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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卫青阳,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闷声不语。
顾轻寒一阵疑惑,他不是很想要这块玉佩吗,怎么如今又如此不屑。
走过去,低头询问了下,“怎么了?”
不语,只是轻轻摇了下头,解下背上的墨琴。
走到院里的凉亭上,将墨琴放在桌上,衣袖微微一拂,坐了下去。
青葱的十指搭放在琴弦上。
眸子望着远方,思索了一阵,那莹白的指尖“铮”的一声,一声清跪悠扬的琴声自魂院传了出去。
只是几声试音的音符,就让一派慵懒散漫的风老头立正了起来。
眸子盯着凉亭上那个一袭青衫的男子。
卫青阳似乎静静的看向远处的房屋,又或者透过那栋宅子,望向远处,甚至,望向过去。
那黑曜石般眼睛,毫无焦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
手指轻轻拨弄,一阵清越悠扬的琴声音低低的呢喃起来,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有如春风绿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带着淡淡的温暖。
琴声轻缓和平,充斥有着浓浓的爱意。犹如置身母亲怀抱,被人温馨呵护。
渐渐的琴声高涨起来,如跳跃的精灵,在草原舞动,又带着一阵俏皮,以及被众人捧在手心宠爱。
众人不由一阵恍惚,仿佛置身其中,在那里,他们无忧无虑,在那里,他们可以尽情的欢舞,在那里,他们没有烦恼,有的只是喜悦,欢乐。种种温馨包裹其中,让众人不禁勾起唇角。
突然间琴声高涨起来,带着涛天的悲愤与哀伤,那握在手中的温暖正一寸寸的被剥离。
那婉转的琴声,那殇痛愁绪,让众人心底跟着一揪,忍不住为那弹琴之人心疼。
他们仿佛感受到,从云端跌进地狱,仰天哀吼,随着琴声的低沉而难受,仿佛从云端跌进地狱。
渐渐地,琴声低沉哀怨,如泣如诉,像一个不幸的流浪儿在诉说自己苦难的遭遇。孤单,无助,彷徨,害怕,恐惧……
又仿佛置身炼狱。周遭尽是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他孤单,无助,彷徨,害怕,恐惧。没有一个可以诉说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给他光明的人。
只能忍着伤痕累累的伤痛,独自舔拭着伤品,从此世界一片黑暗。
那哀怨,忧伤的琴声,让人忍不住想落泪,想抚平他身上的身痛。
那忧伤的曲子,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那琴声里尽是哀伤,哀伤得整片天空都是阴暗灰蒙的。
顾轻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个弹琴的男子。
无喜无忧,眼神一片焕散,毫无焦距的看着远处,唇角略抿,面色清冷,看不出情绪。
微风轻轻拂动起,吹起他阵阵衣角。
明明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却无端的让人感觉,那不是凡俗之人,会不会风一吹,就把他吹到天上去了。
明明是那么近的一个人,她却把握不到,靠近不了,摸不着。
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会有这么哀恸悲伤愤然的感受。
又是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整个性格?
可是原身对他所做的那些事?
都说,琴能听出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这么一个柔弱的人,直让人疼到心疼去。,他该经历多少苦难,才会变成现在无喜无忧,孤芳自赏的心态。
那琴声,让人听了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不禁想将他搂在怀里,紧紧的宠着。
过了许久后,风老头子才抹了一把泪,拉拉泣泣。
“感人,太感人了,虽然你一个人都没说,但老头子我听出了你琴中的故事了。小子,你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何事,才会……”
卫静阳返身,只是站立不已,那冷山似的脸上无一丝的波动,但敏感如顾轻寒,还是看出了他的眉跳了几跳,一抹哀伤抚过。
他的心底,应该是很痛的吧……
“小子,冲着你这故事,这块玉佩,小老儿我修定了,你一个月后过来拿,小老儿我完好无缺的还给你。”
“多谢前辈。”卫青阳对着风老头揖了一礼。
“不必客要,拿人美酒,与人消灾。”
心疼的看了看卫青阳,看转身看着顾轻寒与古公公。
拔起瓶盖,咕隆一声,吞了一大口,难得正经的说一句,“不管这小子是你什么人,也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以后,对他好点吧,这孩子,是个可怜人。”
顾轻寒点点头,看向卫青阳的目光柔了柔。
卫青阳有些闪躲,将眸子撇向一边。
古公公在后面长哼一声,卫贵君入宫多年,怎么就不见他对陛下好一些,主动一些呢。
“前辈放心,晚辈知道要怎么做的,这个琉璃玉佩,一个月后,晚辈自当来取。”
将玉佩递给风老头,道了声别,应承回去后会派人将酒送过来,便带着古公公与卫青阳离去。
看着顾着轻寒离去背影。
风老头喃喃自语,凤星降临了,只怕这天下又要变了,一场腥风血雨,人间炼狱又将到来,这个凤星,能如同开国女帝,以自己的能力平定天下吗?
悠悠叹了一声,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生苦短,还是及时行乐的好啊。
离开魂院,二人一路往东而去。
顾轻寒抬头望了眼天空,就要入夜了呢。
“饿了吗”看向与之并肩而行的卫青阳。
与想像中的一样,卫青阳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还好。”
看着一袭青衫,背负墨琴的卫青阳,这个男子,似乎从一开始,话就不多,你问一句,他应一句,从不会主动跟你说些什么。
“这里应该离集市也不远了,再撑一下,一会我们去酒楼吃。”
古公公躬身讨好的看向顾轻寒,一脸媚笑,“主子,您累不累,要不,老奴施展轻功,到城里给您雇部马车。”
“不必了。”
望了望周围,蹙眉。
“这里我们刚刚是不是有来过。”
闻言,古公公仔细观看起来,不看还好,这一看,连他自己心底都露了几拍。
是啊,这里他们好像走过好几遍了,难道他们一直都在这里转圈吗?
他就说,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走不出这片森林。
原来是被人下阵了。
“古同安,你会破阵吗?”
“老奴不是很懂,但还可以试一下的。”
仔细看着周遭景色,越看,眉毛蹙得越深。
那眼底的疑惑也越来越浓重。
“主子,这布阵之人,造诣特别高,不是一般人能布的。”
“呵,我们这次,遇上对手了。”
顾轻寒冷冷一笑,耳观八方。
古公公也是一阵疑惑,将警戒心提到最高。
先是刺杀,再出现一个白衣女子终人救走,难道这次找到圣手怪人风隐也是别人设的局。
如果是别人设的局,那这个人,还真不能小看。
能够使他们毫无防备,并将他们成功引到这里的人,怕是不简单啊。
更别说是这高超的布阵之法。
“主子,需要老奴破了这阵法吗?”
“你破不了,即使破了,也是二败俱伤,既然对方想把我们留在这里,我们何不顺了他们的意。”
古公公皱眉,自家陛下的话,他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难道,要在这里,等着对方出现,如果对方不出现,那他们不是要饿死在这里。
“放心,饿不死你的,她们,马上就到,一会有你打的。”
顾轻寒邪邪一笑,低头看着卫青阳,柔声道,“怕吗?”
不等卫青阳回复,顾轻寒,将他额前的碎发拢了拢,“一会要是害怕,就跟在朕身边,朕会保护你的。”
身形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家陛下,陛下今天对他也太过温柔了。
“来了。”
顾轻寒在说这句的时候,古公公亦听到了由远及近的细微声响。
那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只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隐隐浮动。
只是这来的速度太快,从百丈,五十丈,十丈……
只一转眼的功夫就来了八个人。
好俊的轻功。
顾轻寒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八个人踏雪无痕,在地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消失。
这些黑衣蒙面女子,一看就知道是豢养的死士。
可又跟死士不一样,死士武功即便再高,也不可能做到如她们一般厉害。
这八个人,一来就发动攻击,很自然,很默契的安排。
五个人对付顾轻寒,一个人对付卫青阳,三个人对付古公公。
顾轻寒将卫青阳一扯,拉到自己身后,脚尖一勾,将地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