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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荡总会有个过程;从最微小细密的震动开始;继而引发了连锁反应;随着最终轰鸣震荡成了规模;整片区域的山石开始共鸣;随着地下岩层震荡;连锁反应越来越大;原本好似沉睡的山峰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山崩了”监工们的面色巨变;抱着头四处逃窜。而矿工们无比淡然;早就被折磨成了粗大的神经;死或者不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现在死了也许还能少受一些罪。
硕大的山峰不断的摇晃;上面的石头顺着山势往下滚落;轰鸣呼啸;把挡在前面的东西全都碾压成碎块。庞然的山石从山体上滚落;把原本布置在山体上聚灵阵撞破;一时间黑风呼啸;狂风乍起;原本万里晴空一瞬间黑云密布。
灰头土脸的玄齐瞠目结舌的望着漫天的黑云;惊声的问:“这是怎么了?
“快些走;这是天开了眼;要降下神罚”老鼋的声音都变了调;密布的黑云中一道闪亮的雷蛇扭曲而下;轰鸣中劈在蛊虫门硕大的牌坊上;石刻的山门牌坊屹立多年;经风见雨承载蛊虫门的荣耀;却在轰鸣的雷蛇中化为几节。
瓢泼的大雨往下滚落;天空中黑色的怨气裹带着豆大的雨珠;不大的工夫就在山半腰形成一波水洼;随着山体的震动;水洼决堤了;裹带着山石田土轰鸣的往下冲去;要命的泥石流似乎要把一切的丑恶掩埋。
尘归尘;土归土;玄齐缩在一颗大树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第一次感觉这个天有时也会开一次眼。
第六百六十五章 白玉药鼎
出事了暴雨滂沱;山洪滚滚;山体也随之颤动;天威在这一刻显露出慑人的一面。盛怒之下好似有双无形的大手;把人世间的罪恶一瞬间抹平。
蛊虫门的门主原本还盘腿坐在厅堂内;对着一个奇异的画像口中念念有词;道门的老祖出了山门;迟迟不归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算算日子离上次龙虎山道人推算天机也有五百年;难道山体下面的妖物就要出世吗?
五百年前龙虎山的道士游历到蛊虫门;那时蛊虫门还是个声名并不显的小宗门;只有三间茅庵;两三个降头师所在茅庵中。曾经盛极一时的蛊虫门已经断了传承;即将没落在神山老林。
龙虎山的道士游历至此;因一杯枯草茶而结下善缘;听闻蛊虫门没落;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帮着蛊虫门卜算了一卦;很快就找到先祖的墓穴;而后蛊虫门剩下的门人在墓穴中得到衣钵传承;正是有感这段经历;这才又创建衣钵教。
龙虎山的道士继续在南越游历;转了一圈又回到蛊虫门时;忽然间发现没落的蛊虫门气势大变;淫邪张狂还有着一丝丝的天谴。道士不由得又算了一卦;随着卦象显露;预言五百年后蛊虫门会有灭顶之灾。
这一切都被蛊虫门的老祖记录下来;眨眼间已经过去五百年;蛊虫门最强的老祖为了增强最抗灭门之灾的实力;去东海抓黑龙至此一去不返;蛊虫门的门主越发提心吊胆。
“究竟是什么妖物;为何我总觉得心绪不宁?”阮长根轻声的嘀咕着;眼睛微微眯起;在暴风雨中逐渐的化为狠利:“好在老祖也已经布下了暗棋;足以应对此间的劫数。”
暴风雨中玄齐缩在一块大石后面;耳畔听着老鼋喋喋不休:“这就是天罚;当怨气积蓄到了极致;就会沟通天地灵气形成天雷地火……”
“没这么夸张;不过是强对流的极端天气罢了”玄齐强打精神说着;不希望在道心中留下阴影。
而老鼋也意识到了不对;机敏的闭上了嘴巴。在烟波山洞天中欣赏好似保险箱般大小的药玉;通体洁白的药玉握在手中有着一股特殊的温度;手掌抬起时会有一点点的粘黏;就好像是小孩儿玩的泥巴。
围着整个药玉转了两圈;老鼋原本还无所谓的神情;一刹那变得凝重;这居然是一块品质好过极品药玉的超极品药玉;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块药玉刚刚升阶质体还很细软;正是凝型刻画法阵炼器的大好时机。
老鼋有心亲自下手;等着手掌触碰药玉时;又被再次烫了回来。天材地宝唯有德者居之;老鼋不过是个大号的龟;道法虽然高深;福泽方面有所欠缺;如果强行炼化药玉恐怕会把一块好料炼成废料。
“我现在传授给你炼器之术;你要在三刻之内把这块药玉祭炼。如果错过这个时机;这块料子也就废了一半……”老鼋说完不管玄齐答应不答应;有没有准备;直接把一篇钟鼎铭文篆刻进了玄齐的脑海。
这下让玄齐无语而无奈;低声的说着:“你不能总这样?每次都让我临阵磨枪;这样搞成功率根本就不会高;为什么你不提前教授让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老鼋更是无奈低声的说:“老夫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都交给你;那需要一段很长的岁月;所以现在也只能用到什么教你什么。”
玄齐就感觉双手上猛然一沉;一整块药玉出现在玄齐手上;大脑疯狂的运转;把那些钟鼎铭文重新回忆一遍;仔细看了一遍后;玄齐心中闪过一丝了然;这还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药玉在灵石的刺激下;出现了质的飞跃。结果坚硬的质地变成柔软的质地;正好趁着现在开始凝型。
如果是用坚硬的药玉雕刻药鼎;那就需要切除一部分的药玉;这样就限制了药鼎的个头。而现在药玉的质地柔软;这样就可以通过揉搓的方式拉出药鼎来;并且不会浪费丝毫的材料。
仔细回忆了一遍之后;玄齐的双手往中间狠狠的下压;把鼎身的尺度先压出来。老鼋还不忘在玄齐耳边说:“弄四条腿;一定要弄四条腿;而且是长方形;要有周天之数;千万别弄错了”
青铜重器以鼎最为精美;老鼋既然让玄齐炼制一尊药鼎;自然是要做的精致而且还要有神力。
就以玄齐使用的青铜重器四羊大尊为例;那可是一个山门用了一代玄修资源;才养出来的重尊法器;而且只是尊不是鼎;由此可见鼎在传统文化中有着怎样的地位与意义。
玄齐伸手先在上面拉出两个耳;而后又伸手往下在鼎的四脚拉出四条腿。千万不要以为拉出四条腿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大小长短粗细可是很耗费功夫的。
玄齐小心翼翼的把这一切做好;根据手指的宽度来丈量鼎腿的长度;再根据户口的环形来控制鼎口的粗细;等着四条腿都成型后;一尊大鼎已经有了个大体的形状。
玄齐张口把食指咬破;又拿出灵气精纯的灵气珠;用沾染鲜血的灵气在大鼎上刻画;鲜红的血迹烙印在洁白的大鼎上;一共有一百零八道法阵需要刻画;在刻画的同时不允许有丝毫的错漏。
全神贯注的玄齐一时间物我两望;五色斑斓的气运不断的在大鼎上浮动;随着一笔一划的篆刻;殷红色的鲜血很快就把硕大的白玉鼎染成鲜红色。纯净的灵气顺着血脉往内注入;不大的工夫就在白玉鼎内形成脉络。
一个法器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在外部需要篆刻花纹;在内部需要凝成脉络;这套理论不光能应用在法器上;一些传世明器;或者通灵的物件上都能找寻到这个道理。
有些传世名剑;采用百炼的方式打造;这些名剑外面还有一层特殊的涂层;能够历经千年不腐;出土之后依然锋利无双。如果看这些剑的横截面;就能发现一条条的纹路;在放大镜下仔细观摩;也能看到其他的花纹。
天下万理殊途同归;炼器法门其实没有高下之分;只不过有的精细繁琐一些;有的相对粗犷一些。
满头大汗的玄齐;刻画五十四个法阵;终于把内部梳理好;而后又开始在白玉鼎的外面篆刻铭文。一些青铜器上刻画的钟鼎铭文可不只是装饰;也有着极为奇妙的地方;生成神力后真的能起到玄之又玄的妙用。
老鼋闭口不语;任由玄齐全神贯注的发挥;随着铭文越刻越多;玄齐体内的鲜血越来越少。太古时大巫制造法器;那是拿自己的生命献祭;而现在玄齐制造白玉药鼎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玄齐的修为终究太过弱小;气血也没有大巫们的足;随着手指不停的刻画;鲜血不断的丧失;玄齐身体内已经没有了鲜血。本该晕厥的玄齐却并没有晕厥;脑袋后面的信仰之力转动;一股慈悲祥和如暖阳凌空的温热充斥玄齐全身;真气随之暴涨;骨髓开始拼命的造血。
原本于枯的血脉又疯狂的运转起来;殷红色的鲜血再次出现在鼎上;玄齐好似不知道自己曾经没了血液;继续用手指在鼎身上刻画。
老鼋不得不感慨玄齐的好运气;修士修行当到了一定的境界后;必然要舍弃肉身;脱胎换骨;到时候旧的皮囊因为杂质含有太多;必然要褪去;而新的皮囊将会是被缔造的完美体。
玄齐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