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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发出的声音让人颤动,似乎也很紧急。
“又是他,我愿意拿我下个月的工资打赌。”查理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边说边匆匆忙忙地跑进厨房。
爱德华跟在我身后,而查理则跑进了起居室。
铃声响了一半我就一把抓起电话,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墙,说:“喂?”
“你回来了。”雅各布说。
他那熟悉而沙哑的声音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思念的感觉,涌遍我的全身。数不清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旋转,乱作一团——布满鹅卵石的沙滩上,零零星星地漂着的浮木树,塑料棚搭成的车库,纸袋里面温暖的汽水,一间微型卧室里的小得可怜的破烂沙发。他深邃的黑色眼眸里满含着笑意,环绕在我身边的热得发烫的大手,洁白的牙齿和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开心的笑容,好像是通往神秘之门的钥匙一样,而那扇门只有同类的灵魂才能进入。
感觉就像思乡一样,这种对某个地方、某个人的想念保护着我不必害怕漆黑的深夜。
我清了清嗓子,扫去激动的心情,“是的。”我回答说。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雅各布追问道。
他生气的语气立即让我望而却步了,我赶忙解释道:“因为我刚踏进家门不到四秒钟,查理还没来得及说完你打过电话,你的电话就打断了他。”
“噢,对不起。”
“没事,那么,你为什么要骚扰查理?”
“我要和你谈一谈。”
“是的,我自己也想到这一点了,说吧。”
他暂停了片刻,问道:“明天你去上学吗?”
我皱了皱眉头,没法弄清楚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当然去啦,为什么不去呢?”
“我不知道,只是好奇。”
然后又是停顿。
“那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雅各布?”
他有些犹豫:“没什么,真的,我想,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是的,我知道。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杰克,我……”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想告诉他我现在在去拉普西的路上,但是我不能告诉他。
“我得挂电话了。”他突然说道。
“什么?”
“我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的,好吗?”
“但是杰克……”
他已经挂了,我难以置信地听着挂断的声音。
“真短。”我不满地嘀咕道。
“一切都好吗?”爱德华问道。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小心。
我慢慢地转身面对他,他的表情十分坦然——难以读懂。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他有什么事。”雅各布骚扰查理一整天就是为了问我去不去上学,这简直毫无意义。如果他想听到我的声音,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快挂电话?
“你的猜测可能比我的要准确。”爱德华说道,他的嘴角隐隐约约闪过一抹苦笑。
“哦。”我咕哝了一声,这倒是真的。我对杰克了如指掌,要弄清楚他的动机并不是件复杂的事情。
我的思绪飘到几英里之外——大概离这里十五英里的地方,在往拉普西去的路上——我开始在冰箱里翻来翻去,找到一些给查理做晚饭的材料。爱德华斜靠着灶台,我远远地就知道他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脸,但是他看得如此入神,根本顾不上担心他在我脸上所看到的一切。
关于学校的话题对我而言就好像一把钥匙一样。那是杰克问我的唯一的问题,而且他在寻找某种东西的答案,否则他不会如此锲而不舍地骚扰查理。
第25节:暮光之城·月食(24)
那么,为什么他会关心我的出勤记录呢?
我努力合乎逻辑地思考这个问题。那么,要是我明天不去学校,对雅各布而言会有什么问题呢?期末考试临近,我却逃了一天课,查理已经让我很难应付了,但是我说服了他,一个星期五不会让我的学习脱轨的,杰克基本上就不会在乎这些。
我的大脑想不出有见地的点子,或许我错过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过去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这个改变是那么重要,居然会让雅各布打破长期以来拒绝接听我的电话与我联系的僵局呢?三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呢?
我笔直地站在厨房中央,手中的一包冰冻汉堡包从麻木的指缝中滑了下去。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来不及阻止它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爱德华一把接住了它,然后把它扔在灶台上,此时他的双臂已经环抱着我,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呢喃道:“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有些晕头转向。
三天可以改变一切。
难道刚才我不是一直在想上大学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吗?在刚刚发生使我的生命得以永恒的转变,这样我就可以与爱德华永远厮守在一起了,同时还要经历痛苦不堪的头三天,在这之后,我又怎么可能到任何靠近人群的地方呢?这种转变会使我永远成为饥渴的囚徒……
查理跟比利说过我消失了三天吗?比利得出结论了吗?雅各布实际上是在问我还是不是人类吗?他是在确认没有人违背狼人的条约,即卡伦家族没有人敢咬人……只是咬,而不是杀人……
但是他真的认为假如那样的话,我会回家见查理吗?
爱德华摇了摇我的身体,“贝拉?”他问道,现在他真的有些焦急。
“我想……我想他是在查看,”我低声说道,“查看以确保——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人类。”
爱德华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我的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咝咝声。
“我们得离开,”我轻声说道,“在此之前,那样的话就不会违背条约。我们再也不能回来了。”
他用双臂紧紧地抱着我,说道:“我知道。”
“啊哼!”查理在我们身后大声地清理嗓子。
我跳了起来,一把推开爱德华的胳膊,脸涨得发热。爱德华靠在灶台上,流露出严厉的眼色。我能看见他眼中的担忧,还有愤怒。
“如果你不想做晚饭,我可以叫个比萨。”查理提醒说。
“不,没关系,我已经开始做了。”
“好吧。”查理说道。他双手抱胸,让自己倚靠在门框上。
我叹了叹气,开始做饭,试图忽略我的观众。
“如果我要你做什么,你会信任我吗?”爱德华问道,他温柔的声音里有些热切。
我们差不多快要到学校了。爱德华刚才还很放松,一路上和我开着玩笑呢,现在他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抓住方向盘,手关节捏得很紧,竭力避免把它撕成碎片。
我注视着他焦虑的神情——他的目光看得很遥远,就好像他在倾听远方的声音一样。
他的紧张令我的脉搏条件反射般地加速跳动起来,不过,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我们把车开到了学校停车场。
“我就担心你会这么说。”
“你想要我做什么,爱德华?”
“我想要你待在车里,”他把车停在了老地方,一边熄火一边说道,“我想要你在我回来找你之前一直待在这里等我。”
“但是……为什么?”
就在那时我看见了他。即使他没有靠在黑色的摩托车上,违规地把车停在人行道上,人们也很难忽视他,因为他的个头比其他学生高出一大截。
“哦。”
雅各布的脸上戴着一张平静的面具,这我一眼就能看穿。这种表情是他下定决心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控制住自己的时候才有的。这让他看起来和山姆——最年长的那个狼人,也是奎鲁特狼人帮的酋长——一样,但是雅各布从来都没做到山姆身上散发出来的从容不迫。
第26节:暮光之城·月食(25)
我已经忘记了这张脸曾让我多么困扰。尽管我在卡伦一家回来之前已经开始了解山姆了——即使,当雅各布装出他的表情时,我会不由自主地讨厌山姆,这使我永远无法完全抖掉对他的厌恶之情——但我还是开始逐渐喜欢他了。那是一张陌生人的脸庞,一旦他戴上这副面具后,就不是我的雅各布了。
“昨天晚上你过早地作出了错误的结论,”爱德华低声说道,“他询问学校的事情是因他知道我会在你所在的地方。他在寻找一个有目击证人的安全的地方和我谈一谈。”
那么昨天晚上我对雅各布的动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