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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思考我所说的话的时候,脸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打趣地冲我笑了笑:“我还是认为要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有种救赎的本质的话,这个故事会更好。”
“我希望你能对此有更好的理解——爱上一个如此……致命的人。”
“对我而言,担心和谁相恋已经太晚了,”我指出,“但是,即使没有警告,我看我也做得还不错。”
他平静地大笑起来:“我很高兴你这样认为。”
“好吧,我希望你会聪明些,离这么自私的人远一些。凯瑟琳,而不是希斯克里夫,才是所有麻烦的真正源泉。”
“我会警惕的。”他答应道。
我叹了叹气。他如此擅长于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把手放在他的上面,然后握住他的手抚摸我的脸:“我需要见一见雅各布。”
他闭上双眼:“不行!”
“真的一点儿也不危险,”我再次恳请他道,“我以前常常在拉普西和他们大家一待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但是我漏掉了一点,最后我的声音有些结巴,因为我意识到我所说的话都是谎言。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这不是真的。一闪而过的回忆——一匹巨大的灰狼蹲伏着准备起跳,匕首般的牙齿冲着我狂叫——紧张得我手心流汗,应和着我记忆中的痛苦。
第11节:暮光之城·月食(10)
爱德华听见我心跳加速的声音,点了点头,仿佛我大声地承认自己在撒谎一样:“狼人很不稳定,有时候,靠近它们的人会受伤,有时候,会被它们杀死。”
我想要否认这一点,但是另一个影像使我的反驳放慢下来。我脑海中浮现出艾米莉·杨曾经美丽的脸庞,现在却变成了三个深色的伤疤,向下拉扯着她的右眼角,使她的嘴唇变成永远不对称的怒容。
他等待着我能开口说话,他那胜利的表情让人感到残忍。
“你不认识他们。”我小声说道。
“我比你认为的更了解他们,贝拉,上次我就在那里。”
“上一次?”
“我们大概在七十年前开始和狼人们划分疆界……那时候我们刚刚在霍奎厄姆附近安顿下来。那还是在爱丽丝和贾斯帕来到我们家以前,我们比他们人多,但是,要不是卡莱尔的话,人数多也不可能阻止事情演变成一场战争。他成功地使伊弗列姆·布莱克相信共存是可能的,而且最终我们缔结了休战协定。”
雅各布曾祖父的名字令我惊呆了。
“我们原本以为这条血脉在伊弗列姆这里就断绝了,”爱德华小声地咕哝道,听起来他现在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那种由于奇怪的遗传因素导致突变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他停顿了一下,责备地盯着我说,“你的霉运似乎每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你意识到你那种把所有事情牵扯到一起的致命拉力有多么强大吗?它竟然大得足以让已经灭绝的变异狼群恢复突变。如果我们能够用瓶子装满你的霉运,我们手中就掌握了造成大规模毁灭性的武器。”
我对他的玩笑置若罔闻,倒是我的注意力被他的假设吸引了——他是认真的吗?“但是我并没有让他们回来啊,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的霉运与此无关,狼人们回来了是因为吸血鬼们回来了。”
爱德华盯着我,他吃惊得一动不动。
“雅各布告诉我你们住在这里使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那是他们所认为的吗?”
“爱德华,看看事实,七十年前,你们来到这里,狼人们就出现了,现在你们回来了,狼人们又出现了,你认为这只是巧合?”
他眨了眨眼睛,愤怒的目光放松了一些:“卡莱尔会对这个理论感兴趣的。”
“理论……”我不屑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窗外的雨;我想他是在思考他家人的存在促使土著人变成大狼狗的事实。
“很有趣,但并不十分相关,”他过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情况还是一样。”
我能毫不费力地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狼人们不是朋友。
我知道我必须对爱德华加以耐心,并不是他不讲道理,只是因为他不了解。他不知道我欠雅各布·布莱克的有多么多——有许多次,我的人生都要结束了,很可能我的理智也结束了。
我不愿意和任何人谈起那一段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尤其是和爱德华。他离开我只是为了挽救我,挽救我的灵魂。我不会将他不在的时候我所做的蠢事怪罪到他头上,也不能把我所承受的痛苦归咎于他。
而他却这样认为。
因此,我解释的时候措辞必须小心谨慎。
我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动着,他朝我张开双臂,我则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如石头般冰冷的怀抱里,我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手。
“请你听我说一下,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比某种突然想看看老朋友的冲动要重要得多。雅各布现在很痛苦,”我说这个词的时候声音有些变调了,“我不能不帮他——我现在不能抛弃他,当他需要我的时候。因为他并不总是人类……好吧,当我……当我自己不那么像人类的时候,他在我身边。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犹豫不决地说道,爱德华的手臂在我身边变僵硬起来;现在他双手握拳,青筋暴露,“如果雅各布没有帮助我的话……我不确信你回到家看到的会是什么。我欠他的太多,不该让他承受这些,爱德华。”
第12节:暮光之城·月食(11)
我谨慎地仰望着他的脸,他双眼紧闭,下巴紧收。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离开你,”他轻声呢喃道,“即使我活一万年,也不会。”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冰冷的脸,等待着,直到他叹了叹气,睁开双眼。
“你只不过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罢了,我肯定这样做对不像我这么愚蠢的任何人都会奏效的。另外,你现在就在我身边,这才是重要的。”
“要是我没有离开过你,你就不会感到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安慰一条狗。”
我心里一阵畏惧,我已经习惯了雅各布和他恶意的侮辱——吸血鬼、寄生虫、食客①……不知道为什么,类似的话语由爱德华天鹅绒般的声音说出来听起来更加刺耳。
“我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合适,”爱德华说,他的声音有些苍凉,“听起来会有些残忍,我想,但是过去只差一点点我就会失去你。我知道,想到我已经失去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打算容忍任何危险的事情。”
“你在这件事情上得相信我,我会好好的。”
他的脸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求你啦,贝拉!”他轻声请求道。
我凝视着他突然燃烧着的金色的眼睛:“求我什么?”
“求你,为了我,请你有意识地努力让自己保持安全,我会尽我所能的,但是我所能提供的帮助有限。”
“我会努力的。”我轻声低语道。
“你真的了解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他把我抱得更紧了,紧紧地贴着他冰冷而坚硬的胸口,把我的头藏在他的颈窝里。
我的嘴唇吻着他雪一般冰冷的颈项,“我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回答说。
“你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我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但是他看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他吻了吻我的头顶,叹气道:“不要有狼人。”
“我可不赞同这一点,我得见雅各布。”
“那么我不得不制止你。”
听他的语气那么自信,好像这根本不会是个难题。
我能感觉到口袋里雅各布给我的便条,好像它一下子有十英镑那么重一样。我能听到他说出这些话的声音,他似乎同意爱德华的观点——那是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什么都不会改变。对不起。
逃避
西班牙语课结束之后,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心中感到出奇的愉快,并不是因为我和这个星球上最完美的人手牵着手,尽管这肯定也是部分原因。
或许是因为我获悉自己的刑期已经结束,我又是个自由人了。
抑或是,跟我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或许是因为自由的氛围萦绕着整个校园,课业慢慢地放缓下来,特别是对于高年级学生而言,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可以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