对不对?是不是所有人都要拆撒我们!包括你!我亲爱的妹妹!我对你们这么好……”
他已经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我随即选择放开他的手,回身拿起地上的花盆砸在他的头上!太子哥,对不起你也要做一次了,明慧已经被你抓得快窒息了!
砰~~~~明慧顺利的逃脱了魔掌,我紧张地上前查看胤礽有没有受伤。他竟就这么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被砸坏了脑子似的。正当我歇一口气时,只见鲜红的血液从他乌黑的散发中滴落到雪白的长袍上。我转身就跑,必须马上找太医!
“不能走!……”
他换做死死抓住我了。刚才的一幕换了角色再度上演,明慧冲上来对他又踢又踹试图解救快窒息的我。“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该死的~~这些奴才都去哪儿啦?”
我用卡在喉咙里仅剩的一点儿干瘪的嗓音说着,“别~白费~力气~~,他早就把人支开了…………”
明慧急得跳脚,“太子你放开她!月儿真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凤仪姐她!……”哎呀我的明慧大人!这怎么能讲?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我服了你啦!
“你说什么?!”胤礽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
明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没~没什么!”
“你说你们早就知道了……说!还有谁知道!”
我已经快不能透气了,“没了…真的…没了…”有没有人来救我们?我眼前全是麻花儿和星星了……
胤礽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明慧,“为什么……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吗?我是太子!当朝太子!我不求你们爱我……可是你们却一个个都背叛我!”
他突然放开我们向屋内冲去!不好!要出事!说时迟那时快,当胤礽拿起剑时,齐海即使出现在我们眼前!
“快救人!”我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她迅速举起刀打掉胤礽手中握住的长剑,胤礽翻身一跃和她纠缠了起来。几十招下来竟未见输赢!两人同时败退下来,对峙而立。
“若不是你精神不济,恐怕要让你占了上风。”齐海对他露出少有的钦佩之情,“可惜,居然要为一个女人自杀……实在可笑。”
“自杀?”明慧忘着我不可思议地说着。
我点点头,“我说救人,是救太子哥。他永远不会杀凤仪姐……”我擦掉泪水,看见床上衣衫不整的她只呆看着前方不停地流泪,嘴角微颤着,还没从刚才胤礽的强行占有中清醒过来。
我一步一步,慢慢行到太子哥的身边,用沾染污血的手掌为他系上长袍的纽扣。再用同样一双手为他清理纷乱的青丝。屋内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我语重心长的劝慰。
“我爱你,我的太子哥哥。我永远爱你!我的太子哥哥。”我笑了,肯定比山花还要烂漫,比江水更加清澈。我爱你,你都感觉不到吗?是不是只有情爱,才足以支持你的生命?
他将我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强烈的放纵感让我的背脊痛不欲生。“不要带走她!我不能失去她!”
“不~没有人能带走她!今生今世她只属于你一个人。但是,你要懂怎么爱她,怎么保护她。爱情,这不值钱的东西,等到有一天你们都忘了她是什么的时候,你们还会在一起幸福地活着……”
“会吗?我们能吗?”
我抱着意识混乱的胤礽使劲点头,当爱情烟消云散,你依然还陪伴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你就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待一切恢复平静,我让齐海扶胤礽到隔壁房间治伤,还好她随身都带着伤药。况且仔细一想,太子受伤是天大的事,如果康熙知道了,指不定还有多大的乱子无法收拾。
我和明慧走到不堪入目的床边,解开了捆绑她手脚的绳索,并为她清理身体的各种瘀伤。
“或许他表达爱的方式太过于激烈,可是为了你,他可以放弃所有。一个生活在宫墙里的女人,这样真的还不够吗?”
“白云……”她提及这个名字时,眼里又再次充满了晶莹的泪珠。
“就算是为了白大哥。当你得不到他,何不用更好的方式祝福他?人不能单为了爱情而活着,更不能以爱的名义去伤害所有爱我们的人……爱他,就要保护他。”
明慧也握上我们的手,“我们都选择不了自己所爱之人,但我们还可以选择怎样坚强地为守护爱情而活着!”
三个被困在爱情里的女子……我们布满荆棘的路,到底还要走多长……
这天以后,明慧和八阿哥启程去了四川。良妃是一百个反对,但是康熙准了,说希望胤禩能有更多的历练。不过必须微服,一路考察民生。这样以来,良妃也算反对无效。
我搬到凤仪的寝宫与她同住,感情也逐渐亲近起来。太子哥胤礽每日还是来看她,只不过凤仪总是不说话。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和凤仪合房。天天流连于侧妃和侍妾之间,却始终再没有听见有任何受孕的消息。
康熙三十五年就就在这场暴风骤雨中走到了尾声。十一月时,葛尔丹派人乞降,康熙当然没有奏准,只不过给了他七十日的期限以示宽待。细看来,虽然葛尔丹可以休养生息,但康熙也在这段时间内秣马厉兵,筹备更充足的粮草。新的一年转瞬来到,哈密回部带来的消息,让我和齐海都吃了一惊,塞卜被俘,近期就要押解进京。
我对着满天的烟火许下了新年愿望。愿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若月,我又长大了一些。站在历史的洪流中,我应该稳住自己前行的步伐。
康熙三十六年(一)牢狱之灾
三十六年丁丑春正月丙辰,上幸南苑行围。戊辰,哈密回部擒噶尔丹之子塞卜腾巴尔珠尔来献。
——《清史稿》
塞卜被押解进京后,一直被关押在理藩院下辖的理刑清吏司中。杀还是不杀,康熙没有表态,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齐海坚持要见他。我没别的办法,只好找来胤禛帮忙,实在不得不借助他舅舅隆科多在理藩院庞大而深厚的势力。
今日,我、齐海、那海连同阔别多日的胤禛,改头换面来到理刑清吏司,一同为曾经要她性命但爱她至深的哥哥探监。那海走到清吏司门前将理藩院的令牌亮出,门前的守卫立刻开中门迎接。清吏司主簿派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头头跟我们一同前去关押塞卜的地方提审。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他真的展现了一张我前所未见完美的谄媚脸、蜜饯嘴。
我跟在胤禛身后,小心翼翼地踏入牢房大门。对于身家清白从不做恶的我而言,没有过牢狱之灾的真切感受,自然要好好看看。联想到未来世界日益提升的蹲监狱条件,一些坐牢的罪犯竟比我读书的日子还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