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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景龙敲开叶澜家的门时,她刚刚开门,窜进了一些冷空气进来。
景龙的造访令叶澜有点措手不及,呆愣了半晌后才想起请他进门。
叶澜有点不自然,让他稍等一会儿,她进衣帽间将睡衣换下来,穿了套平时的衣服出来。
景龙正在看客厅的照片墙,一张一张地看,饶有兴趣。
叶澜给他倒了杯水,请他坐。
景龙坐下来后寒暄了两句,又说,“我这么来找你有点冒失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叶澜轻轻摇头,问了句,“是素凯怎么了吗?”
这两天他们一直没有联系,她不知道她和素凯之间是怎么了,就好像是明明在乎着却无能为力。而很多事就是很怪异,时间就像是个造化大师,悄然地将所有的事情改变。
正如她和素凯。
也正如眼前的景龙。
周五的相亲着实吓坏了叶澜,她万万没料到相亲对象竟是景龙,她只知道他是缉毒警的身份,没料到他还会有那么殷实的家境,父母口中的连锁店她知道,属于渠道商,管卡着众多商品的入驻,在全国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后来,在景龙的提议下她和他先离席了,双方父母见这一幕高兴地就像是已然结成了亲家。
出了会馆的门,叶澜就迫不及待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龙跟她解释说,他从小到大最想做的就是警察,但无奈的是他是独生子,到了一定年龄继承家业是在所难免的,他跟父亲约好,在没继承家业之前他要实现一下愿望,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认为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多经历风雨,在继承家业后会更加适应商场变化,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缉毒方面兢兢业业,警局上下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境如何,他也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末了补上了句,再过半年,他就要离开警局了。
说这话的时候,叶澜看得出他眼里的落寞。
那晚,她和他聊得很少,景龙也十分礼貌地将她送回了家。
可今天,叶澜没料到他会突然上门,想必是父母告诉了他这边的地址。
景龙闻言后轻轻一笑,摇头,“其实我来找你,是想让你陪我买几件衣服。”
叶澜一听,诧异。
景龙赶忙解释说自己来北京没多久,而且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来北京,平时工作忙也顾不上,就想趁着周末去买几套衣服,但北京的商场他都一概不知,而他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素凯肯定是没时间了,能想到的就只有叶澜了。
叶澜这才记起他说过,他家是在上海定居,他打小就生活在上海,然后出外念书,等参加工作了后又被长期派往云南、贵州等地,这还真是他第一次来北京工作。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给素凯,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但不知怎的又迟疑了,想想就算了。
景龙一直在等她的答复,她想了想,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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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被叶渊通知说下午两点的飞机到香港时楞了半天,良久后才说了句,叶渊,你至少要提前告诉我才行吧?
叶渊将车子停在了一边,熄了火,转头跟林要要解释说,“我是想在香港选完结婚的东西后顺便带你到处玩玩,放松一下。”
林要要看着前方,隐忍不发。
叶渊见她这般后,拉过了她的手,“要不这样,我们去欧洲采购也行。”
“我没有假期。”林要要淡淡说了句。
叶渊笑了,“我亲自批假给你。”
林要要张了张嘴,半晌后才看向他,“叶渊,我不是嫌你选择的采购地点不好,对我来说,在哪儿买都一样,但前提是,你总得先告诉我一声吧?”
叶渊闻言马上举高双手,“行行行,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是我想得不周全,这种事的确是应该先跟你商量。”
林要要许是没料到他会主动认错,愣了一下。
叶渊放下手,盯着她,略微地有点嬉皮笑脸,“那你看,咱们去哪儿采购?或者你告诉我你最想去哪儿,我来安排。”
“我想去最远的地方。”她有点赌气。
叶渊想了想,“最远的地方?概念太笼统,其实啊我倒是有一些不错的地方可以建议,当然,最好就是我亲自开着飞机带你飞过去……”说到这儿,他顿了下,眼里的光晦暗了些。
林要要敏感扑捉到了他眼里的失落,心头轻轻咯噔了一小下。
“我也不过就是随便说说,我哪儿都不想去。”她撇开话题。
她怨过叶渊,怨他的手段卑鄙,但同时的,她也多少了解叶渊,航空才是他最在乎的事业,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广袤的蓝天白云,对于精石,是对他最残忍的束缚。
叶渊听了她的话后摇头,“结婚的东西还得准备。”
“北京这么大什么没有啊。”她扔出了句。
叶渊见她态度坚决,也就妥协了。
良久后,他看向她问,“要要,有句话我一直很想问你。”
林要要转眼,看着他。
他恢复了认真态度,攥了她的手,“在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林要要的心头被刺了一下,抽出手,想都没想,“没有。”
“哦……”意外地,叶渊没发飙,反而是拉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枚绅士之吻,“没事,来日方长。”
林要要看着他的嬉皮笑脸,一时间无语。
如果他不曾那么对她,也许,她会感动。
不过从那次之后,叶渊没有对她再用强的,他对仅局限于牵手,没再对她做什么僭越的行为,所以,她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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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兴门金融街购物中心到王府井附近的金宝汇购物中心,素叶由西向东,一大上午,她充分发挥了只逛街不花钱的女人特征。
但看好的东西着实不少。
新春新季,各大品牌都有绚烂的新品推出,在不停地刺激着女人购买的欲望。
纯高档消费圈的最大好处是,没有那么多的人跟她挤来挤去,适合了最孤寂的心,遗落在热闹周末的情境。
在一家店里,素叶试了七八套衣服,店员也不愧是国际化高素质水准,不管素叶怎么刁难挑事,人家始终面带微笑,一件件为她推荐。
到最后,素叶还是一件没买,在试衣间换衣服时,她终于听到了店员抛去了高档外衣后的牢骚,很小声地跟其他店员说,看见没,长得再漂亮怎么样?大周末的自己逛街,怕是买衣服也得花自己的钱不舍得吧。
然后又听其他店员小声说,不要命了,背后议论顾客被投诉你就死定了。
这番话断断续续传到素叶的耳朵里,换做平常她早就气炸了,但今天不知怎的,意外地平静。
将衣服逐个还给店员后,她补上了句,我再转转,没有合适的再过来。
店员面含微笑将她送走。
素叶仿佛从店员含笑的神情里读出了一句话:再过来?就是句搪塞的话罢了。
她没戳穿店员眼里的言不由衷,也微笑着离开。
正准备进一家咖啡馆坐下休息会儿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她,回头,竟是叶澜。
素叶见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人,倍感奇怪。
叶澜见到她很高兴,寒暄了两句。
素叶看向她身后的男人,迟疑地问,“这位是……”
叶澜还没开口,景龙就上前主动自我介绍,“素医生你好,我是景龙,叶澜的朋友,我听叶澜提起过你。”
素叶伸手与他握握手,“你好。”
“哦,其实他是素凯的同事。”叶澜解释了句。
素叶看了看景龙,又看向叶澜,“你们两个……逛街?”
景龙笑而不语。
叶澜赶紧补上了句,“不是……是他想买几件衣服,又不清楚北京的这些商城,所以我……”但无论怎么解释,都给人怪怪的感觉。
素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中午一起吃饭吧。”叶澜提议。
素叶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了,年柏彦还没打电话过来,想了想说,“算了,你们去吃吧,我约了人。”
叶澜嘻嘻一笑,“约了姐夫?”
“你这声姐夫是依着谁叫的?”素叶瞪了她一眼。
“依着谁他都是我姐夫,你要是听不惯,那我叫他年总好了。”叶澜抿唇。
“别瞎闹了。”毕竟还有外人在,素叶多少有点不自然。
叶澜看了她一眼,“不像你的风格,一上午了两手空空?”
“没什么好买的。”
“还是,你的钱被年总扣光了?”叶澜将了她一军,然后说,“你可别指望我啊,这里的东西凭着我那点工资,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对下属严苛要求的年总,处罚精石心理顾问素叶罚抄员工章程一事已经被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