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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接到任务,在看到你的照片时我真的震惊了,我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跟我梦里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当时想着,如果以这样的借口来接近你和素叶,是最简单的,所以我先找了素叶,因为我知道,只要认识了素叶就会认识你。”杨玥急忙申辩,“我承认我的目的性,可海生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要破案,我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梦境说出来。”
纪东岩一字一句说,“杨玥,你破案,你有你的苦衷,但现在你已经目的达到了,所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
纪东岩没等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杨玥的手垂搭了下来,她无助地站在阳光里,一脸的落寞,她错了吗?
也许,这世上很多事都没有对错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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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周末。
叶子又黄了一层,会随风落地,最美的时候即将来了。
许桐在南非专心替年柏彦处理钻矿的事,一切都进行得顺利,因为年柏彦的口碑在外,所以找他订单的人也多,当第一批钻石推市后,订单就接踵而来了,这也算是在众多困苦遭遇后的慰藉。
这一天年柏彦不得不离开一会儿,他接了份传真,处理完毕之后再将文件传真过去,离开医院大概就只有一小时的光景,等他回到医院,还没等进病房,就见方笑萍和素冬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方笑萍已经六魂无主了,见到年柏彦后一把拉住了他,带着哭腔问,“小叶呢?”
年柏彦的心咯噔一声,“她不是在病房吗?”
素冬在旁急切地说,“她不在病房啊,我们来了之后只看见了一个空*,小叶她不见了!”
☆、注定是要有交集的
医院里翻腾了起来。
因为素叶的突然不见,令年柏彦勃然大怒,所以负责素叶的那些医生和护士们都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最后院长也怕担上责任,主动提出调取监控资料的提议,年柏彦同意,却在刚打算去查看监控画面时,有*呼哧带喘地跑上前,指着医院急诊楼的方向说,“年先生,年太太她、她在楼顶呢。”
方笑萍的脑袋猛地就炸开了,哭喊了起来,“她怎么跑楼顶上了?”然后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醒了?还是有坏人跑进病房把她给劫持了?”
*自然也不清楚情况,连连摇头。
年柏彦二话没说拔腿就朝着急诊楼的方向冲去,方笑萍和素冬也紧跟其后,刚出住院部大门时正好撞见了纪东岩,纪东岩见他们行色匆匆赶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年柏彦只顾着去找素叶,无暇回答,方笑萍只是匆匆回了句,“小叶在急诊楼的楼顶呢。”
吓得纪东岩出了一头的冷汗,也跟着三人跑了过去。
位于医院东侧的急诊大楼与门诊大楼相连,共十层高。正值医院来往就诊人员多的时候,所以,这里聚满了人,朝着楼顶的方向指指点点的,因为楼层太高,楼下的人想说点什么楼上自然是听不见的,但仍旧是有热心的北京大妈,扯着脖子冲上喊道,“姑娘,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多想想你的家人,要真跳下来了,他们该多伤心啊,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啊……”
可惜,劝阻声全都被风吸走。
众人纷纷猜测她的遭遇。
不知是谁之前报的警,警车已经赶来了,工作人员迅速拉起了警戒线,将现场和人群隔开,有人拿出手机打算要拍摄现场,被警员给劝阻了。很快地,消防人员也赶了过来,他们开始采用一旦*减轻危险的安全设施,但如此高的楼层,连他们也捏了一把汗。
医院的救护人员也赶了过来,心脏也都收紧在嗓子眼,他们都是本医院的工作人员,一来,出于职责他们当然不想看见有人跳楼,二来,这毕竟是他们工作的地方,发生病患跳楼事件当然会对医院的名誉受损。在这个信息爆炸和迅速传播的年代,也是个没有秘密的时代,上一秒发生的事件下一秒就能传播出去,真正体现了“新闻”的时效性。
警员在维护秩序,想法设法请来心理铺导员进行调节,但听说楼顶上的就是个心理专家,而且还是出自联众心理的权威专家,一时间有点迟疑了,最后经过申请上头领导,领导快速批准下来,可以请来联众心理的所长丁教授。
当年柏彦冲进人群,抬头看见素叶就站在楼顶上时,他只觉得双脚都软了,心脏骤然疼痛,奋力推开前边的人,二话没说就闯了警戒线。在他身后的是纪东岩、素冬和方笑萍,也跟着闯开了警戒线。
有工作人员走了上前,神情严肃,喝道,“后退,禁止闯入!”紧跟着上前来推年柏彦。
年柏彦怒了,一把推开了工作人员,引起了人群中的喧闹,几名工作人员见发生了状况,赶紧跑过来支援,纷纷来拉年柏彦。
“素叶!”年柏彦冲着楼顶大喊,声嘶力竭。
楼顶上的素叶始终站在那儿,纹丝不动。楼顶的风不小,吹得她身上雪白的病服衣角也跟着飘,她的长发如绸缎似的散开,遮住了她的脸颊。
她置若罔闻,没有朝下看,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就这样一个她,令年柏彦彻底失去了冷静,他恨不得马上冲上楼将她抱下来。她站在那儿,他只觉得下一秒她就会*似的。
如果是这样……
不!
年柏彦吓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去想,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况,那么,他会怎样?
纪东岩见年柏彦失了一贯的分寸,知道他是真的怕了,又生怕他情急之下再跟现场维持秩序的公安起了争执,便马上冲上前对他们说,“麻烦通融一下,上面的病人是这位先生的太太,你们让他上去说不准就能说服她呢。”
公安人员上下打量了一下年柏彦,然后点点头,“你上前吧,注意安全,心理医生马上就到了,希望你能配合辅导员劝服你太太。”
年柏彦道了声谢,然后冲了进去。方笑萍和素冬见状也打算跟着进去,被公安拦住了。方笑萍急了,忙开口,“我是她的舅妈,警察同志,也让我进去吧!”
“是啊是啊,我是她舅舅,都是亲人。”素冬也急忙说道。
公安人员果断地说,“那位女士的先生已经进去了,还请三位在这边等吧,上面不方便那么多人,请你们理解我们的工作。”
方笑萍还想说什么,被纪东岩给劝阻了,“就让年柏彦去吧,可能也只有他才能说服她。”
方笑萍的眼泪就下来了,痛心疾首道,“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话毕,哭倒在素冬的怀里。
素冬伸手安抚着她,“小叶一定会没事的。”
纪东岩站在人群之中,抬头看着上面的素叶,他也许能够猜到素叶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他更是心疼。因为有年柏彦在,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做,虽说他也一样焦急甚至抓狂,但他明白,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年柏彦而不是他。
她,一直以来需要的都不是他。
因此,他希望她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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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静静地站在楼顶,任由风吹动着衣角,有点冷,却异常清醒。她不是想要怎么样,只是突然觉得想要站在一个高度的位置,来看更远的风景。
可是,当她来到楼顶后,再往前一步就是高空,看着下面聚集的人群,她看着看着衍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下面的风景其实也挺好的。
她再往前一步,哪怕是半步,她便可以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似的从高空*,然后,就解脱一切苦楚。
素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忘了在昏迷时做了多少的梦,只记得,最后刺激她醒来的梦境,令她痛哭不已,最后是在哭声中醒来的。
梦里没有黑夜,只有无穷无尽的白日,而梦境中的她,像个忙碌的机器人,永不停歇。她会觉得累,那是因为潜意识中的提醒,提醒她赶快醒来。
最后一场梦是什么样子的?
她好像梦见了自己的女儿,那个叫佳佳的孩子,却是她跟纪东岩生的孩子。现在想来,之所以叫那个孩子为佳佳,怕是她的心中所愿,希望年柏彦和纪东岩不再因为文佳而产生隔阂,也是她在潜意识中希望文佳早已安乐转世的想法。
梦中,佳佳拿着一张照片问她,“妈妈,这是天堂吗?为什么是你跟年叔叔的照片呀?为什么没有爸爸?”
她看向了照片,瞬间,所有的情绪全都瓦解了。
那是乌尤尼的照片,不知佳佳从哪儿找出来的,总之就那么出现在她面前。照片中是穿着西服的年柏彦和穿着白色婚纱的她,如镜的乌尤尼湖面,倒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