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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妖孽和尚就是会哄骗世人,偏偏总有人会上当。就连她,此刻都好像有点心疼似的,感觉他可能身世离奇可怜,所以不忍再整他,反而想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受伤害。
“我罚虚大师喝酒吃肉,今天就破了大戒吧!”她灵机一动,提出这个要求。
“你好毒啊,小雏子!”李成粱赞叹道,但却没有谴责的神色,而是一脸要看好戏的模样。
“这个这个……实在有点……换一个大冒险好不好?”好心的赵三红感觉这样有些过分。
张居正似乎很赞赏如初能想出这种高招来,于是连忙拦着赵三红道,“此乃事之极致,也只有这样才能逼出真心话,或者是大冒险的决心呀。小雏子聪明,此计大妙。”
戚继光则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唯有八重心下一松,知道小姐不是罚虚海哥哥,而是在给他好处。因为虚海哥哥不忌酒肉一事她和小姐是知道的,小姐肯定是心疼他一直在喝清水啃冷馒头,这才找机会让他享受一番。唉,小姐真不愧是胡大善人的女儿,有一颗大大的善心呢。
而虚海听到如初的要求,感觉到如初的心意,不禁心头一暖。于是,他轻移脚步,四方端正地走到摆放食物的地方,开始动手取食。表面上,他似乎是守着纯洁的佛心去受苦受难,以一己的破戒换来世人的警醒,如果周围有很多女施主的话,此情此景绝对能令观者伤心,闻者落泪。可实际上,他吃得非常之哈皮。这些东西都是师妹新手煮食的,味道好极了。
他依然是手法文雅、吃相极佳、甚至看得人赏心悦目,但结果也依然是风卷残云式的,以至到后来李成粱都流汗了,大叫道,“小雏子快饶了虚大师吧,哎呀我的羊肉馅饼、我的酱牛肉条、我的熏鸡呀……”
是让虚海饶了美食吧!如初暗笑,赶紧把虚海叫回来,免得那四只嗜肉如命的小熊瞎子心疼死。
接下来,就只剩下如初没有经历过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了。倒霉的是,这回的俄罗斯轮盘赌的空酒坛坛口正好停在了戚继光和虚海中间。
“这要怎么办?重来?”赵三红使了个眼色给张居正。
后者一本正经、貌似公正地道,“没这规矩。既然是上天选择,自然是小光和虚大师两人都可以要小雏子做一件事或者说一次真心话。”
好,很好!借机整我是吧?你们给我记住!
如初的白眼飞刀飞来飞去,但威胁效果并不太好,张居正等人哄笑着要如初快点接受考验,“小光你先来!”李成粱叫着,因为想让戚继光出个绝招整人,使眼色太用力了,以致满脸泪水。
戚继光笑眯眯地望着如初,害得她心里嘭嘭乱跳,生怕他想出什么淘气手段。在现代玩这个游戏时她没怕过,但在大明不一样呀,她有太多秘密是不能被戳破的。
好半天,在如初感觉像受刑一样漫长的时间后,戚继光终于开口,“我不要如初说真心话,我想让她大冒险。”
“好啊好啊,让她脱光衣服跳海!”李成粱这个高兴啊,心里还惦记着研究男人身体残缺的情况。
哪想到戚继光却摇了遥头,轻声道,“我想让她唱只歌给我听,歌里面要有个‘光’字。”
他舍不得她冒险,她的真心话也想一个人去听,而上回听她沐浴时唱的歌真好听,他很想再听一次。
一边的虚海眉头轻蹙,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第八回 月夜谈心
“小光你真没劲,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过,就知道拍小雏子的马屁!”李成粱眼含泪水,怒道。
“他最近一直再拍小雏子马屁,讨小雏子欢心,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张居正也愤然。
面对死党的责怪,戚继光始终笑眯眯的,实行不争辩、不理睬、不反应的三不政策,刚才得到了如初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就什么都够了。
最后还是赵三红息事宁人地道,“别理小光这废物点心,看虚大师有什么高招吧?”
他这么一说,如初就先怕了三分,因为论起坏心眼,目前的戚继光跟虚海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她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望向圣僧,哪想到他根本不看她,而是抬头望天,似乎正在苦思冥想。
过了好半天,当张居正等人的期待之弦都快绷断了、而如初都快吓死的时候,虚海才微微一笑,明明手里没有拈花,却让感觉有一朵无形的花正躺在他的掌心中,那笑容颠倒众生,“和小光一样,胡施主给小僧唱一支歌吧?歌中要有个‘海’字。”
一时之间,四处都是呼气之声,有人是松了一口气,有某几个人是叹气,以虚词和肢体语言表示对圣僧的鄙视。什么玩意儿啊,想了这么久,天上都快给看出鸟来了,结果就落个和小光同样要求?
他们不知道,对于虚海而言,此时的心情确实和戚继光一样,既舍不得如初冒险,也不想她的真心话给别人听到。不过他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戚继光却是心中凛然,有一个念头令他惊讶和紧张。
教兵法的虚大师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让他佩服的教头,可是……难道他会是自己的情敌吗?如初和虚大师似乎是早就认识的,她一到卫学就和虚大师关系极好,之前他还以为是佛门中人与人为善的关系,现在看来,情况大有可疑。
虚大师绝对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和尚,也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他,会喜欢如初吗?而如初看他的眼神充满着信赖感,甚至有点撒娇的样子,是完全信任的表现。那她,会喜欢虚大师吗?
但他这边心情忐忑,那边的如初却很得意,因为张居正他们想整她而没有整到。至于唱歌,她在现代时也是有名的K歌之王,麦霸式的人物,还会怕唱两首歌吗?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站在沙滩上高歌两曲,为戚继光唱的是《欧若拉》,正是她那天洗澡时哼唱的,为虚海唱的是《我想我是海》。
她嗓子不错,姿态又大方,而且曲调和歌词都是大明人从没听过的,所以那三个不甘心的小子也就当听个新鲜了,再没有异议。大家谈天说地了一会儿,然后在如初的指挥下立个网,打了会儿沙滩排球,近黄昏时分才往回走。这一天,每个人都很尽兴,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回到卫学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在路上的小野店吃了晚饭,如初并不饿,只是有点累了。她想早点泡澡睡觉,戚继光很有风度地主动提出帮她把带着的、后来又买的、包括捡的无数贝壳等大包小包东西的搬到她的房间。
卫学里教习的房间虽然是单间,但却不小,不过如初和自带的“仆人”住在一起,架了两张床,加上她每回出门看到好玩的东西就买,所以一年下来,房间已经狭小了很多。于是,当她后退着指挥戚继光搬东西时,不小心撞到了书桌,碰掉了上面的一只小木匣。偏偏,那木匣的锁前两天被她鼓捣坏了,所以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大叠书信,信的落款都是两个字:东楼,是这么多天来严世蕃写给她的。
严世蕃毕竟不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披着有钱有势长得帅的外衣天天屁事不干,净围着女主转,专心谈恋爱。他是严党的隐形党魁,把握着国家大政,每天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前些日子陪公主在天津玩了这么久,肯定积压下不少事情,所以一回北京就再没露面。
但是,似乎为了提醒如初他的存在,他每天都给如初写一封信。信的内容也没什么,无非是些细碎的小事,吃了什么好东西,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娓娓道来,就像出门在外的老公跟家中的老婆报告行踪一样。
不得不说,西门庆的原型同学泡妞的手段很高杆。他深刻了解如初是怎么样的脾性,所以没有大张旗鼓、以财势凌人,也没有放低姿态、穷追猛打,而是不温不火地每天写信给如初,也不要求她回,只润物细无声般的让如初习惯他的存在,慢慢让她以旁观的方式参与他的生活。他不送如初贵重的礼物,却总是在信中夹带一些稀奇的小物事,贴心又温存,不动声色地化解如初的心防。
事实上,尽管如初不断提醒自己对他的行为保持警惕,却还是习惯了他每天一封信,有时竟然有期待的感觉。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排斥严世蕃了,可也提不上什么产生感情。虽然她渴望爱与被爱,虽然她表面上融入了这个时代,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仍然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和孤独感。她是穿越者,没有一个人与她有同样的经历,而且她就是想不起当初为什么穿越,是怎么穿越的,总是怕有一天被发觉身世的秘密,或者像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一样,再被扔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