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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影踹了踹身边的几个先生,“我说,你们倒是赶紧给老子出啊,时间都快到了,再不出,老子要是输了,看老子不毙了你们。”
几位先生本来就想不出好的对子,再被段影这么结实的一踹,哭丧着一张脸,她们真的对不了啊。
不止段影这一拨人,几乎所有先生皆被难住了,口中直念着上联,就是对不出下联。
“春雷伴雨雨化虹虹出雨后暮春虹霓此刻美。”
顾轻寒这句下联一出手,所有的先生皆是一拍大腿,好啊,对得好啊,简直就是完美。
楼上,一袭青衫覆面的男子,身子也是一震,看向底下,视线寻找着人影。
楼下密密麻麻一堆的人,挽容公子只一扫,就扫到一个身穿里服,衣服卷皱,衣摆处,还有撕毁痕迹的女子。
这个女的,穿着并不是很好,在群芳倌中,甚至可以说是最差的,没有华丽的锦服,没有奴仆成群,有的只是一身的正气浩然,温和无害。
无端的,挽容公子就是骛定,应出下联的人就是她。
鸨爹顺着挽容公子的眸光一看,看到顾轻寒,心里一颤,怎么是个乞丐啊,即便那个乞丐,通身气度不凡,可那穿着,也未免太逊了吧。
千万别是她,不然他如何像那位蓝衣公子交代,如何向大楼里所有的达官贵族,富商巨贾交代,他群芳倌不被闹翻了天。
但是,很显然的,鸨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硬生生给推迟了到了一柱香时间,陆陆续续还有不少文官先生过来,但是一看到这个上联,所有的人都嫣了,这个上联也太难了吧,挽容公子是成心刁难别人吗?
随着一柱香后宣布答案得主是顾轻寒,众人皆是傻眼。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素有流国四大美人之称的挽容公子,初夜居然,居然被一个乞丐给拍下了。
这,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场面又开始骚乱了,大家皆是鄙夷的看着顾轻寒,嚷嚷着换人,一个乞丐也想上挽容公子,开玩笑,挽容公子是她能配得上的吗。
段影看着顾轻寒,心头一把一把的怒火滚滚而起。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她终于找到她了,上次,甩了她二巴掌,又将他的侍卫全部打趴,害得她被母亲禁闭了许多天,如今又来跟她抢挽容公子。
新仇加上旧眼,火苗一窜老高,拔腿就想冲过去给她几巴掌,身边的侍卫连忙拦住,“小姐,不可啊,您忘记了,那个人武功高强,就凭咱们这些人,实在找不过她啊。”
脚步顿住,是啊,那个女的武功那么好,黑衣既不肯帮她,也不在她身边,凭她们几个,还不是被揍的份,恨恨的一甩头,在侍卫的开道下,愤然离去。
顾轻寒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笑了笑,这人,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当场发难,不然难看的还是她自己。
随后,顾轻寒就被请到了雅间。
她不知道群芳倌的幕后老板是谁,但群芳倌确实有这个本事,把众人的怒火全部压了下去,乖乖的不敢闹场。
这让顾轻寒不得不重视,今晚来的都是达官贵族,有不少人,甚至是王候将相。除了皇室子弟,这些人,何曾怕过谁。
难道这群芳倌的幕后老板是哪一个皇亲国戚?
雅间内。
顾轻寒负手而立,看着挂在墙上的书画。
眼里闪过赞叹,“每一幅画气息淡和空灵,潇洒自然;用笔遒媚飘逸;手法既平和又奇崛,高,实在是高啊,这作画之人不求名利,淡然一身,倒是好心境。”
门口,挽容公子听到这句话,脚步一步,那如水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房内的人,唇勾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这笑意,笑得是那么自然温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倾泻了一个闸门。
大门轻轻叩了几声,推门走进一个一袭青衫覆面的男子。
男子的身姿很美,连走路,都忍不住让人赞叹,这简直就是神人之姿。
顾轻寒自然看过卫青阳的脸,这身姿,加上他的脸蛋,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男子啊。
朝着青衣男子和善一笑。
“对不起,没有及时找到你。”
青衣男子不说话,只是倒了杯茶,盛到顾轻寒身前。
顾轻寒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余光看到青衣男子手中十指缠纱。
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连忙将挽容公子扶到桌前,轻轻托起挽容公子手,心疼地看着他的十指。
“怎么伤得这般严重,你看,又出血了,你的药在哪里,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挽容公子有些恍惚的指着梳妆台上的盒子。
顾轻寒立马拿了过来,轻轻解开挽容公子手中的十指。
露出血肉模糊的十指,当下心里一揪,心疼的看着那十指,他们对他用刑了吧,该死的群芳倌,回宫后,她非得端了不可。
挽容公子看着顾轻寒细心的帮她包扎着伤口,眼底带着阵阵心疼,心里暖了暖。
唇角再度勾起一抹笑意。
“疼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着帮她包扎伤口的女人,眼底是那么的担忧。
忍着手上的疼痛,摇了摇头。
“都伤成这样了,哪能不疼,你就是太过倔强了。”
说罢,仔细得帮着他继续包扎伤口,一时间两个皆没有再开口。
“好了,可以了,这段时间,不要碰水,也不要做其它的事情了,知道吗。”
“真乖。”摸了摸挽容公子的头,暖暖一笑。
挽容公子身上瞬间僵住,他虽然身处青楼,但鸨爹将他看得很紧,从来都没有任何女人碰过他的身体,更别说是摸他的头了。
这动作,太过亲昵,不过他却很喜欢,因为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捧在心底宠爱着。
“别怕,不会有事的,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这一句话,勾起了挽容公子的回忆。他本也是书香世家,母亲无辜被冤惨死,家中凡是十五以下,皆卖进官窑。
他当时不过六岁,就进了这群芳倌,十年来,被鸨爹各种培养,各种灌输,冷眼看着这外表华丽,实则肮脏的花楼。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温声细语,发自内心的对他好。
鸨爹他们对他很好,但只不过是将他当作生财工具罢了。
反倒是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能够读出他的心事,知道他的为人。
若是,真能出去,为奴为侍,他都愿意一辈子伺候在她身边的。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没事了,不要怕了,这群芳倌,回去让我让人查查,如果干的都是不不法勾当,到时候直接端了,算是为你出气。”
挽容不解,看她身上的穿着,压根不像是有钱人家,可看她行为举止,说话气度,又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起身,紧紧的拥抱着顾轻寒。
这个怀抱很温暖,他在群芳倌里这么多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温暖过。
顾轻寒怔住,实在想不明白,卫青阳那个清冷的性子,怎么会突然间,突然间这么依赖她,他不是害怕跟自己身体接触吗?
还是被卖到这红楼,心里畏惧?
应该也是的吧,他一个堂堂的皇子,贵君,何曾进过这种肮脏的地方,还被人当场拍卖。
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另一边,段影离去后,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乡巴佬吗?
挽容公子多好的人儿,居然,居然被一个乡巴佬给拍下了。
她算老几,她堂堂帝师之女,都没有拍到挽容公子,却被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给包了。
黑衣又不肯帮她,母亲今晚听说回家,这个时候去搬救兵也不好,何大人那边,更不靠谱,说好了,没有她的命令不许放人,结果他丫的,左相一来,就立刻把人给放了。
如果再去找何大人,万一左相到她家里,跟她母亲告上一状,那岂不是糟糕了。
不行,不能去找何大人。那找谁呢,找谁呢。
眼睛突然间一亮,对啊,可以去找三皇女啊,如果三皇女出手,还怕那些人不从,就算左相来了,也得靠边站。
突然间又焉了,也不行啊,三皇女如果真的来了,以挽容公子的姿色,三皇女会放过他吗。
三皇女不来,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啃口肉吃,如果来了,那真是连肉渣都没了。
不行,搬不到救兵就自己去。
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眸子闪过一道冷厉。
哼,打不过你,我还斗不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