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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这可是一个肥缺,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官职,银尚书可不能出事,要是她出事了,以后她们想办什么事,都难了。
银尚书也是吓得够蒙,她这么多年来,明明每一件事都做得滴水不露,从未出现过什么瑕疵,怎么会被人一举将数十年来的罪全部都挖了出来呢,这些罪证,有的连她自己都给忘记了。
苍白的脸上,看向江阁老,乞求江阁老能够求她一命。
江阁老冷哼,当初选秀的时候,她的亲孙子受了委屈,也不见她儿子出手相救,只是一直冷眼旁观,现在她出事了倒好,第一个就找她。
要是当初她儿子能够站出来,为她孙子求情一把,也许她的孙子也不会被人打得那么惨,甚至还有可能入选为妃。
虽然心中埋怨银尚书,但还是迈着痀偻的身体,上前一步,打算为银尚书求情。
银尚书不能出事,且不说银尚书这些年所做,跟她有莫大关系,就说以后,没有这只大老鼠,她如何去赚钱,户部尚书啊,多好的肥缺,要是落在别人手上,她连一分钱都赚不到了。
枯槁的双手正要作揖,顾轻寒却不给她机会,温和浅笑,“江阁老在开口前,最好先看看这个,免得,将自己也拖下水。”
虽然声音是温和的,可其中的警告,以及冷意,在场除了新来的仕子不懂,还有谁会不懂,毕竟她们都是老奸巨滑,官场摸爬打滚多年的人了。
陛下,这是执意要追究银尚书的责任了。
只见顾轻寒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纸,纸上娟细的写着一行字。古公公将折叠的纸递给江阁老,江阁老本来听到顾轻寒的话有些怒意,她如今年已过古稀,可不是被吓大的,就这样也想吓她。
然而等她看到纸上的内容时,江阁老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变,一股火气窜上心头,只是将罪证书交还给古公公,往后退去,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银尚书,就此置身事外。
其她的人,看到江阁老都不敢开口求情了,她们更加不敢开口求情,生怕触动了陛下的胡须。
银尚书面色惨白,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江阁老跟她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江阁老怎么会视而不救呢,要是她出了事,江阁老也别想好到哪里去,现在那些罪名还未成立,想扳回局面还来得及啊。
古公公收回那张纸后,并不是呈交给顾轻寒,而是走到银尚书面前,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那纸张扔给银尚书。
银尚书,颤巍巍的捡了起来,打开一看。
这一看,全身都在剧烈发抖,手指哆嗦不停,心里暗自咒骂,她的蠢儿子,居然立下证据,证明选秀大会上的毒,是她指使他做的,意在中选,荣登贵君。
她这个蠢儿子,不知道这封证据,足够将他们满门抄斩吗。
想到满门抄斩,银尚书眼前一黑,直接昏倒过去。
顾轻寒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沉声说道,“摘下银尚书乌纱,打入天牢,禁卫军,给朕团团围住尚书府,一只苍蝇也不许进出,刑部,给朕彻查此事,朕要她所有的罪状。”
凌尚书身子一震,内心激奋,大喝一声,“是,微臣定不辱使命。”叫你侮辱我儿子,这下倒霉了吧,这些罪状或是成真,诛连九族都不为过。
帝师与左相,上下而立,嘴角带笑,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情无比舒爽,她们早就想拿下银尚书了,可惜,户部尚书这个位置跟太多的官员,盘根错节,又有江阁老护着,想拿下她,并不容易,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朝廷动荡不安。
这次,她们搜集银尚书的证据,着实也花了不少时间,好在,终于将她拿下了。
她就是一颗大毒瘤,若是不拔,流国永无宁日,或是拔掉,流国的辉煌就在眼前,这颗毒瘤拔了后,其它的毒瘤想再做些什么,只怕是难了。
众学子内心激荡,汹涌澎湃,陛下实在太帅了。
银尚书就是只大老鼠,早该将她满门抄斩了。
就在她们心神恍然的时候,只听上位的女皇陛下喊了一声,“新科学子,全部上前,抬起头来。”
众仕子心里一紧,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终于要轮到她们了。
不知道陛下也会如何封她们的官位?不知陛下长什么样,应该是三头六臂的吧,陛下那么厉害。
怀着一颗紧张激动的心,以三甲进士为首,齐齐上前,站在中间,对着顾轻寒再次行了一礼。才按照她的吩咐抬起头来。
然而她们抬起头后,皆是吓了一大跳,瞪大瞳孔,不敢置信……龙椅上,那个身穿明黄龙袍,那个威严霸气的女子,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正是顾轻寒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她是冒牌的吗?
不,不可能冒牌,这里可是金銮殿,谁敢假感当今陛下。
难道,难道,她就是当今女皇陛下?
想到这个可能,众人又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轻寒。
她,她,她居然是当今陛下,天啊,降道雷劈了她们吧。那个跟她们浅笑相谈的女子,那个跟她们一起击鼓传花,以文会友的女子,竟然是当今天子?
天啊,她们以前对她可没少客气过,她不会从此放在心上吧,她们不会得罪她了吧?
☆、第四十一章:段影惊见段鸿羽(求月票)
顾轻寒冲着她们眨眼一笑,霸气外露的眸中带了一抹笑意。
众人又是一惊,陛下,陛下冲着她们笑了,陛下真的冲着她们笑了耶。
“你们就是此次新科生?”顾轻寒略显温和的道。
众人有些激动,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是,是,是,新科生……”
“三甲进士上前三步。”
夜溪茗,郭佩佩,凌绯夜依次上前一步。
“自我介绍一遍。”
啊……自我介绍……顾小姐……不对,是陛下,陛下为什么要她们自我介绍?她不是都清楚她们的身份吗?
“姓名,身份地位,兴趣爱好,志向,理想,统统介绍。”顾轻寒补充一句。
别说这些新科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帝师与路逸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这是在做什么?身份资料,不是有一份专门的卷子记载了吗?
三个互相看了一下,夜溪茗见她们都不上前,便主动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清冷,淡淡道,“夜溪茗,徐州人,家母夜代容,里正家长工,现已过世,家父仇隐,普通贫民,身染重病,跟随小民前往帝都参考,目前住寄居游水山庄,父女相依为命。兴趣,广读诗书,理想,考上头名,大展所长,为国效力。”
游水山庄?众人又是一惊,游水山庄不是专门停放无人认领尸体的别庄吗?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顾轻寒点点头,看向凌绯夜及郭佩佩。
郭佩佩有些心慌,说实话,她无法像夜溪茗一样,做到平静自然,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话,就算只是榜眼也无所谓,反正都为国效力,为民请命,然而她还有凌清晨,要是她落榜的话,她如何向凌清晨交代,她不能毁了那么好的一个男子。
看到夜溪茗,滔滔不绝,自信飞扬的将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郭佩佩有那么一瞬间的焦急。
凌绯夜看到郭佩佩有些紧张,眼里划过了抹担心,先行上前一步,介绍道,“凌绯夜,家母,凌梦妍,刑部尚书,家父,尚书府嫡正夫,兴趣,嗯……广交好友,破案侦察,至于理想跟志向,希望能够跟家母一样,做一个秉公为民的好官,能够为百姓伸冤,办事。”
女承母业,这倒说得过去,而凌绯夜够正直,当一个知府什么的,为百姓查查案子倒也挺好的。
眼看着只剩下郭佩佩自己一人,郭佩佩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慌,行了一礼,略为紧张的道,“郭,郭佩佩,家母,家母已经过世,家父,也已经过世,家里的兄弟姐妹,都,都过世了,我,我以前是街,街头的乞丐,所,所以没有地方住,都,都是睡,睡在大街道上。”
此言一出,原本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一片笑声。一个乞丐,居然位列三甲,这要说出去,只怕都要笑掉大牙了。
凌绯夜抚额,来的时候,都叫她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了,瞧瞧她现在什么样子,结结巴巴的,真是丢人。
凌尚书本来就不屑郭佩佩,此时听到她结结巴巴的讲述自己的身份,不由嗤笑一声,更加不屑。就凭这样的人,想娶她儿子,门都没有。
“我,我的兴趣,我没有什么特,特别的兴,兴趣。我的理,理,理想是,是,是……”郭佩佩讲到这里,脸红到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