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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个疯女人,你先答应给我皇贵君之位的,现在给我送来贵君服就罢了,还将皇贵君之位送给这个人妖……我……跟你没完……”
蓝玉堂飞身来到御书房,还没有进屋,就听到里面顾轻寒要将皇贵君只为给段鸿羽,她怎么能这样?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都这么大的肚子了,你怎么还敢动用内力,使用轻功,你都不怕咱们的孩子吓到吗?”顾轻寒一看见蓝玉堂大着肚子从门口飞进,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扔下段鸿羽,就闪身来到蓝玉堂身边,一手抚上他圆圆的肚子,显然被蓝玉堂这样的高难度的动作吓得不轻。
“哼,皇贵君之位你当真要给他?”蓝玉堂咬牙看着顾轻寒。
“给你,给你,我给你……”
“呜呜……轻寒,你说了要给我的,你言而无信,我不活了,……呜呜……”
“怕了你们了,都给你们,你们一人一个……”
“真的?”蓝玉堂和段鸿羽眼睛一亮,不由异口同声。
“你确定?”而与他们同时说话的还有第三个人,夜冰翎铁青着脸,从御书房外面走了进来,怀中抱着小思寒,思寒手上拿着几串糖葫芦,显然他们是从宫外回来。
“母皇,宝宝这里有糖葫芦,给你吃!”顾轻寒笑着上前将思寒从夜冰翎怀中接了过来,咬了一口思寒送上来的糖葫芦,然后将笑嘻嘻的将脸凑到夜冰翎的面前:“小夜夜,吃醋啦?嘻嘻,哪能啊,皇贵君怎么说也必须是你……们的啊……”
“母皇羞羞脸,骗人!”思寒对这样墙头草的母皇嗤之以鼻。
“皇贵君历来只有两个,轻寒,你又在乱许承诺。”清歌手里端着一碗参汤,扶着肚子被十几名小侍簇拥而来,他永远都那么容易满足,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轻寒回身望去,却看清歌亲手端着一个杯子,心中一颤,赶忙将思寒塞进夜冰翎的怀中,闪身来到清歌的面前,一把将他手上的杯子夺了过来,然后亲手扶着他,关怀的道:“清歌,你怎么亲自端着杯子啊,若是伤到你腹中的孩儿,那可怎么办啊?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没看见主子身子重,还让他亲手端着杯子,若是伤到他腹中的小皇女,朕要你们所有人都去陪葬。”
“陛下饶命!”
“轻寒,不怪他们,孩子在我腹中乖巧的很,楚逸也说了,要我多自动走动,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不会太辛苦。”清歌幸福的低头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敢想有朝一日,以他卑贱的青楼妓子之身,可以伴在她的身侧,怀上她的骨血,还得到她的宠爱,人生如此,他早已心满意足。
“辛苦你了!”顾轻寒有些心疼,想起若离生产时难产,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蓝狐狸和清歌也会不好,所以她才异常的小心。
“哼,本少主可也怀着呢,也不见你如此小心翼翼,他一个卑贱的青楼妓子,如何比的上被少主腹中孩子的尊贵!”蓝玉堂一见顾轻寒如此在意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扶着肚子,朝门外走去,“就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本少主,左拥右抱,哪里还想的到我们父女,一个皇贵君之位,以为本少主稀罕吗?”
清歌听后脸色突然煞白,颤抖着身子后退一步,离开顾轻寒的怀抱,他没有想过要争宠,真的没有:“蓝哥哥,对不起……我……”清歌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
“小祖宗,你就别生气了,担心伤到孩子,以前的事都不许提,以前谁没有一个情非得已和无可奈何?身在青楼也不是他愿意的,不管以前他如何,现在,以后,他都和你们一样,是我顾轻寒的男人。皇贵君之位,你们要,我给便是,除了凤后,你们六个统统是皇贵君,不分大小,我一视同仁,都是我顾轻寒最爱的男人。”
“祖制在那里,只有两个皇贵君之位,你……”夜冰翎深知作为皇帝的无奈,表面上手握重权,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言官史管监视着,一不小心,就会被言官弹劾。
“哼,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祖制也是先皇定的,难道我堂堂女皇,还要受那破规矩的束缚?你们就觉得,朕永远都超越不了先皇,要活在她的制度之下?朕就要改了这一个规矩,又有谁敢说朕的不是?”
“轻寒,你真是太好了!”段鸿羽首先扑在顾轻寒的怀里,一阵撒娇。
“哼,这才像话!”蓝玉堂心中甜蜜蜜的,没想到这疯女人也可以这么威武霸气。
“确实如此,活在当下,没必要死守那些前辈制定的规矩,若是永远停留在过去,国家职能原地踏步。”夜冰翎微笑的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
“轻寒……”清歌眼角滑下一滴泪,他何德何能……
“你要如此,那我即刻吩内务府从新给他们制定皇贵君的服饰,大婚在即,你们也要回去准备准备。”和煦清灵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见若离一身白色的宫装,从门口进来,他永远那样翩翩似仙,道不完的仙风清明,说不尽的风华决然,
“你们两个有身孕的,要多注意休息,胎儿最重要,蓝贵君,今早的平安脉,你又逃了!如此不小心,若是真的伤到你腹中孩儿,你后悔都来不及。”若离皓然的眸子扫过蓝玉堂,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我的孩儿好的很,你安的什么心?”蓝玉堂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顾轻寒,见她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自己,捂着腹部,也有一些后悔,他爱这个孩子,胜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不仅平安脉没有把,安胎药也没有喝!”蓝玉棠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口又进来一个白衣男子,男子风华超然,绝美无双,让人一看就别不开眼,楚逸手里端着一碗安胎药,走到蓝玉堂身边,递到蓝玉棠眼前,“这碗不苦,你不用担心了!”
原来是怕苦,大家都憋笑,蓝玉棠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对楚逸一瞪,“本少主哪里怕苦了?你别冤枉好人。”
为了证明这一点,蓝玉棠毫不犹豫的端起楚逸手中的那碗药,仰头喝了下去,紧皱的眉头似乎能压死一直苍蝇,但是见味道确实不像前段时间的那么苦之后,他才疏散了眉头。
“蓝狐狸,你要我怎么放心的下,怀着身孕也不安分,真该让楚逸给你一碗药,将你这一身的封住,看你还能不能上房揭瓦。”顾轻寒走过去宠溺的摸了摸蓝玉棠的圆鼓鼓的腹部,无奈的说道。
“他敢……”蓝玉棠防备的看着楚逸,威胁意味十足。
“唉……男人多了,真不是个事,我长大后一定不能娶太多的妻主,一个就好了。”思寒在夜冰翎的怀里,左看看有看看,最后仰天长叹。
而他的感叹却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喷笑出声。
大家的开心,顾轻寒看在眼里,这些都是她的男人,她的挚爱,这时,她却想起了另一个人。
陌寒衣死在他的面前,为他而死,他很难过吧!
三天过后,大婚的前夕,顾轻寒挥退众人,亲自拿着内务府准备的皇贵君大婚的穿的吉服,来到揽月阁,上官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她知道他和陌寒衣没有爱,但是这样陌寒衣这样离去,在他的心中埋下阴影,或许是一辈子的伤痛;
陌寒衣,她的死,也是她一辈子无言的伤痛。她的姐妹,她的知己,她的伙伴,她的情敌……
到如今,她都不知道她到底算是她什么人?
若是她没有死,也许上官也不会那么心伤的吧。只有死了,才能让一个人永远的记住她。
揽月阁,永远那样寂静无声,顾轻寒没有让人打扰,直接进入了上官浩的寝殿,一进屋,就看见上官浩独自立在窗前,单薄的身影显的他弱不禁风,那双清澈的眸子泪眼朦胧,显然是哭过了。
顾轻寒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拿下她肩上的披风,轻手轻脚的走到上官的身后,将宽大的披风罩在他的肩上。
“你身子弱,别站在这里吹风。”
“轻寒……你……”肩上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上官浩一惊,他猛然回头,对上顾轻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慌乱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轻寒会不会误会什么?
“轻寒……我……”上官浩颓然的垂下眼睑,“对不起!”
“别说话,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但是逝者已逝,你……莫要在伤怀,她对你的心,我并非不知情,但是这于你何干?爱情没有对错,也没有谁地不起谁,她选择用生命护你
你平安,并不是想让你活下来接受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