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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冤枉,冤枉啊,是郭爱陷害奴婢……”怜碧和小全子一起被拖了出去,远远地传来怜碧的哀嚎。
那惨叫声极为凄厉,朱瞻基面色如铁,丝毫没有半分动容。
贤妃披散着头发,坐在原地,面如死灰,嘴唇蠕动,不敢再求饶。她那双不很大的眼睛,藏在头发里,暗暗地阴毒地看着何浅浅,心中说不出的狂怒恼恨。
这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她牙关紧咬,恨意让她止不住地轻颤,那个贱女人,那个伶牙俐齿折辱她的贱女人,迟早有一天,她要一片一片的撕碎她。
何浅浅感应到身后的目光,突然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让本来怒极的贤妃全身一凉,如坠冰窖。郭爱眼中的恨意,那样明明白白的恨意,毫不遮掩,让她的愤怒都相形失色。
但她来不及想太多,朱瞻基对她道,“贤妃折腾了一个晚上,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话是在驱逐她了,态度如此冷淡,她侍候他那么多年,竟然比不上一个刚刚入宫的秀女。贤妃咬牙站起来,她心机深沉,再怎么气恼,该有的礼仪风度她还能周全,躬身行礼道,“嫔妾告退。”
她抬头时,何浅浅眼中的恨意已消失不见,面色依然平和,仪态端方地对她行礼,“恭送贤妃娘娘。”
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得胜的骄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风平浪静。年纪虽幼小,眼神中无形却有一股威仪。
贤妃暗恨,经历了这么一圈,还真不能小看了她。
这宫里,这样的女子,这些年来,死在她手下的早已超过两位数,容貌娇美又如何?浮萍无根,她随便捏个理由就可以轻轻容易地除了去。
她今日只要把偷窃罪名扣实,郭爱的尸体第二天就会被抬出宫去。一个小小的秀女,无人会在乎她的生死,不需要劳师动众,只要有名目,直接打杀完事。
万万没有想到郭爱会这么难缠,似乎早有预料,让她步步落空,局局失算。中午本来派人伺机弄死她,不想被她逃过一劫,晚上还搬出朱瞻基来救场。她吴宁何等人物,此番居然折在这个无名小辈的手下,最要命的是还让她在朱瞻基面前形象尽失,她一贯是温婉可人的,几时这般失态过?看他那冰冷的面色,她的心肺几乎要爆炸了。
贤妃思前想后,面色阴沉,正欲走,丹朱道,“娘娘的金钏子,请娘娘收好了。”
彩月接了过去,贤妃目光在丹朱和何浅浅面上一剜,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群人尾随她撤离,满满的屋里一下子变得空阔起来。
何浅浅方轻轻吁了一口气,握住身边丹朱的手。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均是忧喜参半。
方才真真惊险。
虽然她先给朱瞻基打过预防针,可是吴宁来势之急,假如没有恭王相助,假如朱瞻基没有来,真不堪设想,她便有天大的本事,再多的理由,也敌不过吴宁人多势众,硬按个罪名给她,她却向何处申诉去?
如此看来,要想把她拉下马,光有计谋不行,还要有权力。
何浅浅正思量,听得小曲子道,“皇上,时候不早了,今儿长宁宫里……”他压下半句没说,眼睛瞟着何浅浅。
何浅浅忽然想起,刚才吴宁似乎说他是从惠妃那里过来的,她忙转过身去,就等他一句起驾,她的恭送皇上就可以说出口。
朱瞻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椅子上,仪态甚是闲适,他左手把玩着何浅浅的耳珰,闲闲道,“朕累了,今儿就住在浣花居。”
何浅浅嘴唇半张,傻在当场,小曲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何浅浅一眼,道,“是,奴才这就回了去。”
经过何浅浅的身边时,他悄悄道,“恭喜贵人。”——
亲们,因为七日有个很重要的考试,不得不停更半个月,我会从5月18日恢复更新,抱歉了,祝大家五一快乐()
卷一 第五十一章 替身
他腿脚灵便,迅速溜走了,留何浅浅脸上一阵燥热,手足无措,急坏了丹朱,在后面悄悄拽何浅浅的衣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贵人快谢恩。”
何浅浅只是傻站着,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瞪着眼看他。
虽然她很想他是没错,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当郭爱,可是,可是……她还没有做好用郭爱的身份承欢于他。她心中虽然欢喜,这欢喜却泛着浓浓的酸味。
这个男人怎么意志这么不坚定,见了美女就把持不住了?
朱瞻基不知道她在想这些,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当她是羞臊,忍不住扬了嘴角,“方才伶牙俐齿的丫头,这会子怎么呆若木鸡了?”
他温和的眼眸如同三月的春风,暖暖的,徐徐的滑过她的面庞。
他当年不是瞪她就是骂她,几曾这么温和过?何浅浅心中忿忿。
丹朱暗示了半天,何浅浅都不为所动,无奈下跪道,“恭喜贵人。”她这一跪,非烟、妙音、梅喜三人也都齐齐跪下,“恭喜贵人。”
何浅浅本来不觉得怎么样的,被丹朱这么一说,面前朱瞻基又含笑望着她,不知怎的,她面上腾地就红了起来。燥热难当,只紧紧握着桌角,垂下头不语,好似跟谁较劲一般,又是羞怯又是生气。
郭爱本就生得美貌,添了一抹羞色,如蜜桃般诱人,望着她这般为难,进退不得,朱瞻基站起,踱到她身边,悄悄道,“朕替你解了围,你难道不该谢谢朕。”
他的话说的暧昧,他的气息拂过她耳际,何浅浅微微颤栗,面皮几乎要烧起来,“我,我……”
真是没用,她居然说不出话来了,天知道她有多么思念他,可是他真到了身边,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就是个别扭的家伙
朱瞻基叹息,“朕还当你是个伶俐的,没想到是个傻丫头。”他这话似乎是责备,语气却十分亲昵,何浅浅勉强抬头,他的面庞近在咫尺,四周都是他熟悉的气息,何浅浅刷地又把头低下去。
哎,她真不像个现代职业女性,扭扭捏捏,真他**的丢人。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温言道,“朕能给你的,也就是个封号,朕本不忍拘着你。你这么小,不过是个孩子,可是,朕却忘了,名分对于这宫里的女人来说是何等重要……”
他剩下的话没有再说,目光中有沉痛之色。何浅浅知道,他一定是在懊悔,当年没有给她册封,其实册封了也保不住她的命,那时的她天真愚蠢的紧,以为不招惹就可以不相干。
他这番话却叫她明白了,他今日开口封她作贵人,没有侍寝就册封是万万不合祖制的,所以他今天留下来,就是要让她这个贵人名正言顺。
那接下来的事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何浅浅红着脸,别过头道,“嫔妾谢过皇上。”
这谢道的太简单,好似还有几分勉强,可是要她再说的动听些,她却说不出来了。
屋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丹朱一向十分识趣,屋里只剩下她和朱瞻基,他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地喝茶,一言不发。何浅浅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纷乱如麻。
那个,谁行行好来告诉她,侍寝有什么规矩?她该做什么?
虽说不是新人,可是她与朱瞻基之间,一直都是非正常的相处模式。
这个丹朱,退得也太快了,她可是有指导她规矩的责任的,一眨眼就没影了。何浅浅恨得又是咬牙又是拧手指头。
那个,正常的嫔妃侍寝,是不是该主动上去,说,“皇上,天色不早了,安歇吧”
还是直接上手给他脱衣服?
不对,他还没有洗澡,他刚从惠妃那里出来,谁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哎呀何浅浅头痛的很,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朕一直惦记着郭卿的相忘于江湖,为朕抚一曲罢。”他的声音温暖醇厚,何浅浅僵着的脊梁松了下来,悄悄呼了口气,返身入屋去寻琴,她脸上神情的变幻全部落在朱瞻基眼中,他的唇角又添几分笑意。
寻常嫔妃,若是他留宿,自是欣喜若狂的,再不经人事的女子,也知道要卖力取悦他,可是眼前的郭爱,好似倒有些为难,可若是说她不欢喜,他分明又在她眼中看到火花。
这算是欲迎还拒么?他望着那个抱着琴低头而出的女子,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竟是不敢看他,朱瞻基微笑又加深了。
那分青涩,他许久不曾看过。
“嫔妾琴技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