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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夫人,耿将军家的两位小姐也会同来。”
清瑜闻言有些放下心来,看样子这赏花宴来的都是女眷,而且都是襄王府自己人,这么一来,想必场面就没那么繁杂。自己只需谨慎些,应当无碍。
“殿下”明光阁外的护卫齐声道。
羽墨连忙站到门口,迎接襄王。
清瑜不料周景渊这么早就到了,跟着起身行礼。
周景渊含笑走入房里。见清瑜如此,连忙伸手扶道:“你可别这样客气,若不是元婷缠得我没法,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因是女眷的聚会,我不便露面。特意提前来会你一会。我已经拜托了姨母,她定会在宴席上照顾你的。”
清瑜闻言心中一暖,感激道:“多谢九公子”
羽墨最知眼色,连忙关门出去。屋里便只剩下这对小儿女。
周景渊坐下,指了指对面,道:“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清瑜浅浅挨着凳子坐下,道:“九公子但说无妨。”
周景渊沉吟道:“昨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那郭全德走投无路服毒身亡。那夜连累你受伤,我也算对你有个交代了。”
清瑜点头:“哥哥在外头听人议论,回来跟我说了。我虽然受了些小伤,却无大碍。只是这人包藏祸心,行刺殿下,不知起因为何?”
周景渊叹息道:“我何尝不想知道,只可惜,郭全德一死,再也无从追查。”
清瑜见他如此,转过话题问道:“如今襄阳城中百姓都在猜测,九公子预备如何发落胡大人呢。”
周景渊神色有些复杂,反问道:“袁姑娘觉得我应该发落他吗?”
清瑜想了想,摇头道:“从我们百姓的角度,自然希望值此风雨飘摇之际,襄阳能够安定。即使是九公子您,恐怕也不愿意襄阳此时失了知府,徒乱军心。不过,如果胡衡真的是参与了此事……”
周景渊听了此话顿时觉得清瑜是知音,他低声道:“我所想与你一般无二。只是向大人认为这是扳倒胡衡的好机会,他是主张即便不严办,也要胡衡立刻请辞的。我不信胡衡敢参与刺杀我,毕竟他虽然在襄阳镇守这么多年,却还没有自立的资本。况且此事东窗事发,他的应变如此被动。若是他在幕后操纵,那也太错漏百出了。郭全德此人,真的是渊深似海,虽然功亏一篑,却总是在不利局面下反制于我,先前煽动民心是一遭,如今自己死了,还拉着胡衡一起垫背。到死也要给襄阳埋下些隐患。”
清瑜不知怎的,直觉也觉得幕后黑手并不是胡衡,点头道:“那此时九公子你不予表态,是预备架着胡衡在火上烤,要他露出马脚呢,还是低头认小?”
周景渊道:“胡衡此人,若不是有些骄横自大,论能力,确实是梁国首屈一指的干吏。我年纪尚小,到襄阳就藩,恐怕他是一直小看我。父皇临行前曾叮嘱我,胡衡此人没有气吞山河的气概,却有守牧一方的将才。能不逼反,尽量不要惹他狗急跳墙。其实他之前对我那番防备与轻视,我何尝不是厌恶得很?不过为了江山社稷,这点个人的好恶,也不算什么了。”
清瑜听了这话,也替襄阳百姓感到如释重负,毕竟若是襄王与襄阳知府决裂内乱起来,倒霉的不过是蚁民罢了。连忙道:“九公子是主,胡衡是臣。他失礼在前,亏德在后。九公子能为黎民百姓忍他这一遭,气度与胸怀就不是胡衡能比的了。这世上成功的人,并非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力蛮横之辈,而是擅得人心,能把敌人变成朋友的智者。若能收服胡衡,襄阳不仅没有内乱之虞,反而令公子如虎添翼。两相比较,差之千里”
周景渊听了眼睛发亮,笑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你说话每每我都能有所得。之前决定忍他,我还觉得心里有些憋屈。此时想来,胡衡不过是此生中第一个磨砺我的石子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景渊眼中的光彩,如同一个刚刚发现曙光的夜行人一般,闪动着希望与期待的亮光。
清瑜不禁神色有些恍惚:这样坚定自信的男孩,在这样一个乱世,会有怎样一个未来?
“殿下,赵夫人就要到了……”门外传来羽墨的提醒声。
周景渊道:“知道了。”转头对清瑜道:“我先走了,胡衡那边,我预备让老师前去敲打一番。改日我生辰的时候,再请你过府详谈。今**就当作消遣,赏赏我这花园的景色吧。羽墨会在你旁边,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他便是。”
清瑜点头笑道:“九公子有正事,尽管前去。”
襄王周景渊这才乘车去了。清瑜在屋里等了不过一刻钟,便听门外响起了一阵快跑的脚步声。
清瑜连忙站起身来,却见门外进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那女孩瞧见清瑜,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才一笑,露出脸上两个可爱的梨涡,脆生生的问道:“你就是袁梦?”
清瑜猜到这姑娘必定就是那定要见自己的赵小姐了。低头回答道:“正是,见过赵小姐”
那女孩走近,眨了眨眼睛问道:“听表哥几次说到你,对了,刚才表哥来了,是特意跑来跟你说话的吗?”说完,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的盯着清瑜。
清瑜见这小姑娘这么着紧,心里不禁犯嘀咕:怎么她口气有些……不会这么小年纪,就对九公子起了那种心思吧……
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一百零八、攀龙附凤
一百零八、攀龙附凤
清瑜连忙解释道:“小姐误会了。适才殿下只是来看看赏花宴的安排,见我在此,寒暄几句而已。我本是寒门小户出身,初涉这种排场,说不紧张那是假话。殿下因与我兄妹是患难之交,特意提点了我几句。”
那小姑娘摇了摇头,笑道:“原来你说话这样圆滑。你也不必一口一个小姐的叫我,连表哥你都直呼九公子了,何况是我,我名赵元婷。比你大两岁,你就叫我元婷姐姐吧。”说完就拉着清瑜坐下。
清瑜见这赵小姐是个自来熟,说话也没有居高临下,渐渐放下心来。这元婷姑娘既然姓赵,她母亲又是穆家的女儿,那她父亲至不济也是个南宋宗室了。只不好探问人家长辈,清瑜便谨守闷葫芦原则,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襟危坐。
赵元婷道:“我屡次听表哥提及你,实在是好奇。那天为了想见见你,我还去了玉泉庵法会,谁知你没来,那法会别提多无聊了。”
清瑜微微一笑答道:“我听我哥哥提起,他也是关心我,不放心我一个人到王府来,请元婷姐姐莫要怪他。”
赵元婷眨眨眼睛,点头道:“我不怪。母亲说了,本就是我冒昧,怎能怪别人?哥哥们都是爱护妹子的,就像表哥爱护我一样,我都知道。我邀请你来赴宴,你不用担心,待会你就跟我坐在一块。席上的那几位夫人小姐你我都不认识,不如咱们一起说说话来得自在。”
清瑜觉得这位赵小姐不像是有什么机心的感觉,明明她自己是个小孩,却硬要像个大人一般照顾着清瑜,说话行动倒是挺可爱的。就点头笑道:“元婷姐姐不嫌弃,我求之不得。我刚才听羽墨说,向、耿两位夫人还有耿府两位千金都会来,还在担心,我一个也没见过,赏花宴上只能干坐……”
赵元婷盯着清瑜看了看,扑哧笑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样子,表哥可没少在我面前说你的事情。光你对他说的那些话,足可见你胆大心细,绝非一般小儿女可比。怎么这会见两位女眷,都害怕起来?我表哥自幼就被称为神童。同龄人中鲜有他推崇的。我自认也算机敏的,可是我这个在宋国薄有名气的小才女,却从未得到过他的夸奖。如今听他说你说得这般好法,我怎能不好奇?”
清瑜有些汗颜,连忙道:“元婷姐姐切莫这么说,我不过是恰逢其会,又是成日在市井中生活。九公子与元婷姐姐深居大宅,平素没有机会接触外头。我不过是比你们多看了两眼,多听了几句,并没有九公子说得那般厉害。”
赵元婷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跟表哥推心置腹的,我们都是女孩子,却这般不亲近?实话跟你说,不管外人怎么称赞我,那都是虚的。要么是巴结奉承我们家长辈,要么是比着一般小孩来衡量,谁稀罕那个?在我眼中,值得我倾心相交的同龄人从前便只有我表哥一个。你是第二人。否则若不是表哥夸你,你跟那耿家小姐在我眼中并无不同,我会这样着紧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