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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一听这话,“蹭”地一下起身,下*,洗漱收拾。
阮雪曼起得早。
辞退了保姆后,林要要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她来做了,之前林母生怕要要伤心过度也来家里伺候过一段时间,但毕竟不能将林父一人扔在家里太久,又不方便让林父想搬过来一起住,所以林母也只能将要要托付给阮雪曼。
阮雪曼做了早餐,以前在老宅的时候,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可经过这段时间要要才发现,其实阮雪曼做了一手好菜。
叶渊洗漱完了后进了餐厅,跟阮雪曼说了声早安。
阮雪曼看了一眼时间说,“儿子啊,这才几点啊,你再多睡一会儿。”
“我去办理手续,办完手续后陪要要产检。”叶渊说着拿走一块火腿肠。
阮雪曼伸手打了下他的手,说道,“对,今天是要要产检的日子,你回来就好了,你到医院里去看看,人家孕妇产检都是老公陪着去的。”
叶渊点点头。
阮雪曼对于叶渊的这次平安归来,先是吓得惊魂未定,而后就是抱头痛哭。等大哭过后,又忙忙地给寺院的师父打电话,询问说,我儿子没死,但我给他做超度了怎么办?
弄得叶渊哭笑不得。
最开心的莫过于阮雪曼。
最气愤的也莫过于阮雪曼。
在知道整个事情经过后,阮雪曼简直要对着叶鹤城骂遍了祖宗八代,恨不得将他碎死万段的架势。
林要要则劝说阮雪曼说,妈,现在叶渊回来了,叶玉的事也查的水落石出了,凶手也缉拿归案,我们的日子要往前看不是吗?
阮雪曼连连点头。
用早餐的时候,阮雪曼一个劲地跟叶渊说,“让你老婆多吃点儿,这阵子她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你呀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儿考虑得一点都不周全,你没事也应该让你老婆知道啊。”
叶渊听着阮雪曼的唠叨,突然觉得,很幸福,不再像以前似的觉得很烦。
便点头说,“好好好,都是我错了。”
林要要低头吃饭,心里却在感谢老天爷,感谢上天将这份生活的宁静赐给了她。
那边,阮雪曼却又没了胃口,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叶渊问。
阮雪曼面露难过,“如果小玉没死的话……”声音哽咽了。
“妈,要要说得对,生活总得继续,现在已经抓到凶手了,小玉也能安心了。”叶渊安慰。
阮雪曼点点头,眼角有些疲累。
“现在精石一团糟,儿子啊,你……”
“妈。”叶渊放下勺,看向阮雪曼认真地说,“我不孝,所以无法守住精石,而事实上,就算我在精石,也会请来职业经理人全权打理。精石上了市就是跳进了鳄鱼潭,稍微不小心一点儿就会被大鳄吞掉。说实话,精石现在的大势已去了,免不了面临着被人收购的局面。我不是经商的料儿,只想开飞机,只想让咱们的日子过得安稳平静些。”
说完这番话,他以为阮雪曼还会像从前那样反对,也做好了劝服工作的打算,岂料,阮雪曼想了许久后竟然妥协了。
她长叹一声,无力点头。
“我明白你的决定了,儿子啊,妈现在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谢谢妈。”叶渊笑了。
林要要在旁听着感动。
一句“无所谓了”道尽了多少悲欢离合。
人活一辈子,挣扎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矫情了一辈子,步步为营了一辈子,到头来,都抵不过“无所谓了”来得真切和实在。
所以说,很多人生的道理不是讲出来的,而是活出来的。我们自小就听从了各类谆谆教导,各种经验之谈都纷纷入耳,而实际上,真正能让你有所感悟的统统来自于亲身经历。所以老祖宗的话是对的,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听了太多的大道理没用,当你真正吃了亏跌了跟头,爬起来的时候就自然懂得哪条路能走哪条路是走不得的。
有些事,看似错误的,但当你历经了多年后再回头想,就会愈发觉得曾经的幼稚和不成熟,例如阮雪曼,她是后悔着的,所以,才会当着素叶的面儿流下了眼泪。
痛,不能感同身受的原因是,这种痛没有在你身上发生,只有真正切到了皮肤,你才能感受到什么是切肤之痛。
阮雪曼感受到了,所以,今天才会说出“无所谓了”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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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时间,下了雨。
素叶刚出大厦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撑着伞的年柏彦,他朝着这边走过来,一把黑伞将他修饰得愈发英俊挺拔。
周遭有人躲雨的人,眼睛纷纷往他身上瞄。素叶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口就莫名窜过幸福,忍不住喊了句,“老公!”冲着他挥手。
年柏彦也看见了她,唇角泛起*溺,大踏步朝着这边过来。
☆、五味杂陈
雨势很大,密密的乌云压得更低,像是再也承受不了重负似的。
初秋的温度原本就是早晚凉中午热,赶上雨天儿的话,气温像是一下子降下来似的,斗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行成小小的水洼,溅起时会惹得愈发薄凉。
可素叶站在那儿感觉不到一丝寒凉,反倒心里热热的。
雨雾渐渐升腾,虚化了年柏彦的面容,可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始终在雨雾中清晰可见。令素叶想起了从南非到香港的那场雨,那一晚她买醉忘情,觉得窗外的每一滴雨水都像是打落在自己的心头,身处温暖的酒店却依旧寒冷。
此时此刻,寒凉的雨滴触手可及,每一滴却都砸不到心里去,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年柏彦,他带给她的安全和温暖,就如同是在茫茫大海中的灯塔,只属于她的灯塔。
很快地,年柏彦走上前,还没等站定,素叶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众目睽睽之下喜悦地搂住年柏彦的脖子,笑靥如花。
年柏彦无奈地看着她,“怎么没披肩外套出来?”
早上没有下雨,她穿得短裙直接去上的班,现在风很大,雨也很凉,她的一截小腿就露在外面,上身是薄薄的砍袖衬衫,他搂着她,掌心之下的身体都是凉的。
说完这话,年柏彦腾出一只手脱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披在了她身上。
好闻的木质香就密密匝匝地裹住了她,也隔住了雨水的腥气。素叶挎上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我不冷呀。”
“披着。”年柏彦怕她的肩膀淋湿,命令着同时抬手搂紧了她。
素叶觉得,身后全都是羡慕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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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出来后,雨势更大了。
夜空像是被撕裂了个大口子似的,雨点都成了河,砸得周遭的树木都开始七零八碎的。又夹杂着电闪雷鸣,时不时,夜空就像是布满了经络似的,被映得通体明亮。
“今年怎么这么多雨啊。”坐在车里,素叶感叹道。
年柏彦稳稳地开着车,没吱声。
一道闪电划过。
年柏彦的侧脸轮廓被映得格外清晰,他的大手控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薄唇微抿,眉宇间似乎匿藏着一抹若有所思。
“柏彦?”素叶好奇。
“嗯?”
“你想什么呢?”
年柏彦将方向盘一转,拐了个弯,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想什么。”
素叶狐疑,但也没再多问。
这个时间,路况更是糟糕,车行缓慢不说,司机们也各个不耐,街道上全都是此起彼伏的车鸣声,雨越下越大,雨刷还来不及清理视线,很快地就再次被雨水朦胧了挡风玻璃。
年柏彦方向盘一打,竟在单行线上逆行。
素叶惊愕,还没来得及提醒他这里不能逆行时,车子已经快速地调了个头,快速地滑到了辅路。
这一行为,引发了更多车辆的不满。
年柏彦却不管不顾,车子如同脱缰的马,沿着小路狂奔。
素叶抓紧了安全带,扭头看着他。
他的脸平静如常,看不出丝毫端倪来,她想问他怎么了,可又问不出口。年柏彦平时开车,向来是跟他的性格一样稳定持重,他这个人是极其遵守交通规则的,几年下来都不曾被扣过分交过罚款,今晚怎么这么急躁?
又是一道闪电经过。
令素叶看清了两旁的建筑物。
“柏彦,你走错路了。”她愕然。
年柏彦却没反应,始终加大马力往前开。
“柏彦。”素叶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
年柏彦腾出手来,拉过了她的小手,送至唇边淡淡地说道,“别大呼小叫的。”
“可是……”
素叶欲言又止,这不是回家的路。
而且,怎么越走越偏?
车子拐进了一片废墟,是已经拆掉的住宅区,许是要在这里建什么高楼大厦,四周黑兮兮的,像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