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柏彦若有所思点头。
“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姐姐当年究竟怎么了,她只是被抓走那么简单吗?”素凯一下子问到了事情关键。
年柏彦放下茶杯,“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素凯皱眉,半晌后盯着他,“既然如此,那么我问你,你觉得我姐姐被人抓走只是个意外吗?”
“当年叶鹤峰在商场上如日中天,得罪的人也必定不少,有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有可能是他的仇家,这都说不准。”年柏彦给出了个答案。
素凯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姐夫,当初你跟我一样,对阮雪琴百加怀疑,现在,你的态度似乎晦涩了很多。”
“我怀疑阮雪琴,只是出于她对叶家所做的事,事实证明我们当初的推断没有错,她的确从中作梗,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可我认为,她跟堕天使的关系最为密切。”素凯一字一句说。
年柏彦点了支烟,说了句,“素凯,你是个警察。”
言下之意,他是在劝他一切都要讲求证据。
“警方将阮雪琴缉拿归案,再加上叶鹤城,基本上案情都已经梳理明白。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警方已经找到了证据,叶玉被杀那晚,偏巧有个摄像头除了拍到了叶鹤城的离开和阮雪琴来精石这条路上的身影,在证据面前,阮雪琴也终于承认是她杀了叶玉,当晚叶鹤城只是失手打晕了叶玉,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就惊慌失措地想要运走叶玉,岂料那天晚上下大暴雨,他又无法将叶玉转移到车上,只能先藏于灌木丛中再去开车想办法运走,而在这个空档,阮雪琴尾随来到灌木丛,因为大雨的缘故,叶玉有一点点意识清醒,她看见了阮雪琴,虚弱地向她求救,可阮雪琴非但没有救她,还直截了当地杀了她,将这一切罪行全都算在叶鹤城的头上,而叶鹤城开车经过想要处理尸体时却见有人经过,为避免嫌疑,只能匆匆忙忙的离开,等他再想去处理时,警方已经发现了叶玉的尸体。那一晚,利用叶澜毒瘾发作而作案的人何止叶鹤城一人?还有阮雪琴,她聪明地利用了时间差,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叶鹤城都不知道原来她出去过,如果不是同事们日以继夜地排查监控资料,也永远查不出这件案子原来还是峰回路转。”
年柏彦闻言后多少有些愕然,但很快地便恢复冷静,“事情真相大白了就好,但不论怎么说,叶鹤城阮雪琴夫妇两个都是罪有应得。”
“梳理整个案情,阮雪琴声称为了利益做出了这些事,听上去倒是有理有据,令人相信。”素凯抬手,倒了一杯茶。
“你不相信?”
素凯看着年柏彦,“我始终在怀疑阮雪琴对你和我姐姐赶尽杀绝的目的,还有就是,当年我姐姐被绑架,是不是跟阮雪琴也有关?”
“我也很想尽快找出绑架你姐姐的凶手,但可惜的是,我从阮雪琴口里问不出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很显然,她的确是为了叶家利益做出以上行为,至于她到底跟毒贩集团有没有关系,我真的一无所知。”
素凯微微眯眼,“你知道吗?还有一点,也就还差一点就可以对阮雪琴盖棺定论,那就是,她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只要能查出这个人,我深信,距离剿灭堕天使组织也不远了。”
年柏彦淡淡地说,“很抱歉,关于这点我帮不了你。”
“你真的帮不了我,还是,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素凯狐疑。
年柏彦风轻云淡,“对不起,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素凯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那好,如果你想起什么来记得打我电话。”话毕起身,在快离开时又补了句,“还是那句话,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
待素凯离开后,年柏彦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他拨了通电话,待对方接通后,他清淡开口,“东岩,是时候撇开BRIGHT了。”
————————
藏区。
因为灾区所在的地势险要,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有余震发生,随着天气愈发转凉,灾区接到南移的通知。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后,素叶连同其他心理医生又开始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去。媒体记者对灾区南移事件进行了全程的报道,引发了不少社会关注。
民间各个组织开始进行筹款筹物活动,所以这阵子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运送进来,打破了灾区的困境,只是交通还是个问题,大多数物资运输还都是靠直升机。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新迁移的位置信号极佳,所以灾区的电话此起彼伏,来这儿的工作人员可以与家人随时取得联系,而外界也能随时打进来询问情况。更让素叶感到宽慰的是,有了信号塔,这里就可以上网,孩子们可以通过电脑来了解外界对他们的关心和祝福,这对他们的心理抚慰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一切安好
这个期间,素叶接到了不少电话,来自北京的,还有看见新闻报道后从国内国外打来的同学朋友们。方笑萍看了他们南移的消息后说什么都要去藏区,吓得素叶一天之内连续打了12通电话劝说方笑萍打消念头,最后不得不又打电话给素凯,让他说什么都要看住舅妈,绝对不能让她赶过来。
素凯为难的要命,说自己人微言轻,每每开口劝说都会遭到一顿神骂,现在就连老爸的话都得靠边站。无奈之下她只能打电话给年柏彦,让他劝说舅妈。
这是素叶来到藏区后第一次主动给年柏彦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后,她的眼泪差点就下来了。两人没有喋喋不休,素叶说完了自己的请求后,就陷入了沉默。只有年柏彦在问她,好不好,习不习惯,缺什么少什么。
而素叶也只是轻声回答,挺好的,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
像是平常之言,却又深含情意。
在快结束通话之前,素叶终于说了句,“我……在闲暇的时候看到了媒体对你的报道,你现在很忙吧,要……注意身体。”
她看到了媒体报道了年柏彦的动静,他现在将视线落在了二三线城市,自从开发钻矿后受到了不少经销商的青睐,而年柏彦这个字俨然就是活字招牌,以前他在精石的时候,谁人都知道他亦是研磨钻石的高手,经他甄选的钻石质量必然是上乘的,所以如今他单干,订单自然滚滚而来。
对于他这么快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素叶一点都不奇怪,他就是注定活在别人眼里的男人,一举一动当然受到关注。
闻言这句话后年柏彦那边笑了,嗓音透过话筒愈发低沉好听,“你也一样,放心,我会劝服舅妈。”
素叶轻轻点头,攥着话筒,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相思之情勒得很疼。
林要要打来电话的时候,素叶正好做完一天的心理辅导课程,夕阳西落时,有炊烟袅袅,远处是高原,再远处就是密密匝匝的林海,那片林海到底有多大谁都不清楚,只知道里面藏有众多珍贵药材,其中还有一种可以养在牛奶中就可以不断生长的白灵芝,十分罕见和奢贵。
当然,这些都是素叶听孩子们说的,那片林海谁都不会进去,因为太危险。
素叶接电话时就坐在里临时居所不远的地方,挨着湖边儿,湖边儿散落着羊头骨,湖面上被夕阳映得鲜红,她看着那片隐约的林海,听着林要要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林要要每每给她打电话来都哭,所以这一次,素叶在接起手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再敢哭,我以后都不接你的电话了。
林要要便止住了,梗着嗓子跟她说,“那谁让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到藏区的原因了。”
“跟你说一万遍了,很简单啊,这里的孩子需要心理医生,所以我就跟着大部队来了。”每一次,素叶也只会这么解释。
这一次林要要倒是说实话了,“你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吗?北京那么多的心理专家,怎么就非你不可?难道还有枪指着你刀架在你脖子非去不可吗?你要是没什么事儿能离开北京?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好骗!”
“你都为人母了,别动不动言行粗鲁,会教坏小孩子的。”素叶无奈。
“你到底说不说?”
“我已经说明原因了。”
林要要气得在那边直叫唤,良久后重重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我问你,你们这次南移后的条件怎么样?你有没有受苦啊?听媒体说还有余震,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很充实,也很快乐,没有受伤,放心吧。”素叶看着在跑来跑去玩闹的孩子们,他们相互追逐嬉笑,笑声传遍了整个高原。
这种感觉很惬意,而这种惬意是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感受不到的。就好像从前的她向来懒得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