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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的时候牵扯到了肩膀,他疼得龇牙咧嘴了一下。
阮雪曼安静了下来,她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心疼要要胜过心疼他自己,所以必然不会主动推她,别说现在是要要怀孕了,就是她没怀孕的时候她的儿子对老婆也是体贴备至的。看见叶渊肩膀上的伤口,像是被人咬的,一下子也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当妈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舍得打一下,却被别人咬成这样,阮雪曼自然有点不高兴。但又看见林要要的额头也红了,眼泪汪汪的,再加上她现在还怀着孕,便只能顺着她说话,抬头呵斥叶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没轻没重的?她怀着孕呢你不知道吗?万一撞坏了撞伤了怎么办?”
叶渊便连连道歉,走上前坐了下来,也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口,哄劝着要要,“还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瞧瞧吧。”
林要要见他肩头的伤口刺眼,心口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似的刺痛,推开他的大手,差一点就脱口说出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这句话,幸好是忍下了,没好气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今晚别回卧室睡!”
话毕,起身回了卧室。
“要要——”叶渊跟着上前,却被关在了房门外。
他敲门,轻声细语道歉,但无济于事。
良久后阮雪曼叫他回来,他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上,阮雪曼叹了口气,拿过医药箱,将双氧水拿了出来,给他处理伤口。
疼得他直皱眉。
“你怎么把她得罪了?”阮雪曼问。
叶渊忍着疼,“不知道啊。”
阮雪曼默不作声,给他处理完伤口后,才说,“可能就是孕妇情绪吧,我看电视上的专家也说了,女人在怀孕期间情绪变化是挺大的,你呀,平时多关心关心她,还有,再怎么着你都不能对她动手。”
“我真的没动手。”叶渊很冤。
“行了,我看你今晚就睡客房吧,她是个孕妇,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
叶渊只能这么做了。
阮雪曼将药箱收好,又叹了口气,“要不说现在的女人生孩子就是幸福,我那个时候你父亲哪这么照顾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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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是被人叫醒的。
声音很低,很轻,很熟悉。
她蓦地睁眼,周围很暗,空气中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很潮湿的感觉。她动了动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动也动不了。
双腿都麻了,还冰凉的,因为她还穿着睡袍,双腿裸露在空气中。
“小叶!”是纪东岩的声音。
刚刚就是他将她叫醒的。
素叶扭过头,愕然发现纪东岩也同样被人五花大绑,见她醒了之后,急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她试图动了动,除了屁股是麻的外,没感觉到哪儿有疼痛,她许是坐在地上太久了,所以神经都坐麻了,冲着纪东岩摇了摇头,问道,“我们在哪儿?”
这个问题问纪东岩也是白问,他也是刚刚醒来,醒了就发现他们两个被关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有人袭击了我们。”他说。
素叶想起来了。
由于她起得比较晚,所以到了晚上大家都入眠了她还很清醒。原本是想找纪东岩再聊聊杨玥的事儿,但看时间也就打消了念头,自己一个人在梳理着白天经历的一切人和事。
可不知怎的,想着想着就乏了,眼皮直打架,全身又觉得无力,素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想要起身却一下子栽倒在*上,然后,她看见了两个黑衣人进了房间,动作很轻,她眼前模糊。明知道有危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近,然后一个黑色头套扣住了她的头。
临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隐约听见了打斗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人给我下了迷。药。”素叶回忆了一番后对纪东岩说道,“气味很熟悉,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闻过了。”
纪东岩也记起在进她卧室的时候的确闻到一种很香的气息,但他以为是女人的香气又或者是她带来的香水味,原来他全身无力被人五花大绑就是因为迷。药的缘故。
“对方是些什么人?”素叶试着能不能动弹,但发现绳子绑得很紧。
纪东岩努力回忆,“蒙着脸,身手很好,不过,不像是中国人。”
素叶吃惊,她当时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分不清来人是怎样的,听纪东岩这么一说就感到奇怪了,如果是外国人,那么会是谁这么大手笔?
“你觉得是对付你还是对付我的?”素叶在纠结这个问题。
纪东岩想了想,“也许是你,也许是我。”
素叶低垂着头,无奈,良久后又看向纪东岩,“你这个人可真是没用啊。”
这句话说得纪东岩一愣,紧跟着为自己鸣不平了,“你都没用过我,怎么就知道我没用了?”
素叶翻了下白眼,“你白给我,我都不用。”
纪东岩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不是我保护不了你啊,是我真没那么大的能耐吸着迷。药还能硬撑着营救你啊。”
“我怀疑我就是个买一送一的,人家的目的肯定是你!”
“分明就是冲着你去的,我才是那个买一送一的,否则对方怎么会先进你的房间?”
“那是因为他们想把我作为人质来要挟你!”
纪东岩挑眉,想了想,煞有其事点点头,“这么说也对,说不准他们还真知道我喜欢你,拿你来威胁我,要多少钱我都给。诶不对啊,要是图钱,绑我干什么?”
“想办法出去吧大哥!”素叶哀嚎,“早知道有人绑架我,我绝对是要换好长衣长裤了,现在倒好,你说我们要是想办法招来警察的话,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人民警察,等等,这个地方也不是是不是香港了,万一是在国外,我可真是给祖国丢脸了。”
纪东岩真是佩服她的跳跃思维,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哇哇大叫了。哼笑了一声,跟她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给祖国丢脸的。”
“你想出办法了?”素叶眼睛一亮。
纪东岩嗤笑,“我总不能输给年柏彦吧?这个时候再不英雄救美,你会一辈子都说我没用的。”
素叶道,“别废话,赶紧说想出什么办法了。”
“你过来。”纪东岩冲着她眨巴了两下眼。
素叶哭丧着脸,“你大爷啊,我被绑着怎么过去?”
纪东岩用一种看着弱智儿的眼神看着她,给她支了招,“爬。”
素叶恨不得扑上去咬他的喉管,“你怎么不爬过来?”
“得得得,我让着你姑奶奶。”纪东岩不想浪费时间,还真的一点点挪到素叶身边了。
“然后呢?”
纪东岩低头瞧了瞧绳子的结头,“看见了吧?你趴下来,把结儿咬开,不是咬绳子啊,咬结扣儿。”
素叶一瞧,绳子的结头就在他的小腹位置,惊愕地看着他,“纪东岩你不是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我便宜啊?”
☆、曾经见过的军靴
纪东岩闻言这番话后也略感无奈,低低地说,“对方就这么打得结我也没办法啊,要不然换我也行。”他开始找她的结扣儿。
素叶发现自己的结扣儿还不如他的位置方便,便咬着牙说,“行了行了,还是我帮你吧。”
从他们醒来后到现在,说话就一直压着,因为目前还搞不清状况身在何处,又搞不清外面到底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所以两人都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打草惊蛇。
素叶试图一点点挪过去,还要克服心理障碍,纪东岩虽然刚刚嘴上说得欢,但他也绝非是个喜欢沾女人便宜的男人,所以多少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样一个寂静的空间里听得十分清楚。是男人的脚步声,沉重,却步伐很快。
幽暗中,素叶和纪东岩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觉。就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阖上了眼,实则半眯缝着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一切。
走廊有光,很刺眼的白炽灯,这光亮闯了进来,映亮了房间里的构造。素叶继续保持着身子栽楞一边的姿势,纪东岩歪靠在了一旁。那人走到他们面前,抬脚碰了碰纪东岩,纪东岩没动静。他又端详了素叶良久,刚要弯身伸手碰她,就听又有人走进来,冲着同伴嘟囔了一句,那人就停了动作,跟着同伴离开。
等一切又恢复平静后,纪东岩和素叶才有所动静。
“首先一点敢肯定,我们已经离开了大澳。”纪东岩坐直后,十分冷静地分析情况。
这点素叶也同意,刚刚有光打进来,而进门的那个人一直是处在光线之中,他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