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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可她的天空是黑暗的,似乎只要她飞起,便只能进入黑暗,再没有光明。更让他皱眉的是,他感觉到,她明明知道前面是什么,可她仍在震翅,努力的想飞。
他猛的用力握紧手,将红晴的手紧紧抓住,似乎这样,他便可在她的脚上系线,如此,便可将她扣在身边。他不欲将她的翅膀困绑,他愿意看她幸福的高飞,只要,只要那根线系的牢,只要那根线,握在他的手里……
“娘子何来如此感叹,这世上人,总是希望自己聪明,而不喜自己蠢笨。在做一件事之前,能想到诸多后果,总是好的,这样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也可以做更多的准备。那蠢笨之人,虽然可以毫无顾虑的向前冲,可一路之上总是碰得头破血流,大多数往往冲不到最后,有的冲错了方向,有的,便是冲到了目标,也已千疮百孔……聪明人却是不同,设想到可能出现的诸多状况,在开始之前便将一切算计清楚,做好准备,那时再上路,更多了份安全和成功。又怎么能说,聪明不如蠢笨?”
红晴听了不仅愧疚,又去望那一幅画,心中大叹,道:“是了,前途不会因为一个人聪明或是蠢笨而有所改变,只会因为一个人作了多少准备而改变,不,也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结果,是一路走来的过程。至于那路,始终是那路,从不曾更改过。不论是笼中鸟,还是天上的雀,都只是过程,不是结果,结果,便看他们怎么选择,又怎么做。”突的眼前一亮,“若是因为知道前途多劫便心生惧意,从而踌躇不前,那才是最最蠢笨的人啊!”
红晴突然自嘲的暗笑道:“亏我还是第一才女,竟将自己绕进这死胡同时,生出这等蠢笨的念头来。”一时间,心胸猛的开阔,再无忧色。
陆青羽却是心中猛惊,刚才见红晴只是震翅欲飞,可终究还是未能飞起,他的手中,还感觉到那根系在她身上的线。可此时,只是一转眼,却完全不同,此时的红晴,已身处蓝天,那根线,早已不见踪影,若不是她偶尔的回眸相望,他几欲认为,她欲趁风归去,再不知归路了。“
“娘子。我们该回去了。”陆青羽连忙将她的神思唤回,红晴那飘忽的神思和眼神,都让他有着抓不住的飘渺感,似乎,只要他一不注意,她就要消失在眼前。
“啊,好。”红晴愣声回神,看向陆青羽,刚才的感觉立刻消失,心中又起牵挂。是啊,她欲自由,可是,此时她的心里,又多了一根情丝,紧系在陆青羽的身上了。心中滑过一丝黯然,可很快便再次清明,“且看他到时如何吧,若是,他心系的是苏洛儿,而不是红晴,或是,他不能接受红晴低下的身份。她离去也就离去了并没有什么可惜,虽然会心痛,虽然会心伤,可,总比将来,看着他再娶其他人来得强些……”想通了,她也就放开了,随着陆青羽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等等,这位公子……夫人。”两人正欲离去,那画师老板却突然起身追了上来,并开口喊叫。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画师,并不十分显眼的一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来岁,一身洗旧的青布衣衫,清洁朴素,五观端正,头上一顶青旧方帽,本来一脸的傲气,此时却显得有些激动。这样的人,在扬州城很多,并不易引起人注意,若不是红晴之前看了那幅画,这人,也只会被当成路边的野草,忽视而过,而那人,也只会将红晴两人当作花园里的娇贵花儿,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
可是此时,“这位公子有何指教?”陆青羽,一副商人重利的模样,不论对方是谁,决不开口得罪人。红晴默默站在陆青羽身边,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画师。
那男子长长的作了个揖,道:“小生江才进,见过公子,夫人。”
陆青羽眼半闭,微笑轻道:“江公子有何见教?”
江才进立身道:“适才,听见夫人笼中鸟之言,深感震憾,想请问夫人,是如何看出,这画中的鸟儿,是那笼中鸟,而不是云中雀?”
江才进话一出,陆青羽先是一怔,他本只道红晴见那画只是有感而发,哪里曾想,这画中的鸟儿,竟然真是笼中鸟,不觉转眼去看那幅画,两只鸟儿,绕花欢腾,并无半点可疑,。 不由也疑惑转头去看红晴。
红晴听了轻轻一笑,道:“江公子想必在画鸟儿之前,很仔细的观察过鸟儿,那些,被关在笼中的鸟儿。”
江才进立即立头,“不错。”
红晴听了又是一笑,“那么江公子何不再去看看那些林野间的鸟雀?无需什么画眉,云雀,只需平日常见的麻雀,喜雀,公子必会发现,它们其间的不同。”江才进听了陷入深思,两眼失神,似是进入了某种状态,红晴看了并不理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陆青云。陆青云微微一笑,拉了她的手,便往回去。只是一路之上并不说话,红晴知他也是在想那笼中雀与野雀之事,并不多言。只是默默跟随。
(十六)丫环少爷表衷肠
回到琼花楼时,在门口遇到了苏洛儿所扮的上官追羽,初听到这名字时,红晴很是笑话了她一会,还笑说,名字起的这么直接,你就不怕将那羽扇公子给吓跑了。谁想这一回,上官追羽在琼花楼门口,瞧着她与陆青羽相握的手,也狠狠的笑了她一回,甚至,她还仗着自己易了容不会被认出,还明目张胆的跑过来搭话。
那陆青羽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跟上官追羽就这么攀谈起来,甚至,还邀请他共进晚餐,更让她惊疑的是,上官追羽,居然答应了。
晚餐时,陆青羽跟上官追羽胡乱的聊着,竟是一些江湖中事,当然,最多的,还是关于扬州的落梅山庄的盛事,必竟,此时江湖中大半的侠客都到了这里。
“后天,落梅山庄的在盛事便要开始了。不知陆兄和嫂夫人何时前去呀?”上官追羽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才笑问,“若可,我们搭个伴,一起走?”
红晴一脸担忧的看着两人,对上官追羽如此喝酒的担忧,也担心,陆青羽会不会真的答应。按她跟苏洛儿起初的计划,她最好能拐着陆青羽一起回苏州,再次,也要让他去了不落梅山庄。可是,现在,这又叫什么事?她居然主动来邀请一起前去,这……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了,不由直拿眼睛望上官追羽。
“娘子,你为何一直看着上官兄弟?”陆青羽并不回答,却猛的转移话题,冲着红晴而来。
红晴被他一个娘子叫的脸突的一红,直拿眼斜上官追羽,心想着,这陆青羽当着他正牌娘子的面,却叫她这个小丫环娘子,还真是……心中如此想,面上却连忙应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呃,上官公子,好面善。”
陆青羽一幅恍然大悟模样,也转身盯着上官追羽仔细看,过了一会,才猛的道:“是了,娘子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上官兄竟是跟娘子有些相似的。”一句话,将两人都惊起。两人同时向对方看去,眼里满是惊骇。上官追羽此时更是冷汗直冒。陆青羽突的呵呵笑道:“开玩笑而已,娘子不会当真了吧?”
“啊!陆兄可真是……”上官追羽松了一口气,跟着哈哈笑了起来,随即找了个借口,便自离去了,自于什么要一起前去落梅山庄之言,再不谈起。
红晴对上官追羽的离去没有任何反映,她不像上官追羽那般容易信,她看着陆青羽,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可他又回到了那双目微闭的状态,脸上除了淡淡的微笑,再看不出任何其他来。
“……那个……”红晴年幸存陆青羽,张口欲言,她实在很想将一切都告诉他。然后,等待最后的结局,或许那样破坏了苏洛儿的计划,对不起她,可是,她这般听着他一句一个娘子的叫着,直叫的她又是心酸,又是心慌。
“娘子。今晚月色不错。我们不如去院中赏月。”突地。似又想起了什么。笑道:“早听说娘子有琴棋书画茶五绝。今日。可与为夫一观?”
红晴听了心下一松。将之前所想暂且放下。笑道:“那些不过是世人短见。小小女子。哪里能称之绝。不过是闺中无聊。习得地一些技艺。纯属解闷之用而已。若……若是……想听琴品茶。到也可以。只是。出门在外。却哪里有琴来?”
陆青羽听了一幅果然如此地神情。“娘子不急。为夫这里刚好刚得了一把琴。娘子不妨一试。”说着叫来林二。林二不一会抱了一个长盒进来。陆青羽吩咐道:“到院中摆上桌椅。将琴置入院中。
林二听命而去。陆青羽转身面对红晴。话题又是一转。直接道:“落梅山庄。为夫必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