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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寒气结,真想硬闯宫门。
想到自己的身份,直接硬闯,会不会太掉面子,她可是女皇啊,被人当作乞丐般挡在皇门外,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况且皇宫也不是随便就能闯得进去的,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握紧手上的玉佩,足尖一点,身形一闪,离开宫门口。
那侍卫刚好撇眼过来,看到顾轻寒那鬼魅的身影,擦了擦眼睛,再擦擦眼睛,见鬼似的猛拍身边的另一个侍卫。
“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刚刚那个人,身形一闪,哗的一下,就不见影子了,像一阵风一样,你说,她会不会是鬼啊。”
另一个侍卫看看她指的方向,除了来来方方的行人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不由得反手拍了拍他的背,不耐的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难道她看错了?明明就看到她身形一闪,瞬间就没了影子。
而且刚刚还跟她说话来着,难道真的是她见鬼了。
无声的笑了笑,估计是他的幻像吧,这几天真的喝多了,尽出幻像。
笑了一笑,站回自己的位置,专心的守护着城门。
另一边,顾轻寒,直接停在帝师府前。
看着前面二尊高大威武的石狮,以及正派庄严的牌匾。
握紧手中的墨玉。上前一步。
“站住,没看到这里是帝师府吗,还敢往里闯。”
身边,二个守门的女人,弯手插腰,一脸不屑的瞧着顾轻寒。
眼底尽浓浓化不开的嘲笑。
顾轻寒眸子一冷,原来是碰到了二个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了。
“我有事找帝师。”
“你有请帖吗?有信物吗?”
“没有。”
“没有你也敢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当今女皇陛下的恩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帝师府啊。”
另一个守门的,对着顾轻寒嘲讽一笑,才转身跟另一个守门的道,“你理她干嘛,这种人见多了,妄想借助帝师,成为人上人,我去,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呃……”
脖子被人狠狠一掐,一股王者威压袭来,守门的侍卫心底一慌。
她佛看到阎王在她招手了。
心里一震,眼底闪过一道畏惧。
脸上红涨,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个人看到同伴被人掐住,对着里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闹事。”
抽出长剑,就欲冲到顾轻寒身边。
顾轻寒的冷眸一道寒光射去。
那侍卫被顾轻寒的眸光吓得一惊,愣了半晌后,才甩了甩头,将那股恐惧压下,长刀直接刺去。
“砰”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侍卫就被震出老远,老半天站不起来。
大门“轰”的一声打开,里面传来数十个女侍卫,个个都抄着一把长刀。
二话不说,直接往顾轻寒砍来。
顾轻寒这次是真的怒了。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看不起人就算了,堂堂帝师府上却养着一批打手,不顾原由,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死里招呼过来。
这要是碰到不会武功的人,就算不被活活砍死,只怕也半死不活了吧。
掐着侍卫的脖子不放,对那些袭来的侍卫左一脚,右一腿的直接踢去。
只是片刻间,那一堆的侍卫就全部被顾轻寒撂下,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大腿的鬼哭狼嚎起来。
掐着的脖子,又是一紧,“说,帝师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被顾轻寒掐住脖子的侍卫看着府里出来数十个护卫,本来心里一乐,以为顾轻寒就要被打叭下去。
自己也可以报那这一掐之仇,没想到,只是片刻功夫,这些人就全部都倒下了。
这下子是实实在在的害怕了,这么多都打不过她,万一她手一滑,直接掐断她的脖子,那该怎么办。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闻言,顾轻寒,直接嫌恶的一把扔开她。
侍卫一得到解放,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歇息了一会,才回答道。
“帝师不在府上,据说是要去看那些流民现在安排得如何了。”
“什么,她不在府上。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一会就回来,或许要好几天才回来。小的身份卑微,不敢多问。”
侍卫半天没见顾轻寒再问话,忍不住偷偷的抬起眸子。
看到顾轻寒一脸阴沉,侍卫不禁缩了缩脖子。
“要,要是您不信的话,您可以进去里面搜的。”
顾轻寒盯着侍卫看了半晌,待确认她确实没有说慌,才一把扔下她。
谅她也不敢骗她。
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恶言,忍不住怒火中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过她呢。
“啪”“啪”两个巴掌重重的甩过去。
侍卫被顾轻寒这二巴掌甩出老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里,还带着数颗牙齿。
侍卫被这二巴掌打得发晕,脑袋天旋地转,等稍微反应过来缓解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混着血水的牙齿,华丽丽的,直接晕倒过去。
顾轻寒看向那个高门大院,闪过一抹沉思。
而后跨步离去。
路上,顾轻寒手托着下巴沉思。
古公公不在,皇宫也进不去,帝师又不在,身上也没钱,这下该找谁。
眸子一亮,路逸轩,对,可以找路逸轩的。
问了路人,左相府该怎么走后,顾轻寒足尖一点,直接施展轻功而去。
左相府前。
顾轻寒啧啧有声,怪异的看着门前那一小小的破落院子。院子很旧,也很小,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没有帝师府上的高大气派,庄严华贵,这里有的只是静谥,平和。
左相府上与周遭的民屋一样普通,如果不是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左相府,顾轻寒甚至以为自己是找错地方了。
再看看这座院子都不知住了多少年了,大门上的漆雕掉的快认不出颜色,屋子也古老得让人忍不住怀疑,会不会地震一来,就直接给震倒了,或许不用地震,也许哪天睡了一个觉醒来,就被压死了。
正欲叩门,想到宫门口与帝师府上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忍不住嘴巴抽了抽。
可一可二不可三,难道,还要让她再忍受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哼,要是左相府的人敢拦她,敢看不起她,这次她也不会再手下手情了,非得揍得她们不认识爹妈去。
重重的叩了叩门。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在外面敲门,等一下,马上就帮你开了。”
里面传出嘭嘭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大门才“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一个满头华发伛偻着腰的老人探头走了出来。
老人面带疑惑,“您是?”
“这是当朝左相府吗?”
“是的,这里就是左相府上。”老人慈善得回答,眼里没有嘲讽,没有不屑,有的只是不解。
微微一笑,“我是来找路逸轩的,她现在有在吗?”
“找左相大人啊,她出去了,还没回来,要不,您到里面坐坐,等她回来。”
路相也没在,这年头,怎么找个人都这么难。
点了点头,随着老人进院。
一进这院子,顾轻寒有些发悚。
这真的是左相府吗,左相没那么穷吧,他记得他的月奉不低啊,怎么住的地方差成这样。
一路走来,院里子,没有花草树木,没有亭台楼阁,更没有假山飞瀑,有的只是满地的青菜。
那些青菜有的绿油油的一片,有的刚刚吐出嫩芽。
本就小的可怜的院子,再栽种上这些,显得更加窄小。
院里子,一个侍卫仆人也没有,只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地上辛勤的劳作着。
看得顾轻寒更加讶异。
老人将顾轻寒领向主殿,奉了杯茶。
顾轻寒只是轻啜一口就皱着眉。
这茶也太难喝了吧,又苦又涩。“你知道路相去哪了吗?”
“这个,老奴确实不清楚,左相大人,经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就算回来一趟,也呆不了多久。”
“那她整日在外忙碌,是在忙些什么。”
闻言,老人和蔼一笑,眼里尽是慈爱,“左相这孩子啊,就是热心,心地好,这不,前阵子蝗灾,水灾,百姓们苦啊,左相大人就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忙着安顿她们。”
“虽说现在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但百姓们还是无家可归,惨啊,农田不是被大水淹没,就是旱灾,颗粒无收,想回去种些庄稼蔬果的,都种不了啊。”
老人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女皇虽然下令安顿百姓,可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人人都往源河修堤,朝廷的救济只是一时的,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