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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莲子粥放在桌上,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段鸿羽,“宝贝儿,别睡了,你都睡一天一夜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连续摇了几次,段鸿羽才悠悠的醒过来,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嘟囔一声,“天都还没亮呢。”
“宝贝儿,莲子百合粥来了,赶紧起来喝几口,你闻闻看,多香。”将不情愿的段鸿羽强行拽了起来,扶坐在床沿上。
怎么越来越嗜睡了?现睡下去还得了。
余光,看到段鸿羽脖子上的红疹。
心里一震,刚刚走的时候,不是只有几个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几十个了。
“陛下,臣侍好痒啊。”段鸿羽迷糊的抗议着,抻手就要去抓脖子上的红疹。
顾轻寒连忙将他的手按下,强自稳定心神,“忍着,别到处乱抓,都要喝粥了,多脏,再这么脏下去,以后朕都不敢跟你在一起了。”
段鸿羽听话的放下抓痒的手,心里泛起阵阵甜蜜,陛下的意思是他不乱抓,以后就跟他在一起吗?嘻嘻。
条件性的将脑袋砖进顾轻寒怀里,使劲的磨蹭撒娇着,“陛下,臣侍好爱您。”
顾轻寒身子一震,面色惨白,怔怔的没有动作。
刚刚她的手碰到了段鸿羽长满红疹的手,现在他又靠在她的怀里,他的脖子上,那么多红疹。
妹的,不会把她也给传染了吧。
“砰”
顾轻寒被推开,力道也不大,却也让沉浸在思绪中的顾轻寒倒退几步。
“陛下,你快远离臣侍,臣侍身上有瘟疫。”段鸿羽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怎么就给忘记自己是个染上瘟疫的人呢。要是陛下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本来有点紧张的顾轻寒,听到他现在这句话,笑了笑,拍了拍衣袍,无所谓道,“没事,要染上早就染上了,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再说,朕是天子,瘟疫碰不了朕的。”
“真的吗?陛下是天子,污邪近不了陛下的身吗?”
“当然,不然你看朕,来这重疫区那么久了,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顾轻寒也有些纳闷了,跟她一起的侍卫,几乎都相继染上瘟疫,而她,单独跟路逸轩独处一屋,又碰到了段鸿羽的红疹,更加在重疫区走来走去,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难道是她体质比较好?
甩甩头,将那些烦心事甩去,盛了碗莲子百合粥给段鸿羽喝,才刚喝第一口,段鸿羽就皱起了眉毛。
顾轻寒心里一紧,难道这只妖孽看出什么了吗?
“陛下,你是不是把御膳房的御厨叫到东城?”段鸿羽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
什么?把御膳房的御厨请来?没有吧,她什么时候请过了。
“陛下,这莲子百合粥,做得真好喝,这全天下,只有陈御厨有这个本事呢,臣侍在宫中,经常喝她做的莲子百合粥,味道跟这一模一样。”
蹙眉。陈御厨?这不是楚逸做的吗?
是楚逸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段鸿羽的事,才让段鸿羽恨之入骨,而楚逸一心想要弥补,所以才默默对段鸿羽这么好的吗?
沉默,不去搭段鸿羽的话,只喝了几口,段鸿羽就怎么也不肯再喝下去。脑子昏昏沉沉,有些痛苦的紧皱着桃花眉。
放下碗,扶着他躺下去睡觉,只他虚弱的粗喘着。
“陛下,臣侍如果真的去了,等到陛下百年之后,可不可以将臣侍的尸身放在陛下的身边,臣侍不想离开陛下。”
“想什么呢,要是困了,就乖乖睡一觉,睡醒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段鸿羽苦涩的笑了笑,魅惑的眸子里,惨淡一片。陛下要是有办法,早就救他了,根本用不着等到明天。陛下,也找不到解除瘟疫的办法。
自古以来,每一次瘟疫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又有哪一次,能够研究得出解药,就算研究出来了,人也死得差不多了。
脑子昏昏沉沉,一袭又一袭的睡意将他袭拢进去,彻底进入梦中。
顾轻寒揉了揉他的秀发,推开门,走到街道上。
却见东城,惨叫声一片,街上,除了倒下的百姓外,找不到几个健康的人。
哀鸿遍野,死寂凄凉,昔日繁华热闹的城市,几乎彻底变成一座空城,死城。
楚逸穿着隔离衣,带着手套,给别一个感染瘟疫的人喂药。他眼中的红血丝越加厉害,遍布了整双眼睛。
忍不住走到他身边,“楚逸,这里不用你了,你先去歇息一阵吧。”
“陛下,奴侍不累。”他如何能够睡得着,他钻研了这么,日日夜夜,连眼都不敢合上,就是为了等这药效,如果成功了,则可以延缓时间发作时间,如果失败了,将重头再来,届时,不知道又要死多少百姓。
“不好了,不好了,左相大人病重,左相大人太不行了……”
不知从哪里传出这一句话,整个街道沸腾了,左相大人病重,快不行了……?
顾轻寒面色一变,与楚逸四眸两对,皆发出震惊的表情,齐齐往路逸轩的屋子跑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儿时间就到了路逸轩的屋子。
她的屋子里,站了数个太医,甚至还站着帝师。只是这些人面色都很沉重,担忧的看着路逸轩。
“左相大人,染上瘟疫数目,已蔓延全身,怕是拖不到天亮了,帝师还是做好准备。”
此言一出,屋子里每个人都是面色惨白,惋惜的看着路逸轩,可惜了一个惊才绝艳,文武双全的智慧星。
“楚逸你去看看。”顾轻寒突然说了一句。
“是。”
众人看到顾轻寒就要行礼,顾轻寒烦燥的挥挥手,示意不必行礼了。
楚逸微微撩开路逸轩的袖子,手上的瘟疫的尽皆展露出来,一点一点,一个又一个疙瘩,凹凸不平的显示着,伴随着浓汁,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他绝美的脸上,苍白而略显病态,此时已经昏迷过去,如一尊死人般,静静的躺在床上。
昨天还跟她论说羊皮卷的路逸轩,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恶化得这么厉害。
“陛下,左相染得非常严重,已到了强弩之末,随时有可能……好在左相大人,内力也深厚,要是换了一般人,这条性命,早已丢去。”
“奴侍先帮左相大人施针,减缓他的痛苦。但能坚持多久,奴侍真的没有把握了。”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如何还能够保得住性命。如果今天的钻研的出来的解药不对,那左相,真的要离他们而去了。
“陛下,请你们都退出去吧,太多人围着,空气不好,而且容易传染。”楚逸拿出他身上的银针,淡淡的道。
“你小心一点儿,别染上了。”
“是,陛下。”
喝退众人离开,连她自己都出了屋子。只留下两个医男服侍帮忙。
顾轻寒负手在后,望着椭圆的月光,怔怔出神。
“陛下,既然已经知道瘟疫是从束河里传染出来的,如今也找不到根源,又没有药物可医,百姓一个接一个的染上瘟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帝师上前一步道。
废话,她当然知道不是办法,问题是,能有什么办法吗?
帝师沉吟了下,有些犹豫的道,“陛下,臣有一个办法能够解除这次的瘟疫之灾,不知,该不该说。”
顾轻寒幕地看向帝师,眼神发亮,有办法解除瘟疫之灾?
“什么办法?”若真是能够解除这次的瘟疫之灾,别说让她官复原职,再提升三级都没问题。虽然已经没有更大的官职可封了,但也能创新职位的不是。
“就是,将这次瘟疫的人,全部烧死,将束河囤积起来,让无法再食用束河的水。”
顾轻寒一惊,帝师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想出这等阴招。这么多地方的人染了瘟疫,若是全部杀死,流国都要少了三分之一的百姓了。
“不行。”顾轻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每一条命,都是人命。岂能如此残忍对待。
抬步,朝外走去,不再搭理帝师。
帝师还想再劝几句,看到顾轻寒连个影子都看不到,颓然的放手。
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想望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若是不这么做的话,染上瘟疫的人会来越多的,到时候流国不需要别国来犯,自己就先倒下了。
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感受凉风徐徐的袭来,两旁边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片片飘落,漫天飞舞。
接着,哀鸿之声,痛苦哭痛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呼呼的北风。
不知走了多久,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她的思绪惊醒。
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梭于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