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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毫无形象的撒娇求欢,众人早已习惯,要是段鸿羽不这样做,众人才觉得不正常。
白若离,却看得暗暗砸舌,实在很难相信,一个男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还穿得如此火艳裸露。
顾轻寒有些不悦的将他的头拿开,“行了,有完没完,每次都扑得那么用力,还有没有形象了。”
段鸿羽甜甜的笑着,厚脸皮的继续扑进去,“形象没有陛下重要。”
了个去,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呢,多少人看着呀。伸手,将他的头甩开,看向白若离。
“你希望朕怎么款待你?”
段鸿羽看到白若离立马不淡定了,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个男人是谁,长得那么狐媚,是想勾引陛下的吗?一股危机弥漫他的心头。
醋意马上飞起,往前走了一步,冷冷一笑,讽刺的道,“有些人,真是自以为是,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当陛下是什么人,以为使一些狐媚子,就能够混得妃位,哼,异想天开。”
此言一出,整个皇宫空气陡然降了几分。
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段贵君这是不想活了。
顾轻寒脸陡然一沉,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限。
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段鸿羽。
摇摇头,心里叹息,白长一幅好样貌,脑子里装的浆糊吗?真不知道他在深宫中怎么活下来的。
正想开口,在人群后面的帝师却突然间上前一步,悲凄的喊了一句,“鸿儿。”
这话句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连顾轻寒都怔了一下。
她是答应帝师今日过来,却没想到,帝师今天就随她们而来了。
斜眼去看段鸿羽跟楚逸的眼神。
却见楚逸只是站在一边,将帝师当成了空气。
而段鸿羽身上魅惑则陡然冷却下来,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胸膛剧烈起伏。
“鸿儿,娘来了,娘对不起你。”帝师望着段鸿羽,眼眶一红,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段鸿羽收起魅惑,冷冷的道,“帝师喊错人了吧,本君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有一个做为帝师的母亲,本君无父无母,哦,不对,本君的父亲,是一个妓子,早已死了几百年了。”
闻言,帝师身体踉跄了几步,面色顿时苍白起来,哽咽道,“鸿儿,娘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是娘对不起你们兄弟,都是娘的错,娘如今已将你爹厚葬,将抬为平夫了。”
帝师心里一阵彷徨害怕,生怕段鸿羽不肯认她。
楚逸的父亲,她或许一点儿印像都没有,可鸿儿的父亲,是她的挚爱,她当年千里迢迢,从柳州带回帝都,一心想要娶为正夫的人,她如何能够忘记。
她跟他的父亲相爱,可是他父亲身份太过低微,她又是单脉传承,身世显赫,家人们哪里能够让她纳他为正夫,能够娶来当侍夫就已经费了无数功夫了。
即便他当时为了正夫的位置,毒死他的父母,她也顶着所有的压力,将他打入西院,保他一命。
“平夫,平夫很了不起吗?何必呢,我爹只是一个妓子,千人骑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配不上你这平夫之位。”段鸿羽冷冷的道。
顾轻寒看着他们这场闹剧,心里闪过不耐,帝师明明知道段鸿羽不可能轻易原谅她的,关起门来慢慢说不可以吗,非得当着众人的面,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下好了,脸都丢光了。
“不许你这么说你爹,你爹是个好男人,他是清白的。”帝师厉吼一声,阻止段鸿羽的话。
“我爹是清白的吗?他真的是清白的吗,我可记得,当初你们都说我爹偷人,不干不净,还怀上野种,生生把我爹一刀一刀的砍死,呵,知道吗,他死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帝师大惊,惊恐的看着段鸿羽。
段鸿羽眼里迸发着一股恨意,“知道说我爹偷人的还有谁吗,知道杀死我爹的人还有谁吗?是他,你的亲生儿子,段楚逸。”段鸿羽豁然转身,将矛头指向楚逸。
楚逸身子一个踉跄,面色顿时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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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此恨绵绵无解期
帝师大惊,顾轻寒也大惊,就连一旁的上官浩都吓了一跳。
楚逸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可看楚逸,身体哆嗦成一团,眼里闪过浓浓的自责了,再看看段鸿羽迸发出来的恨意,又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件事跟楚逸有关。
帝师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逸她相处过,绝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恶毒残忍的人。
段鸿羽突然大笑一声,“不可能吗?那你自己问他,当时是谁跟外面的人通禀,说我爹跟人偷情?又是谁,设下陷阱,引来正夫他们?又是谁,亲眼残忍的看着我爹一刀一刀被砍死?又是谁,当的侩子手?”
帝师脚步踉跄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逸。
楚逸却面色惨白,身子剧烈哆嗦着,无措的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心里一个不忍,越过众人,将楚逸抱在怀里,拍着他哆嗦后背,“别怕,朕在这里,咱们就把今天的事说开就好了,朕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段鸿羽眼神一黯,心中万般酸涩,陛下眼里只有楚逸了……只有楚逸……
“逸儿,你告诉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帝师既着急,又害怕。
当时浓儿死的时候,她们明明说了,是因病去世,大夫也说了,死于旧疾,怎么会怀孕,又怎么会被人一刀一刀砍死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说慌?
楚逸向来平淡的眸子里滑下一滴泪水,轻轻推开顾轻寒的怀抱,低头,有些硬咽的道,“对不起。”
帝师捂着胸口,差点疼得喘不过气。
她的浓儿,真的怀孕了,真的是这样惨死的吗,一尸两命吗?
她当时是很生气,所以才会特意冷落他,后来朝朝政又出了些事,就再没去看过他……
即便她们吵架,她也没有亏待过他啊,衣食住行,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还是说,府里的谁给他难堪了?
“逸,逸儿,你说的对不起,是,是什么意,意思……?”帝师哆嗦着道。
段鸿羽冷眼看着楚逸,略带讽刺的等着他的回答,帝师也一脸期盼的看着楚逸。
上官浩上前一步,将楚逸护在身后,第一次正面对着段鸿羽。
“我不知道楚逸过去到底做了多少事,我只知道,这些年里,楚逸一直默默的为你付出,上至汤药,膳食,起居用品,下到你闯的祸,全部一力承担,不然,凭你,你以为你能在后宫中生存下去吗?”
“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的爬上贵君之位吗,那是楚逸用自己的身体为你争来的,你又知道楚逸多少个夜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屋吗,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处处找他麻烦,私刑,下毒,侮辱,楚逸有怨过你一句吗?”
上官浩突然将楚逸护在身后,又是第一次义正严词的讲了那么多,让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毕竟上官浩向来都是温声有礼,羞涩寡言,淳弱善良,连讲出来的话,都虚弱的紧,这次为了楚逸竟然当众指责段鸿羽。
段鸿羽听到上官浩的话,怔愣了一下。
过去的点点滴滴浮上他的心头。
难道……难道太医院那所谓的医术高超的大夫竟然是楚逸,平日帮他做膳食的也是楚逸。
他就奇怪,为什么瘟疫那次,御厨明明没有到东城,为什么会做他喜欢的膳食给他吃。
原来这些年里,他闯下一件又一件祸事都是楚逸帮他搞定的?甚至连他的贵君之位,也是楚逸帮他夺来的……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楚逸是个伪君子,他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博取同情罢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对他那么好的。
他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那么多的人。
狠狠的瞪向上官浩,“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至于让你如此护着他。”
“我只知道,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他默默陪着我,省吃俭用帮我递一些药材,饭食,我还知道,楚逸一直不遗余力的对待后宫的侍君,小侍,楚逸待人向来平等,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别人。”
“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