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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闻言忍不住还是有些担心,继而想到襄王分析战局说成都不会沦陷,才略略放下心。况且她们姐弟说到底还是没了母亲,有个显赫的舅家也算多一个倚靠。自己一个女孩儿也就罢了,尤其是泽礼,将来长大能得益不少。清瑜便忍不住又问起司徒玄应,木樨想了想道:“表少爷挺好的,小时候虽有些顽劣,只是自从小姐去了延州之后,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听舅夫人说,玄应少爷后来也肯去学堂,一直规规矩矩的,还时常得到夫子的夸奖。前几年就取了秀才,本打算去会试的,司徒老大人刻意造就,又多留了两年。听说司徒老大人本答应让表少爷今年参加春闱,谁知突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看来表少爷今年是考不了举人了……”
清瑜见木樨说的都是好话,却有些支支吾吾,奇(提供下载…3uww)怪问道:“就这些?”
木樨一愣,以为清瑜都知道了,忙低头道:“就是去年八月中秋之后表少爷闹过一遭,之后就没怎么上门来了。”
清瑜听了也是一征:“闹什么?跟谁闹?”
木樨这才晓得清瑜并不知情,叹息道:“就为了去年尹氏无意中,当着世子与表少爷的面,说什么她跟廉忠伯夫人交好,看廉忠伯二少爷是个知书达理的,有心为……小姐打算打算。表少爷当时就起身顶了尹氏几句,让尹氏下不来台。我在门外隐约听见,后头偷偷问了世子才明白来龙去脉。”
清瑜听了眉毛一扬,看来尹兰烟小九九还真不少,早就打算想要随便找个人家把自己嫁了。廉忠伯府?伯夫人可是人尽皆知出了名的刻薄,尹兰烟也只能跟这种无人问津的夫人交好了。她还真是不安好心啊。
木樨见清瑜并不担心,也跟着微微放下了心,小声道:“只是听世子说,表少爷要尹氏不要多管闲事。小姐将来就算不是侯爵夫人,也能做个大学士夫人。廉忠伯家那个懦弱怕事的二少爷就不要想了。”
清瑜一愣,问道:“侯爵夫人?大学士夫人?这都什么跟什么?”
木樨定定看了看清瑜,揶揄的笑道:“莫不是说的保靖侯世子吴公子和表少爷自己?”
清瑜回过神来,忍不住脸上一顿火烧。司徒玄应到底不再是当年愣头青,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还好只有尹氏和不懂事的泽礼听到,木樨也不是多嘴的人,不然清瑜还真是难为情了,毕竟女孩儿一天天大了,这些事总有人说嘴。
木樨旧事重提道:“当年保靖侯世子与小姐的婚事,虽没有下文,知情人还有几位。王妃故去之后,王爷也没提过。小姐从前在延州,保靖侯府那边也说不出什么。这次小姐回来了,也大了。算算保靖侯世子的年纪,恐怕保靖侯夫人那边,不会再等下去了。一旦这场战事平定,此事怕就要浮出水面。小姐是怎么想的?”
清瑜脑中想起赴前线时吴迢远那副样子,便知道这事那人是上了心的。可是说起自己的心意,清瑜却也闹不明白。况且清瑜体内还有一颗牟尼珠在,有这佛宝作祟,别说婚事。连人身自由都不好说了。清瑜摇头,刻意绕开这个话题道:“父王远在陇南,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倒是还没问问你,都是哪些人跟来了巴州?”
木樨见清瑜不想说,只得认真回答道:“除了成年的亲王、皇子都随皇上留在京城之外,凡亲王家属、皇子内眷都跟来了。巴州行宫住不下的,就占了巴州富户的几处宅子。”
清瑜愕然道:“难不成巴州城里,除了太子殿下,就没一个皇族成年男子?”
木樨迟疑道:“还有一个旁支的咸平郡王,除此之外,确实全是女人孩子。”
清瑜点点头,又问道:“这么多女眷孩子,那现在谁帮着太子妃料理人事?应陵郡主吗?”
谁知清瑜随意的一问,木樨忽然露出了难言的表情,半晌才涩声道:“太子妃本传了严令,不许我们嚼舌根,不过小姐迟早会知道的。应陵郡主她……来巴州的路上遭了流寇,被人毁了清白……”
木樨说到这里咬着嘴唇,完全说不下去。
清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木樨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这……怎么会这样?难道一路上没有兵马保护?”
木樨叹息道:“若应陵郡主跟着我们大队人马,自然是不会出这种事的。只是我们临走时,她记挂巴王殿下,拖延着与巴王密议了许久,这才离城晚了。虽有巴王府护卫,却哪里抵挡得住那些趁火打劫的强人?内中详情如何,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其中两个家将浴血逃出追上我们求救兵,太子发兵去剿灭,才将人救了回来。只是一应跟前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了,几个巴王府护卫事后也都自裁了。”
清瑜虽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应陵,却还没有到看人遭难无动于衷的地步。怎么说那也是堂姐,就是平时娇纵些,也不过一时任性。好端端遇到这种事,别说是郡主,就是普通庄户人家女儿也活不下去了。
清瑜急忙问道:“那现在应陵如何了?”
木樨摇头道:“哪里能好得了?尹氏代表府里去看她,也被巴王妃客气拦在门外。不过有流言说,应陵郡主就是不疯魔,只怕也不远了。”
清瑜虽讨厌这女子守贞的封建礼法,却知道这时代的局限性。应陵一个女孩儿遇到这种事,即便贵为郡主,将来也是没有什么指望了。清瑜皱眉道:“这事怎么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应该要严密封锁消息才是,毕竟关系到我们陈国皇族的脸面”
正文 三百一十七、直面人生
三百一十七、直面人生
木樨一愣,低头思忖了一会,这才道:“太子与太子妃不是没有遮掩。只是当日为了营救应陵郡主,大队人马耽搁了大半日,在那样人人仓皇的境况下,哪里防得住风声走漏?再说巴王殿下这些年觊觎大统,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清瑜站起身来,叹息道:“我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也不能装作不闻不问。木樨你帮我打点些补品做礼物,我下午便过去瞧瞧。”
木樨有些迟疑道:“只怕小姐见不到人,除了太子妃,巴王妃把一应探视的皇族家眷的礼拒门外。再说……小姐也是待字闺中的,冲撞了这种事,也不太好……毕竟小姐也是流落在外,刚刚回来。万一被人说嘴,反倒污了自己。”
清瑜听了也在犯踌躇,不去吧,显得薄情;去吧,指不定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于自身而言也是无益。清瑜半晌才决定,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去给太子妃请安的时候,探探口风再说。东西你还是给我预备出来。”
二人说了一通,陈泽礼才兴高采烈的拿着大字跑了回来。清瑜见弟弟兴奋,额头有些见汗,忙取了帕子帮泽礼擦了,这才展开泽礼的“墨宝”,仔细看去。若论陈泽礼的年纪,写出这样的字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只是清瑜见字里行间娟秀有余,豪迈不足,有些不大满意。只是迎着泽礼期盼的眼神,到了嘴边的品评又被清瑜咽了下去,反而夸奖道:“泽礼真是不错。这些字工整不说,还大有行帖之风,可见是用了苦功的。姐姐真是喜出望外,母亲泉下有知,也该宽慰了。”
陈泽礼小孩心性,听了姐姐的夸奖小脸涨得通红,开心的问道:“是真的吗?”
木樨严格惯了,忙道:“大小姐这是勉励世子精益求精,世子小小年纪不可如此张狂。”
清瑜见陈泽礼低头不语,知道木樨说重了。忙拉过陈泽礼道:“姨娘说得也有道理,总之不论是夸是贬,都是为了泽礼好。泽礼也是个大孩子了,要懂得分辨我们的苦心。”
陈泽礼想了想,这才恢复了笑脸,点头道:“姐姐回来真好。又多了一个人对泽礼好。”
清瑜本想送些见面礼给弟弟们,奈何她这些年在感应寺清苦,也没什么傍身财物,逃离感应寺又着急,连当年从嘉王府带去的一些好东西也失落在寺里。想来想去,只有当年清远奉了玄明遗命赐予自己的那块福佑玉牌是个灵应物事,是自己一直贴身佩戴的。几年来也帮自己渡过了好几次危机。
清瑜便取下来给泽礼带上,嘱咐道:“泽礼,自你出生起,姐姐便没有在你身边。这块福佑玉牌乃是三清教下一件宝物,当年有幸让姐姐得了,如今转赠于你,希望它能好好保佑我们泽礼富贵绵长,平安顺意。”
陈泽礼只觉得这玉牌好生温润,只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