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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从哪里找呢?朝官吗?
以段鸿羽的性子,如果是做小的话,估计他也不愿意吧。如果为正夫……
低头再看看这个有时候一脸贼精,一脸魅惑,一脸心计,又一脸傻样,呆萌的段鸿羽。真的有人肯接受这样的他吗?
没来由得的,一阵心烦。
原身没事,搞这么多人男人进宫干嘛,真是烦人。
“陛下,您怎么了,看您好像心情不好,要不,您尝尝臣侍做的银耳汤,也许心情就好了呢。”说罢,起身将放在桌上的银耳汤端了上来。
“这次不是补肾的,也不是壮阳的?”
“瞧陛下您说的,您身强体壮,又年轻威武,哪里需要那些东西嘛。”桃花眼一眨,朝着顾轻寒放了一个媚眼。
“陛下,您快尝尝。这可是臣侍亲自做的。”
“是吗,那朕可得好好尝尝。”
接过段鸿羽手中的银耳汤,仰脖,喝了下去。
“嗯,好像还有其它的味道。”
“是啊,臣侍在里面放了些花瓣一起熬,可以明目降火。”
手上一顿,“你刚刚说什么?”
“咯噔”一下,段鸿羽吓了一跳,不明白刚刚还一脸温和的顾轻寒,怎么突然间就变脸了,是不是他自作聪明,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臣,臣侍说,在里面放了一些花瓣,除了可以增加香味外,还可以明目降火。”
“对啊,花香,这个世界,还没有香水,可以做一些香水出去卖啊。而且还可以将花瓣风干,用来泡花茶,降火……”
“段鸿羽,你这次可真是帮了朕的大忙了,哈哈哈。”
一把抓起还处在呆愣中的段鸿羽哈哈一笑。
段鸿羽有些蒙,他实在搞不懂,刚刚陛下说的是什么,什么香水,什么将花瓣风干,花瓣风干后就枯萎没有香味了丫。
不过看自家陛下那兴致勃勃的模样,段鸿羽也不由得为之一笑,喜上眉捎。
“等朕制成香水后,送你一瓶,独家所有,外面可买不到的哦,哈哈。”
“香水是什么东西,比香囊还香吗?”
“嘿嘿,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夜深了,朕要去看看上官贵君,你先回宫歇息吧。”看了一下夜色,都已经漆黑一片了,不知道上官浩醒来没有。
“陛下,臣侍也好久没有看到上官贵君了,您就让臣侍一起去嘛,好不好嘛,陛下。”
拉着顾轻寒的手,不断的摇晃撒娇着。
他必需去,不然让上官浩将陛下抢走了可如何是好。自己好不容易才赢得陛下的宠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陛下对他的宠爱。
所以,他必需要跟着去的。
顾轻寒甩开段鸿羽摇晃的手,再摇下去,她的手都该断了。
“行了,朕准许你一起去,不过你给朕安份一点儿。”
“是,陛下,臣侍一定安安份份,不给您惹一丝一毫的麻烦”只要陛下肯让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
推开门,古公公一把迎了上来。谄媚一笑。
“陛下,可是要到段贵君院里歇息。”
“朕先去冷寂宫看看再说。”
“古公公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朕想跟段贵君走走,不需要人跟着。”
“是,老奴遵旨。”古公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段鸿羽。
段鸿羽连忙低头,不敢直视古公公,抓着顾轻寒的袖子不自觉的也紧了紧。
等走到有一段距离后,顾轻寒看着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畏缩害怕的段鸿羽,不由得一笑。
“行了,古公公看不到我们了,不用害怕了。”
身上的人抬起魅惑的桃花眼,搂住顾轻寒的腰,抬头一笑,瞬间整片黑夜都变得绚彩夺目。
“朕看你,似乎很害怕古公公。”将他的身子拍掉。
“陛下,您还说呢,上次您带臣侍出去,古公公都生气了,把臣侍训了一顿。”哀怨的看了一眼顾轻寒。
“你是一个堂堂的贵君,还怕一个区区总管。”
“可古公公也不是一般的总管啊,他可是陛下您的奶爹。后宫大小事务又是古公公在掌管的,您去问问,这后宫,谁不怕古公公。”
“你说,整个后宫都是古公公在掌管。”这个古公公的权力竟然这么大,手伸这么长,一个奴才,居然管得动整个后宫,并且还有三个堂堂的贵君。
“陛下未立凤后,后宫事务全部都交由古公公掌管的。凤印也在古公公手里。如果古公公看臣侍不顺眼,完全有能力废了臣侍的。”
“行了,怕什么,不是还有朕在吗。古同安最多就是吓吓你,不敢真拿你怎么样了。走吧,再不走,朕一会又不用睡觉,直接早朝得了。”
“嗯”了一声,紧紧挽着顾轻寒的手臂往冷寂宫而去。
嘴里始终挂着一股淡淡的微笑。
☆、第四十章:她不是陛下
以前看到陛下,打从心里恐惧害怕,却又得装得一幅开心幸福的笑容。
可是近些天来,他却喜欢上了这样的陛下,温柔,又会疼他,宠他,没有凌厉的眼神,粗暴的动作。
这样的陛下,真好。
要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冷寂宫内。
与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过多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多了几分人气,侍卫也比以前多了几倍不止。
屋子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夜,静悄悄的,连远处秋风簌簌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段鸿羽手挽着顾轻寒的胳膊,从那金碧辉煌,坐落有致的御花园一路迈步走到这偏僻颓败的冷寂宫。
看着这落寞荒凉的宫殿,心里阵阵感慨。
上官浩怎么说也是一个他国的皇子,却在这种颓败破落的屋子里生活了整整五年。
后宫中,世态炎凉,一旦进了这冷宫,便连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所有的小侍奴仆都可以欺压你,侮辱你,一辈子也只能困在这片弹丸之地。冷暖无人知。
如果,如果他以后真的也有那么一天进了冷宫,或许,他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推开屋子,只见小林子跪在床边,正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巾擦拭着上官浩的额头,而楚逸则拿在桌边捣鼓一些药材。
第一眼,段鸿羽就被那简陋的屋子吓到了。
这整个屋子,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这么简陋怎么住人,嫌恶的看了一眼,乞丐都比这住得好吧。
看到顾轻寒与段鸿羽进来,两个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曲膝一跪。
“奴侍,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段贵君,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上官贵君还没醒来吗?”
“回陛下,还没醒。可能要明后天左右。”
点点头。
甩开段鸿羽抓着的胳膊,轻轻的坐在床上,看着床上那消瘦不堪,却又倔强的男子。
都一天过去了,脸色还是这般苍白,身体还是这么虚弱,跟早朝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情不自禁的,伸手将他脸上的紧皱的眉角抚平。
而在顾轻寒没有注意下,段鸿羽那本是魅惑的双眼,阴狠狠的望了一眼楚逸。
楚逸垂了垂眼睑,低头不语,只是将背脊挺得笔直。
小林子则有些紧张的看着段鸿羽,生怕他又做什么对楚大夫不利的事。
“他现在怎么样了,朕记得,他的腿好像有点不良,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上官贵君的腿部受过严重棒打,事后,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所以双腿不良于行。想要他重新站起,只能将他腿部的骨头敲开,重新接上。”
“但是以上官贵君目前的身体,还无法承受碎骨之痛,只能等待他将身子养好一些。”
受过严重棒打?是谁那么狠心虐打他的,原主吗?
还要再次忍受碎骨之痛。
心里划过一道心疼。这个倔强的男子,究竟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管过他吗?
“陛下,您别太担心,上官贵君福大命大,又有陛下的庇护,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一把将段鸿羽靠过来的软绵绵的身子推了开来。
“楚大夫,好好照顾他,如果能够痊愈他的伤势,朕重重有赏。”
“是,奴侍遵旨。”挺拔的脊背微躬一礼,平淡无波的应了一声。
“你叫小林子是吧?”
“是,是,奴,奴才,小,小林,林子,见过陛下。”
“你不用害怕,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好好照顾你家公子。朕明天再来看他。”
“是,是,是的。陛下。”
等到顾轻寒与段鸿羽相继出了冷寂宫后。
楚逸才敛着暗沉的眸光定定地看着远去的顾轻寒。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