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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那么温婉,小的时候对他那么好,他也下得了手?
他就那么恨他吗?
“对啊,贵君真是英明,小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楚逸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院正,而您是堂堂的贵君,就算您对付了他的父亲,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对您怎么样?”
红奴弯腰,笑着扶着段鸿羽坐在一边凉亭上,讨好的捶着他的肩膀,“楚逸只不过个舞姬,身份卑微,你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能活到现在,那是贵君您慈悲为怀,要是我呀,早就一把将他捏死了。”
段鸿羽冷笑,端起一壶茶,慢慢品尝起来,“本君,要将他的父亲带到宫中,让他尝遍这世上的酷刑,让他们相见却不能相认。”
“贵君高招啊,您是贵君,楚逸还能反了天不成,到时候还不任由您搓揉捏扁。”
段鸿羽笑看着红奴,赏了他一个爆栗,“行了你,就你会拍马屁,走吧,天色也晚了,陛下的奏折应该也批好了,咱们找陛下一起用膳去。”
“是,贵君。”
直到他们走远了,楚逸才从假山中出来。
望着段鸿羽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此时他,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欢乐,他很平静,与往常一样淡然。如果不是他拳头紧握,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节声,似乎要以为,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远方。
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
身份,可以代表一切吗?
如果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他不介意用尽手段,爬到最高位。
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他只是不想。
不想跟段鸿羽一样,为了权力,为了仇恨,迷失本性。
可这并不代表,他那么好欺负。
欺负他可以,可是他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他的父亲,帝师不可以,段正夫不可以,你段鸿羽一样不可以。
☆、第六十三章:打入天牢,永不释放
雅间内,一个鹅黄女子低头细细批阅奏折,时而蹙眉,时而勾唇微笑,时而沉思。
鹅黄女子看起来温和无害,精致的五官,带着小巧玲珑,干练而沉稳。然而,如果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身浑然透着一股天成的霸气,哪怕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也是最尊贵的人物。
屋里很静,除了笔墨的刷刷声响外,再无一丝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重重的划下最后一笔,放下笔墨,合起奏折,勾唇一笑,甩甩脖子,伸伸懒腰,望了望天色,看到几近黄昏,喃喃自语道,“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天过去了,不知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上官浩可还好?”
一旁的小侍体贴的道,“陛下,帝师准备晚膳,可要过去用膳。”
起身,望着窗外,负手在后,“不必了,另外给朕做一桌,告诉他,朕不去了,用完晚膳后,给朕一个交代。”
“是,陛下。”
打了一个哈欠,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休息好,真累死人了,好想躺在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晚膳不一会儿就摆了上来,虽然没有昨天那么丰盛,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每一道菜都经过特别处理,色香味俱全,营养成份也够高,搭配得宜,数了数,整整六十六道菜。
看到这桌子菜,顾轻寒瞬间没有胃口。
不是菜的问题,而是浪费,着实浪费,她就一个人,摆这么多道菜,给谁吃?
帝师府就这么有钱?既然这么有钱,不如也税收就加个三倍吧,也算报效国家。
就在顾轻寒一阵郁闷中,一道带着魅惑讨好的悦耳声音传来,“陛下,臣侍等您好久了,您用晚膳怎么也不跟臣侍说一声,害得臣侍一直等你。”
听到这个嗲声,不需要看到来人,猜也能猜得到是谁。
抬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甩都不甩段鸿羽。
段鸿羽得了一个冷眼,知道顾轻寒还在生气中,就如同昨天。昨天陛下生气了,但在晚宴上,陛下还是给他足够的面子。
回到寝屋后,陛下只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连一句话都不曾搭理过他。害得他郁闷之下,离开寝屋,朝西院而去。
今天陛下还在生气吗?
扭着水蛇腰,坐在顾轻寒身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无骨的鱼肉递到顾轻寒碗里,媚声道,“陛下,这是您最爱的清蒸鱼肉,您尝尝看。”
顾轻寒看了看碗里的鱼肉,顿了一下后,‘砰’的一声,将碗重重的放下,瞬间起身,对着一边的下人道,“朕吃饱了,带朕去楚逸房里。”
段鸿羽一愣,看看桌上只动了几口的饭菜,再去看看顾轻寒离去的背影,手里,死死握紧。
陛下不理他,陛下不理他了,陛下还要去楚逸房里,楚逸有什么好,陛下要对他那么好。他算什么东西。
红奴连忙凑近讨好,“贵君,您别生气,陛下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故意跟您做对的,就楚逸那种货色,陛下怎么看得上,陛下要看得上,早就给他名份了。”
段鸿羽身上的寒气并没有因为红奴这句话而有所好转,反感越来越冷。
红奴站在他旁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贵君又犯病了吗?可别啊,贵君一犯病就打骂人。
弯腰讨好的道,“贵君莫要生气,陛下只是一时被迷住了,贵君您好好哄哄陛下,陛下肯定又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砰。”
“啪。”
段鸿羽气得将桌上的几十道菜全部掀翻,怒吼道,“滚,滚出去,全部都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杀了你们。”
一旁伺候用膳的小侍吓了一跳。
刚刚第一眼看到段贵君,他们还为段贵君的美貌惊艳了一把,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酥麻了,如同坠在云雾里一般,飘飘欲仙,谁知道,这个魅惑妖艳得让人窒息的贵君,发起火来,这么恐怖,那双魅惑的眸子里,都带着血色,五官狰狞而恐怖,仿佛随时会吃了他们一般。
不敢多呆,连忙撒丫子狂奔,竟相奔走。
红奴也跟着退到门外,不过他一直都呆在门外守着,并没有离去,而是紧张的来回走动。
这次出宫,匆匆忙忙的,忘记带药出来。加上贵君最近病情也比较好转,笑容也多了,不会再时而正常,时而发狂,他以为贵君的病已经好了,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
现在一时间要去哪里配药,宫里专门给贵君配药的医男也不在,这……
万一贵君想不开,又开始仰郁可怎么办?
“呜呜……呜呜……”
屋子里突然传出低微而压仰的哭泣声,红奴听到哭声,紧绷的心,瞬间松了下来。
贵君还会哭,那就表示,贵君没有什么大碍,真是吓死人了。
嘤嘤的哭泣声哭了很久,才慢慢止住,等到哭声音彻底也止住,红奴才轻轻的推开门,迈着猫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段鸿羽趴在软塌上,睡得无比沉稳。
拿起软塌旁边的被子,轻轻盖上,心里叹了一口气。
陛下,您可千万别冷落贵君,贵君人很好的,只是了抑郁症,才会偶尔情绪失控,贵君连他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的。
尤其听到楚逸的名字,或者看到楚逸,贵君的抑郁症就会突然发作,一发不可收拾。
伸手,将段鸿羽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招了招手,命人轻声将桌子上的残羹碎碗收拾干净,蹲在床边,时不时的帮他拉拉被子。
这里发生的一切,顾轻寒自然不知道,她只是跟在小侍的身后,朝着楚逸所住的屋子而去。
还没到楚逸的屋子,在一座凉亭上,就看到了楚逸。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白衣似雪,谪仙优雅,负手在后,眺望西方,眼里的眸子深邃而怀念,薄唇紧抿,站在夕阳余晖下,一层金光照耀在他身上,竟如同天神降世。
这一刻,顾轻寒忍不住又为楚逸惊艳了一把。这个谪仙优雅的男子,这个医术冠绝天下的男子,明明是光华夺止,惊才绝艳,怎么就会在宫中,碌碌无为,默默无闻呢。
是他把他的才华都掩藏起来了吗?即便掩藏,以他绝世的容貌,只怕也掩藏不了的吧?
挥退下人,喊了一声,“楚逸。”
楚逸豁然转身,谪仙脸庞绽放一抹笑意,躬身行了一礼,“奴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起身吧,入夜了,风大,怎么不在房里呆着,用膳了吗?”
“谢陛下关心,奴侍有吃了一些了,在屋子里呆得闷,便出来走走,透透气。”
顾轻寒坐在石墩上,示意楚逸也坐下去。小侍立刻端来两杯热茶,一些糕点水果。
“你昨天怎么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