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不上一刻贪欢,柏拉图终究会被欲望打败,何浅浅目睹妖精打架的现场,丑陋的肉体交织,赤裸裸地宣泄着原始的罪恶,床上二人,他是她的师兄,她是他的师妹,二人一起读研,共同进步,从举案齐眉发展到双宿双飞,何浅浅冷眼旁观,原来只有她才是外人。多年的信仰受到冲击,她冲出房门,屋外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何浅浅仰天长呼:真情何在?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何浅浅方才了悟,世间本没有情,只是那狡猾男子,借着情的美名,欲行那罪恶的勾当。引得世上无数女人或嗔或痴,被情字误尽一生。涅磐需要烈火,成长总是因为创伤,当夜,何浅浅浑身湿透,寒彻心肺,那厢二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原来以为可以相扶一生的人,竟也如此不堪。说穿了都是凡人,食色性也,原本无可厚非,只是所有的好处都教一人占尽,对别人未免太不公平。暴雨当头,何浅浅终于清醒,原来这世上可以依赖的,永远只有自己。你喜http://。345wx。欢不如我喜http://。345wx。欢,大家彼此消遣,不过如此而已,不必当真。
新伤旧恨,一时盘结在心头,伴着漫天飞雪,怎一个愁字了得?
卷一 第三十四章 借酒浇愁
对于一个想不出答案的人来说,借酒消愁是逃避现实常用的办法。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灯影昏昏。
何浅浅一手执杯,一手执壶。满面通红,摇摇欲坠。桌上的桂花糕只剩最后一块。
嘴里兀自念着:“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晚归的朱瞻基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捉住何浅浅正要往嘴边送的酒杯,眉头紧皱,质问如意:“她喝了多少?”
如意低头:“只喝了一壶。”
一盘桂花糕,一壶竹叶青,倒会享受。朱瞻基冷哼一声,酗酒?还偷喝他的收藏品。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醒了该打屁股。
“一壶就醉成这样,还学人喝酒,也不怕人笑话。”朱瞻基低头凝视她酡红的醉颜,伸手把奏折递给如意,“把这个搁书房里去。”
如意答应着离去。
朱瞻基弯下腰,去抱昏昏沉沉的何浅浅,叹息:“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不叫人省心。”
冷不防被何浅浅的手臂勾住脖子,只听她喃喃自语,“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朱瞻基叹口气,顺势把她抱起来,走向床榻。怀中的人儿静了一会,突然开唱,“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唱的又是搞笑又是凄苦。朱瞻基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想拉开她的手臂,却被缠得更紧,“别走,别背叛我,别走……”泪痕从她的眼角渗出,蜿蜒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别走,我哪里……不如她?”
醉意让何浅浅收起了平日的爪牙,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孩子,昏睡中的眼泪失去了闸阀,在这张倔强的脸上肆意宣泄,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痛。心痛?朱瞻基有些失神。
“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你怎么能……这样?”语声哽噎,嘴角吐出两个小小的泡泡。
朱瞻基握住她冰冷的手,轻轻拭去她唇角的污渍,凝视着她满脸的泪水,心神一动,竟不由自主的出声安慰:“我不走。”
何浅浅满意地打了一个嗝,松开了胳膊,又嘟喃了两句,头一歪,沉沉睡去。
何浅浅这夜睡得很好,完全不知自己正是别人失眠的罪魁祸首。失眠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苦命的如意,不仅得给不安分的何浅浅盖被子,还得清理她呕吐的痕迹,另外一个是同样苦命的朱瞻基,熬夜批奏章,不时还会有个问题蹿进心里:那人是谁?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卷一 第三十五章 朱瞻墡
酒醉是意境,酒醒也要意境。
有诗为证: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第二天早上起来何浅浅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没有杨柳岸也没有晓风残月,旁边趴着半睡半醒的如意。
宿醉的后遗症除了头痛,还有很多,比如抱怨。
醉的时候麻烦别人欠下的债,酒醒了一干全得还回来。
所以何浅浅只能抱着脑袋,忍着头痛听如意在絮絮叨叨,还得时不时发言表示感谢。
如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昨夜的情形作了大致交待,重点在于善后的若干问题上。
可惜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何浅浅比较关注前半段情节。
“你说是皇上抱我去床上的?”何浅浅反复确认。
如意点头,“姐姐你已经问了两遍了。”
何浅浅认真坐起作思考状,这能不能理解为他放弃割她的脑袋了?
其实朱瞻基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要她脑袋。
朱瞻基今天下班比较早,不是因为昨天睡得晚,而是因为今天有一个人要来。这个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朱瞻墡。朱瞻墡的封地在湖北,千里迢迢跑来做甚?朱瞻墡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充足,年关将至,过来拜见母后皇兄。一家人过个年吃个团圆饭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朱瞻基和这位弟弟一向手足情深,当下就批准了。
朱瞻基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弟弟的落难造型。朱瞻墡正在从一个垃圾筐里往外爬,一反平日贵公子的形象,事情得还从头说起。
今天是大扫除的日子。
尽管平时勤于打扫,年终大扫除还是必需的,总会有漏网的蛛丝灰尘。何浅浅和如意各自带了几个小丫环兵分两路彻底严打。何浅浅身先士卒,累了半个上午,灰头土脸,拄着扫把刚想喘口气,忽然听见有人啧啧啧的发表评论,“哎哟,这御书房怎么乱成这样?还在墙上画个狗熊?”
所指自然是何浅浅的大作,朱瞻基政务繁忙,还没来得及通知管后勤的太监重新粉刷。
接着,一个人影一晃,闪到了何浅浅面前,“这都是谁挑的宫女?扫大街的村妇也比这个强,怎么留了这样的货色,真是影响宫女的形象。”
何浅浅抬眼看去,说话人身形较朱瞻基略矮,纤细的眉眼,颇有些李俊基式的俊秀,衣着光鲜,大冷天气还拿把扇子假装斯文,一副纨绔子弟打扮,一进门就左顾右盼指指点点。累了一早上,还要被人评头论足,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假使我们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然也能像阁下油头粉面,皮毛光鲜。”
朱瞻墡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被激起了斗志,“哟,还敢顶嘴?长得丑怪也就罢了,还吊了两块玻璃,跟那墙上画的狗熊一模一样。”眼珠一转,又道:“这么奇http://。345wx。怪的打扮,莫非你是那个来http://。自六百年后的怪人?”
何浅浅听的两眼冒火,显然不少人对她的来龙去脉已是一清二楚,这个所谓的秘密,朱瞻基只差没有提着广播昭告天下。
看来朱瞻基和她对于秘密的定义理解有些出入。
“是又如何?”何浅浅扫帚一立。
某人还是毫无顾忌,“长成这样就该觉得惭愧,挂个玻璃装狗熊也没用。”
“明明是熊猫偏说是狗熊,阁下这点见识还敢出言不逊?带着这个,说明学识渊博。懂不?”何浅浅嘲笑朱瞻墡不懂自然科学。
朱瞻墡不以为意,“学识渊博,你是个秀才还是举人?”
“切,我们那个时代不兴这个。”何浅浅鄙视他不懂时代变迁的道理。“我是大学毕业。”
朱瞻墡挥挥扇子,“大学是全国第几?”
“你管我全国第几。”何浅浅心虚,“只要考取就行,没听过‘分不在高,及格就行’这句话吗?”
朱瞻墡还真没听过。
何浅浅乘胜追击,“凡事不要太计较,差不多就行。哪能都当第一,后面的角色也要有人来扮演才行。太完美了会遭天妒,被雷劈的。懂不?”
一番话说得理智气壮,朱瞻墡张口结舌对答不上。于是下巴一抬,扇子一横,鼻孔朝天地摆个等人朝拜的pose,道:“本王不管你是何人,见了本王,还不参拜?”
何浅浅冷笑一声:“你说是王爷就是王爷?有什么证据?”
朱瞻墡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问他要证据,一下被问懵了,思前想后,半天没想出个答案来,恼羞成怒,伸手一拍桌子,“贱婢,我是王爷。没有证据你也得拜。”
何浅浅眉毛一横,扫把一竖,“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