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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鹭明天期中考试,我没敢告诉她。”
“鹭鹭这丫头惹不得,那天我去家里看望老太太,鹭鹭居然要给我做面膜!”刘大强一说,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我还被她折腾了整整一个国庆节长假!”郑东升也大笑起来:“你们看看,鹏鹏你看看,”郑东升指着自己的脸:“你们看看我这张老脸现在怎么样?”
郑东升的脸的确有了光泽,不过是不是鹭鹭做面膜的效果还是这么多人来看他高兴的原因,反正比在医院时强百倍了。
“还真是很好哎!”二强和小强凑到郑东升的脸上左瞧右瞧:“皱纹都好像看不怎么清楚了。”
“我这丫头还真是有心。”郑东升说起女儿,那种喜悦就挡不住:“不但给我每天用洗面奶洗脸,每天晚上给我做面膜,还规定我每天爬楼梯一个小时,我爬不动,她用一根上学用的小尺子打我的手心,逼着我爬。我现在能走路都是她逼出来的。”
张嫂端来了鸡汤,也说了一句:“还有哦,要我老太婆在她不在的时候监督她爸爸每天做面膜,每天爬楼梯啊!”
二强乘着酒兴还把张君毅和沈非在上海谈判时互相装作不认识然后又坐下来谈判的事情惟妙惟肖地叙述了一遍,把几个人笑得岔了气!
笑声、碰杯声一阵连着一阵,直到刘家三兄弟醉倒,才算这顿家宴结束。
安顿好三兄弟睡下,张君毅先后扶着晓鹏和郑东升上了二楼。
护工帮着张老汉和张嫂早就把二楼其他房间收拾的顺顺当当。郑东升和张君毅把晓鹏安顿在中间的大房间里,嘱咐晓鹏洗洗脸早点睡。然后郑东升就带着张君毅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是专门为张君毅准备的房间。
“第一次到老家祖屋里过夜,是不是很兴奋?”郑东升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问张君毅。
张君毅见一水的新床、新被褥、新沙发,知道这郑东升为了自己的到来用了不少心思。他朝郑东升点点头:“是啊!我总觉得不在现实里,就是连做梦都不会梦到还会有今天。”
“方便的话,让张家老人回来看看。”郑东升拿出了听装的咖啡:“来,咱们哥俩喝这个。”
张君毅走到沙发边,见茶几上摆着一个大托盘,里面盛满了柑橘。“是不是刚摘的?”
郑东升点着头说:“第一个给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张君毅赶忙剥了一个柑橘送进口里:“嗯,很甜,真的甜!”
“我们称‘冰糖橘’,进口就化,还没有渣。”
张君毅又剥了一个放进口中:“我在国外还没吃到过这种柑橘。”
“你看可以出口吗?”郑东升的主题亮了出来。
张君毅一听就懂了。他拉开听装咖啡的拉环:“这次我回加拿大,顺便考察一下加拿大和美国的市场,看看那边的市场行情,今年可能有些困难,到明年应该可以组织出口。”
“今年也可以。”郑东升朝张君毅笑着说:“我这柑橘采摘下来后,可以用土方法保鲜,保鲜期在一年左右,可以接上下一茬的新果上市。”
“你试过?”
“明早上我带你去看去年保鲜的柑橘,你再比一比现在你吃的鲜果,看看味道有没有变化。”
“你试过没有?”张君毅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试过不算数。”郑东升笑着说:“种柑橘的人就像卖瓜人的心理是一样的,就是不好,也说自己的瓜是最甜的。”
张君毅明白了:“那好,明天我来试,你别分今年的和去年的,拿出来让大家都品尝一下。”
“我就知道我这柑橘有了希望。”郑东升将那一听咖啡全都喝干净了,放下了咖啡罐,郑东升就说:“他们都好吗?”
张君毅知道郑东升问的是谁,“嗯,”他还在剥柑橘,边剥边说:“他们很好。”
郑东升没有再追问,有了张君毅这四个字他也就明白了。他抽出一支烟递给张君毅,也给自己点燃一支,慢慢地吸起烟来。
“医生不是不让你吸烟吗?”张君毅知道郑东升心里在想吕乔,自己何尝不在想吕乔。郑东升只是泛泛地想着难受,而自己一想起来就心里跟针扎一样的难受。因为他知道自己爱着的女人此时就跟沈非睡在一张床上,啥时候想起来啥时候心里就过不去。
“大哥,这柑橘哪天开始采摘?”张君毅干脆避开不敢再往下想、想起来就心烦意乱的那一切,还是找出柑橘的话题,这样对他们俩都有好处。
“后天。”郑东升站起身,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早上我们大家去尝柑橘。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带回去吃呢。”
“大哥留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张君毅赶紧把郑东升又拉回到椅子上坐下:“这次我去加拿大,再去美国考察设备,准备带上晓鹏一起去,一方面给他在国外想办法安装假肢,一方面就把孩子留在加拿大,你看好不好?”
郑东升笑着说:“晓鹏是沈非的,也是我的。能给孩子想出这么个好办法,我当然高兴,将来晓鹏就有了腿,就可以飞!”说完,郑东升又泪水纵横了。
张君毅从郑东升的泪水中分明看到了他对吕乔的思念,自己也一样。两个男人不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守在一起,静静地在各自的心中默想着过去的经历和将来的未知。
橘树林外的旷野上刮起了阵阵秋风,透过橘树林,裹挟橘香阵阵,掠过这幢老屋,飘进这两个男人的心头。
第一百零八章 秋风相伴(一)
当郑东升和张君毅坐在张家祖屋里默默相守的时候,吕乔也在默默地垂泪。
她睡着了。伴着人工开凿的湖面涟漪,伴着阵阵已经有点透凉的深秋晚风,伴着一脸晶莹的泪珠睡着了。
沈非脱下西装,盖在吕乔身上,然后轻轻地呼唤着:“乔乔,我回来了,咱们回去。”说着,就把吕乔抱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吕乔听见了沈非的呼唤,那份委屈又涌上心头。她没有睁开眼看沈非,只见眼睑的缝隙中滚出一串串泪。沈非找不到抚慰吕乔的话语,只有紧紧地抱住吕乔往楼上走去。
“饿了吗?我去给你热点饭上来。”说着,沈非又三下两下地蹦下了楼,摸摸菜盘,都是凉的,摸摸饭碗也是凉的。他就赶紧拧开火,炖上锅,烧了半锅水,下了面条,敲了两个鸡蛋,放点葱花又滴了几滴香油,就匆匆忙忙地端上楼:“来,乔乔,喝点面汤暖和暖和。”
吕乔轻轻推开沈非端着面汤的手,摇摇头,依然闭着眼,斜躺在沙发上继续滚落着委屈的泪。
见吕乔不吃,沈非就把面汤碗放在茶几上,用遥控把空调打开,调到了适当的温度,然后坐回到沙发上,把吕乔又搂进怀里:“宝贝儿,吃一点好不好,吹了冷风,肚子里又是空空的,这样会生病。”说着,就用调羹舀了一勺面汤喂起吕乔来。
吕乔边喝着面汤边流着泪,不停地流。沈非又是舀面汤喂吕乔又是忙着给她擦眼泪。几勺面汤喂下去后,吕乔的脸色才稍微的有了点红润。摸摸吕乔的手,沈非知道吕乔不冷了。
“还喝吗?”沈非问。
吕乔摇摇头,推开了沈非拿着汤勺的手。
“来,脱衣服,我给你洗个热水澡。”
沈非帮着吕乔洗泡泡浴。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在沈非和吕乔的情感生活中,两个人有自由的空间却没有了自由的激情。沈非知道吕乔心里的痛苦,他沈非何尝不痛苦?自己被苏素丽逼着回家,去完成那不情愿的“义务”,这边的吕乔难道没有觉察?假如没有觉察,吕乔干嘛去那湖边长椅上与秋风相伴?
不用吕乔说半个字,沈非都知道吕乔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如此,才没有了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情爱重现。
洗完澡,沈非又将吕乔的头发吹干,才用快大浴巾把吕乔一裹,抱到了床上。
“宝贝儿,现在舒服一点儿了吗?”沈非轻轻地问道。
“帮我拿衣服。”吕乔说。
“好的。”沈非从抽屉里和衣柜中分别给吕乔拿出了内衣、底裤和家穿的外衣。然后就说,“慢慢穿,我也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好。”
吕乔穿好衣服下了楼,推开了晓鹏的房间,看着儿子的床,她忍不住哭倒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儿子的枕头,那过往的一切就一桩桩一件件的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许久,她都没有停止那掏心掏肺的哭泣。她知道沈非就站在床边,她知道沈非由于心里的愧疚,找不出安慰自己的话语。
许久,她从晓鹏的床上起来,望着沈非。沈非手上拿着烟盒,吕乔要了一支,沈非赶紧给吕乔点燃。
“知道鹏鹏断腿前后的情况吗?”
沈非无言。
吕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想知道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