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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怎么变成男的了?还怀孕了?他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
上次去流国,他与路逸轩一见如故,切磋过武功,喝过酒,聊过天,差一点儿就拜了把子,怎么转眼反差这么大?
整个屋子里,除了他们几个外,没有一个下人,这些下人,都让上官云朗调走了,因而除了他外,并没有人发现,白若离跟左相长得一模一样。
白若离见顾轻寒平复了下来,紧绷的心也是一松,抱住顾轻寒。
每一次,轻寒十五发作后,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痛不欲生,尤其是知道自己杀人后,更是自责内疚,却无能阻止。
好在,这次成功将她唤了回来,不然……他真不敢去想后果。
蓝玉棠见白若离三两句话,就将顾轻寒的魂魄唤了回来。心里又惊又恨。
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他吗?失去理智后,还记挂着他。为什么他看白若离的时候,那么想将他杀了呢,还有他肚子里的孽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全部都杀了。
既然他把你的神智拉了回来,那我再把你神智弄丢不就可以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杀了自己的夫郎跟孩子。
拿出手中的古朴的慑魂镜,就想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慑魂镜上,重新将纳兰倾的灵魂召唤出来。
陌寒衣许是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刚看到他有所动作,便瞬移过去,拽住他的手,沉声警告,“蓝玉棠,别玩太过火了。”
蓝玉棠挑眉,似笑非笑的道,“陌寒衣,自从遇到上官浩后,你变了。以前你从不管这些闲事的,更不会去理世俗的琐事,何况还是出手相助裴国。”
陌寒衣微垂眼睑,或许吧,上官浩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劫。
就在她微微失神的时候,蓝玉棠朝着陌寒衣打了一掌,将陌寒衣逼退,高举着慑魂镜,就想出手。
白若离等人吓了一跳,想阻止已经来及了。难道今天真的要看到顾轻寒狂性发作吗?
就在众人紧张的时候,蓝玉棠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狂笑,“哈哈哈……本少主突然不想玩了,就不召唤纳兰倾的灵魂了。”
众人心脏被他提了起来,又重重的放下,就如同跳楼机一样,一上一下,心里紧绷到极致。
不知何时恢复神智的顾轻寒,忍不住快步走到蓝玉棠的身边,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口里怒骂,“死狐狸,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治,别像一只疯狗似的,整天狂叫狂吠……啊……妈呀,疼死我了。”
骂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太过气愤,一脚踩空,直接踢到墙角,疼得她抱着脚,不断哀嚎着。
白若离蹙眉,扶着她坐了下来,脱下她的鞋子,轻轻帮她揉了一下。
“疼,疼啊,轻点轻点。”
“已经很轻了,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毛毛燥燥的,好在没有伤到筋骨,我再帮你揉一下就好了。”白若离下手很轻,生怕伤到顾轻寒。心中对顾轻寒的粗鲁行径很是无奈。
“你揉什么揉,揉捏我最厉害了,要不,让我来试试。”蓝玉棠一把扇子插在后背,撸了撸袖子,就欲接替白若离。
顾轻寒连忙双手止住,“停住停住,你个死狐狸,每次碰到你都没什么好事,走开走开,别妨碍我,更别出现在我面前。”
蓝玉棠才不管顾轻寒说什么,一把白若离挤开,口中不断道,“你懂什么啊,让开让开,赶紧让开,”跌打扭伤,我们蓝族最厉害了,包管我揉一下,就保她活泼乱跳。”
白若离本来想阻止,听到他的话,身子顿了下来。蓝族,巫术奇高,也许真有一套可以让轻寒马上恢复的。
“啊……死狐狸,我跟你有仇是不是,疼死我了,我的腿要废了。”顾轻寒突然大吼一声。
蓝玉棠看一揉不行,以为踢得里面淤青了,要将淤青散开就好了,加重力道又揉了下去,谁知,又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吼叫声,声音之大,让众人不由捂住耳朵,不敢去听。
“蓝玉棠,你给我滚,滚下去。”顾轻寒几乎咆哮。
蓝玉棠吓得倒退两步,卧槽,这个女人的声音也未免太大了吧。
“你到底会不会揉啊,你不知道把我的骨头都捏伤吗?”如果可以动,她真想杀了他,借机报仇是不是。
蓝玉棠吞了吞口水,似乎也意识到,刚刚将她腿上的骨头都捏伤了,有些底气不足的道,“蓝族揉捏之术确实很厉害,只不过,本少主……咳咳,正在学习中,所以……你还是很荣幸的,当我的第一个伤者,这次的事,纯属是个意外。”
丫丫个呸的,她就知道,一碰以蓝玉棠,准没好事。
陌寒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走到顾轻寒身边,从白若离手上接过顾轻寒的脚,轻轻一甩,再一甩,从怀里拿出一些药,撒在她脚上,这才放开她的脚。
顾轻寒原本被她一甩的时候,又大叫一声,以为陌寒衣也是因为上官浩的事,故意来整她,却没想到,甩了几下后,脚就不疼了。
不由冲着陌寒衣扬起一个笑脸。这个陌寒衣比那只骚狐狸强太多啦。
上官云朗这才看着白若离,疑惑道,“左相大人?”
白若离抬头,对着上官云朗恭敬的微行一礼,浅笑道,“云王认错人了,我不是左相,是左相大人的同胞亲兄弟,从小失散了,如今左相大人在他处。”
白若离的话,让上官云朗半信半疑,但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傻到再去挖人家的隐私,强逼人家说什么。
“哦……原来如此,本王跟左相大人一见如故,一直想着有机会再跟她好好聚聚,切磋切磋。”
白若离眼里一黯,快得让人把握不到,脸上依旧带着浅笑。
陌寒衣从怀里拿出几个药瓶,沉思了一会,这才走到上官云朗面前,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这是必绝散,一口井里,只需滴上两滴,便可。粮草上,只需一滴。”
上官云朗接了过来,握着药瓶的手沉重起来。虽然是小小的几瓶药,却关系着几十万人的性命。这几瓶药太重了,那些士兵也是裴国的子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毒,但是,裴国如今的匪寇,地方势力……实在太多了,将士们根本无暇分身。若是放过这些人,将来如若再造反……
握紧药瓶,眼里出现一抹决然,恭敬的朝着陌寒衣行了一个大礼,“上官云朗代裴国万千子民多谢陌家主的大恩,来日若有差遣,必当死而后矣。”
陌寒衣没有说话,只是将漠淡的目光望向上官浩。
她只是为了帮上官浩而已,与外人无关……
上官浩再蠢,也知道这瓶药里是什么,虽然他反对杀戮,但也知道,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反过来杀他们,就会逼父皇下位。
咽下心里的难过,对着陌寒衣也福了一礼,真诚的道谢。
“我命下人们,安排房间,你们就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吧,若是你们想离开融城,上官云朗也不敢多加阻拦,届时命人护你们出城。”
“好啊,我的房间要在她的隔壁。”蓝玉棠指着顾轻寒,冲着上官云朗道。
顾轻寒脸色瞬间又黑了下去。尼妹的,跟一个疯子住隔壁,这融城还能不能呆下去了。
“好,那本王马上派人去安排,这几天本王可能会比较忙一些,几位随意就好了。”
上官云朗正要出去,白若离将他喊住,“云王,他们之前不是挖了一条地道,从洪城,通往融城的吗?你只需把地道的两端堵住,再另外开两条出口,贯连过去就好了,可以省下不少人力。”
上官云朗豁然开朗,冲着白若离抱了一拳,这才退了下去,集合众兵,连夜挖地道,再告知百姓,让百姓自己动手,省得一批兵力。年迈或者残疾无法动手的,则由士兵代为挖坑。另外又组织士兵,一队扮成容王兵,与他的云王兵在城外会合,密谋大事,以扰乱其他两个潘王思维,让他们窝里反,误以为是容王与他勾结,私自放人。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来,顾轻寒与蓝玉棠打了数次架,差点将云王府上的砖瓦都掀了。府里时不时的传出暴吼声。
而百姓几乎也都找到隐匿的地点,在士兵的帮助下,连夜挖好了坑。而云王兵,更是分为三队,奋力挖坑,才短短三天,就挖出一条,直通融城的地道,足以藏匿众多士兵。
这个时候,也不知齐王的军师管学义使了什么法子,齐王与吴王再次握手言合,准备大举进攻,拿下融城。
打了几次,都败亡而退,这次他们也是狠了心了,雄纠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