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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年柏彦扶稳她的时候已经松手了,见她的身子又被人挤了过来,干脆顺势就搂紧她的腰,另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来阻挡旁人的推搡。
这样一来,素叶就结结实实地贴着他了,脸颊压在了他的胸口上,透过薄薄的衣料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肌理温度。
他的深喉逸出一串低笑,跟大家说,好了,大家别瞎闹了。
素叶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胸口,他的笑声轻轻震动着她的耳膜,还有他的嗓音,低低的,耐性的,宽厚的。
这么个瞬间,她就红了眼眶。
手臂就那么情不自禁地圈了他的腰,收紧,心底深处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柏彦……柏彦……
就这样,挤挤闹闹的能有个五六分钟。
素叶就被年柏彦拥在怀里五六分钟,等乐队换了轻松愉快的音乐后,众人才嬉笑着散开。
年柏彦才放下扣着她后脑的手,可搂着她腰的手臂没有马上撤离,低头凝着她,轻声问了句,“脚没事吧?”
她穿着高跟鞋,推搡着自然站不稳,撞进他怀里时脚踝稍稍崴了一下。
素叶没敢抬头看他的眼,借故低头看自己的脚,轻轻摇头,说了句没事。其实也真的没事,不疼不痒的,都是同事,怎么可能有下手狠的?
“到那边去坐。”年柏彦的嗓音放轻。
素叶原本想去拒绝,但还是无法抗拒他的气息和他手臂拥着她时的温暖,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年柏彦便搂着她到了休息区。
白色的花伞下,旁边铺满了白色的玫瑰花,淡紫色的长椅,倚一佳人。白色礼裙如白兰花的花瓣,她的肌肤异常清透。
年柏彦也在旁边坐下,素叶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弯身,手指刚碰到她脚踝骨时她微微一抖,赶忙挪开脚,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急声,“不用了。”
年柏彦的手指一僵,然后起身,淡淡说了句,“我只想看看你脚上有没有淤青。”
“没事,不疼的。”她收回了脚,说完轻轻咬了下唇。
年柏彦僵直了脊梁,看着她。
她没看他,呼吸却异常紧张。
两人僵持了能有几秒钟,年柏彦起了身,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小小的身影。他开口,嗓音轻淡,“素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这么纵容你的。”
素叶的肩头轻轻一颤,再抬眼,年柏彦已经转身离开了。
婚礼现场,因仪式的结束,小提琴乐团也转了爵士乐团,而等到晚上时,将会有流行乐团轮番上来,许多年轻人喜欢留下,就是图了晚上舞会的热闹。
一首moon river改编成了爵士风,名流淑媛们也保持着从小到大的高雅,婚礼现场分成了几个阵营,真正图热闹的就只有精石鉴定部的员工。除此之外,婚礼现场就是一个大型的交际场所。
年柏彦与上前的一些商业精英寒暄完毕后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手拿红酒,靠着椅背静静地听着这首曲子,可目光始终追随着远处身穿白裙的素叶。
她跟一些女孩子交好,有说有笑,红酒挂着水晶杯,在她通透的指尖流转着淡淡的光彩,她的唇微微一扬时,隐隐露出细细的整齐的齿,如贝壳般干净洁白的牙齿。
年柏彦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否则怎么很想很想拥她入怀?
他的眼有点痛。
倒是想问问自己了,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相比其他女人,她可以娇媚却又不温柔,她可以撒娇却又自私,她倔强得令他痛恨,她的绝情也令他心生怨怼,这样一个女人,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他不知道,也许这个时候他去问叶渊,问他到底喜欢林要要什么,也许叶渊也说不上来。
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来了,让彼此都猝不及防,所以,怎么可能还会倒出时间列出喜爱的原因?
与众人欢笑间,素叶也在这首曲子下微微走神,令她恍惚曾经与年柏彦在南非或是香港的日子。
一首曲子演奏完,还没等乐师翻开第二首,就有人拿起了话筒。
声音有点陌生,刚开始素叶还没怎么关注,但见叶澜稍稍怔忪后,抬眼看过去,这人有点眼熟。
他寒暄了几句,恭贺了叶渊和林要要的新婚,然后说道,“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儿,想请各位来宾为我做个见证。”
说完后,放下话筒,竟径直地朝着叶澜的方向过来。
这一刻素叶才想起他是谁来,就是上次在商场里见过的那个叫景龙的男人。
☆、图案重现
全场的目光都投到了这边。
素叶瞅着这形势有点不对,端着酒让到了一边,而其他人也纷纷让了路。
景龙因为家族父母跟叶家多少有点交情,来参加婚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他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叶澜而来。
他一改平时威风凛凛警察的形象,穿得一如其他人相同的西装革履,稳步走到叶澜面前后,站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来,轻轻打开,然后,竟当着众人的面儿缓缓单膝跪地,将首饰盒举到叶澜面前。
首饰盒里是枚钻石戒指,看克拉数,是枚粉红色的鸽子蛋。
在精石待的时间长了,自然也耳濡目染些了,粉红色的钻石原本就是罕见的,更何况是一枚鸽子蛋,价值连城不说,还具有不可估量的升值空间。
“澜澜,请你将你未来的幸福交到我手上,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儿,我爱你,请你嫁给我。”景龙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
叶澜没料到他会当众这么做,一时间傻住了,眼睛瞪大。
这一幕倒是令阮雪琴和叶鹤城染笑了,纷纷上前。
阮雪曼作为今天的男方主人,林家的亲家母,见这一幕后嗤鼻,有什么了不起的。
景龙始终单膝跪地,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实为浪漫,但在素叶眼里,景龙这么做形同道德绑架,不由得就皱紧了眉头。
而叶澜,素来是胆子小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道,“景龙,你快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令她无所适从。
景龙大有抱得美人归的决心,看着她,“我不是马上逼着要你嫁给我,澜澜,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呵护你。”
“……我。”叶澜有点手足无措。
周遭人倒是做起了热心观众,异口同声要她赶紧答应。
阮雪琴走上前,压低了嗓音对叶澜说,“差不多就行了,景龙难道比素凯差吗?你要是真为素凯好就忘了他吧,他能给你什么?除非他不做警察,你能忍心看着他放弃理想吗?”
叶澜紧紧抿着唇,手指无措地绞在了一起。
景龙还在不停地温柔攻势,煽动得周遭人都跟着激动,再加上唯美浪漫的新婚现场,成了十足的求婚胜地了。
素叶没跟其他人一样劝说着叶澜赶紧同意,她心里惶惶的,是为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惶惶不安。
所有人都说,缘分天注定。
所以,她那么认定林要要会和丁司承结婚,然而兜兜转转,林要要嫁给了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叶渊;她那么认定叶澜和素凯的感情,然而今天,跪在地上求婚的男人却不是素凯。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成不变的。
也许爱情就是一场考验,只有历经了涅盘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个中滋味。
出于亲情考虑,她很想劝说叶澜不要同意,那个景龙,她着实是看不顺眼的,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生活?
就这样,素叶眼睁睁地看着叶澜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景龙兴奋地起身,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叶澜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兴奋,素叶猜想,也许大家都跟她一样,都回不去了,因为,大家都各有各的坚守,各有各的骄傲。
景龙激动地将那枚鸽子蛋戴在了叶澜的无名指上,鸽子蛋的光泽耀进了素叶的眼,她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凉。
不经意抬眼,未曾想与远处年柏彦投射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的眼深邃复杂。心头一紧,素叶赶忙转移了目光,却瞟见了一抹落寞的身影,静静地离开。
是,素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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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的婚礼,素叶没有陪到最后。一来叶渊对林要要形影不离,连闺蜜间的谈话他都恨不得插上一脚,二来第二天素叶就得出差,虽说一百万个不愿意吧,但已经注定了是场不可避免的旅途,那么她就只能服从了。
等天稍黑一点的时候,舞会开始了,素叶便离开了婚礼现场。
她离开时,还在跟人喝酒聊天的年柏彦,不动声色地锁住了她离场时的身影,便叫来了许桐。
有了先见之明,素叶来的时候没开车,所以出来的时候,她站在路边,静静等着经过的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