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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五个小时。期间没有早饭可吃,午饭时间约一个时辰。
未时初(下午一点)到酉时初(下午五点)的时间段会分成两部分,分别学习兵法和诗文,中间有一刻的休息时间。
晚上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但亥时初(晚九点前)必须回到各自营房(也就是卧室)中。营房是四人一间,有专门的教头查夜,如果此时人不在,就算违反军规,轻则鞭三十,重则退学。
总之,整个卫学是军事化管理,看得如初有点同情起这些少年来,因为他们的日子还真是艰苦,比起现代十七、八岁的孩子来差得太远了,不仅没有业余文化生活,连基本课外活动也没有,怪不得他们那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总是要打架斗殴呢。
打听完这些正是申时,如初决定到学堂、也就是教室去看看。她目前对其他四队自然没什么兴趣,所以直接到了土队的学堂,正好看到虚海在讲兵法。
大概感觉到了如初的偷窥,虚海向窗边看了一眼,正与如初四目相对。如初吓得心里怦怦跳,虚海却面色不变,转过头去继续讲。看着他波澜不惊但又颇为认真的侧脸,如初第一次感觉到这死和尚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教学态度还不错。
再看她那二十个可爱的学生,如初两眼放光,恨不得冲进去捏捏他们的脸。多么美好的少年啊,大部分长得很不错,就算长相差点的也很可爱。他们怎么可能气疯、打伤或者虐待老师呢?一定是成人们有偏见,毕竟听俞大猷说,这班的孩子家庭背景不好,不是没落贵族,就是暴发户,说不定受到过歧视和侮辱。
不过……少年们,不要怕,明天起就由年纪是姐姐但身份却是师长的我来照顾和保护你们!
“虚大师,窗外似乎有人在笑。”也不知哪个死小子的耳朵比驴还长,如初的偷笑声也被听到了,吓得她以光速闪走,回到房间继续摩拳擦掌去。
而即将到来的教师生活令她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梳洗穿戴得整整齐齐,打算以飒爽英姿之势出现在校武场上,出现在土队的学子们面前,给这些美少年们一个清新正义的教习印象。可还没等她出门,安公公就派人来叫她去说话,这一说就说了一个上午,而且全是闲话。
这下如初可领略到安公公的古怪了,因为他客套几句后就开始给如初讲起他的生活,涉及到不少皇室秘辛,听得如初冷汗直流,心想你心里憋着话也别找我说呀,我也不是心理医生。再说,听多了秘密,以后你要杀人灭口,我可多冤枉。
想到这儿,连忙找个因头把安公公的话拦住,和他改聊狄仁杰。正好她穿越前正在看狄仁杰断案的连续剧,干脆当故事讲给安公公听。这虽然可能勾起安公公的瘾头,下回还找她讲故事,但总比听多了秘密被人咔嚓了强。
“晌午饭就在这儿吃,你说的这些个秘闻野史,咱家还真没听过。”安公公翘着兰花指,在空中虚点了一下,害得如初以为自己中了化骨绵掌,细一看才知道他是招呼一个小太监传饭。
“属下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做不得准,而且也没听了多少。”如初连忙给自己留后路。
雅意安一笑,“咱家也没那么多闲功夫听故事,你偶尔想起来就给咱家讲来解闷就是了。至于和土队的学子们见面的事不必着急,一会儿我叫讲诗文的徐先生出去办点事,他的诗文课就由你来上。快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你认识土队的那群小子了吧?”
“果然还是公公安排得周到。”如初笑逐颜开,心情好就不吝啬马屁词汇,拍得安公公也很高兴,一餐饭也算得是宾主尽欢了。
未时初,如初从安公公那儿直接去了土队的学堂。一想到从此以后就要成为光荣的教师,会和这些美少年们相处一年,并送他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她就紧张得不行,之前做的心理建设根本没用。
站在学堂门前深呼吸了三次,如初打开了门……
第九回 第一堂课
想象中差班的那种鸡飞狗跳、嘈杂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二十个学生都坐在座位上,虽然横七竖八的姿势不太文雅,但好歹没大吵大闹,也没有打成一团。
只是这样一来,四十道冷漠而不信任的目光齐唰唰盯着如初,害她心里发毛,局促不安,要不是心里一直念着:你是老师,他们是学生,你比较大牌,不要害怕之类的话,她恐怕都走不到讲台处。
“诸位好,我叫胡如初,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学监兼武修教习,希望我们能相处得好。”她不知道古代老师是如何和学生交流的,只得把现代这套不伦不类的词搬上来。
底下,一片安静,没人搭理她,只有小箭一样挑衅的眼神,嗖嗖嗖地钉在她脸上。
好尴尬,敌意也很浓厚呢。她感觉着周围的气氛,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扔到桶子里的鱼,周身外全被碎冰块镇着,那强烈的寒意和被排斥感太清晰了。
很好。这说明他们是一个小团体,任何老师对他们来讲都是侵略者。
“那么,我们先来点名,彼此认识一下可好?”她尽量发出友好信息,慢慢打开名册,打算以柔克钢。
张小花、凌枫、牟力维、窦仙、东方迷……
她照着名册一个个名字念过去,底下却没一个正常的回答,都以“嗯、啊、烦死了、你爷爷在、别叫那么大声、哼哼。”来代替。
不气不气!差班的学生一向如此,暂不计较,以后再慢慢修理他们,教他们尊敬他人的规矩,教他们必要的礼貌。如初抚着被布条勒得从形状美好的两团变为难看一陀的胸部。这才刚开始嘛,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出她的情绪,不然就败了。
最后四个……如初抬了下头,看到四排桌椅中每排的最后一位坐着的,正是她见过的那四个人。
“张居正。”
“啰嗦!”
“李成粱。”
“啥事啊?鸡毛子喊叫。”
“赵三红。”
“来啦来啦。”
“戚继光。”
“到。”
那一声字正腔圆的“到”字出口,大大博得了如初的好感,甚至有爬过一座山,终于看到日出的感觉。这态度还真是不错,唯一正确的回答啊。再抬头看那张俊美的脸,满是灿烂纯真的笑意,电影电视中,一般渴求知识的正派少年都是这种神情。
不过……有点可疑。
如初眯起眼睛打量着戚继光,还没有开口试探,就听李成粱对张居正道,“白圭,中午那包子你没吃完吧?给我,我肚子饿了。妈的什么皇家卫学,吃饭不管饱的。”
“谁让你食量这么大的。”赵三红一边从怀里掏东西,一边插嘴,“不过,我这儿还给你留了一块牛肉。”
李成粱一听就笑了起来,“我个子大嘛,不吃饱哪有力气打架。咦,学厨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块的牛肉了?平时不都是一片指甲大的肉煮一锅汤吗?”
全队人哄堂大笑,污言秽语一骨脑地招呼给了学厨的管事。
“笨蛋汝契,这是赵家佣人昨天偷传进来的,总共只有两块。我和元敬、三红刚才吃了一块,谁让你吃个饭就像恶狗抢食似的,根本没往我们这桌来。”
李成粱嘿嘿一笑,左手牛肉,右手包子,三两下就吃完了。
“茉莉花喂牛。”一直沉默不语,只面带微笑的戚继光做了最后总结。
看来古代军校的学厨和现代大学食堂在伙食上有的一拼哪!不过这几个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是上课耶,她这个班主任还没宣布点名完毕,他们就这样闲话家常,置她于何地?不行,她得表明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我初来乍到,你们名字和号又比较复杂,不容易记清楚。”她突然大声说话,感觉像是在关系融洽的学生们中间硬插了一脚似的,突兀而又强硬,“不如我给大家起个昵称吧,以后统一称呼,这才有点军队的样子。你们将来不都是要统领万军,上阵杀敌的吗?我今天就教你们治军的第一条规则:纪律部队,统一与坚决执行是很重要的。”
二十个少年不友好的、甚至是有点生气地望着如初,她假装丝毫不在乎,当然也不会退缩,“比如张小花,直接叫小花;凌枫叫小风;牟力维长得怪可爱的,叫小熊算了;东方迷叫小米;窦仙……窦仙,这名字怪女气的,不如倒过来叫仙豆倒还好玩,而且上口;张居正嘛,白龟这名字不错;赵三红就叫小红,多亲切呀;戚继光叫小光;李成粱嘛……你长这么黑,又这么容易饿,非洲难民似的,就叫黑人吧!”她一口气把二十个学生的名字都改了一遍,有改昵称的,有起外号的,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而那些被她滔滔不绝的气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