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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桐不知道,这枚太过美丽的戒指要被年柏彦忽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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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喜有悲,有温情也有凄凉,当她猛地惊醒时,窗外的灿烂令她彷徨不安的心多少有了安慰。
温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幔洒了一屋子进来,白色的地板上都洇着光晕,一圈一圈的,如斑斓的灯光,明晃晃地预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房间里很安静,是祥和的安静。
光线落下,有细微的浮尘在轻轻油走,墙上的钟表在一格一格跳动。纱幔后面是几株油绿的盆植,枝叶间还缀着晶莹的水珠,与阳光交织间成了七彩的光。
一切静好。
素叶看着那几株植物发呆,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阳光偏移在了她的脸颊,略有苍白,额前有濡湿感,她下意识抬手拭汗,一拢头发,手蓦地停住。
抓过床头的镜子。
镜子里的她是短发齐耳。
素叶一时间迷惑,却很快地笑了笑,是啊,梦里太真实了,她都分不清梦里梦外了,短头发的才是真实的她,而梦里的她长发披肩,那长发光泽得如同海藻,这可是她在现实中梦寐以求的,只是不管她下了多大决心要留长发,到了夏天,齁热的天儿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剪短。
起身,使劲抻了个懒腰,这才从恍惚的梦境中彻底摆脱出来。
下了床,身上是件保守的棉布睡衣。
趿拉着拖鞋,刚走出卧室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素叶唇角扬笑,快步走进厨房。厨房中是一男人的身影,高大结实,系着围裙,正在炒菜。
光线从窗子偏斜进来,落在了男人的发丝上,像是匿藏了星子在其中似的光亮。
素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被光影笼罩着的男人,一时间心中充满爱意,忍不住上前,从背后将他轻轻搂住,脸颊懒洋洋地贴在了他宽厚的后背上。
男人没回头,边炒菜边笑道,“十足的小懒猫,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床。”
素叶贴着他的后背,轻叹了一下醒着真好的感觉,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吃什么?照你起床的时刻表,怕是直接吃晚饭了,还得叫外卖。”男人说话间已炒完了一道菜,关火,然后转过身,笑看着她。
素叶忍不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笑,“怎么了?”
“没事……”素叶看着他英朗的五官和棱角外捉的脸颊轮廓,那眉宇之间的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柔情。
“我梦见我自己变得特别漂亮,还有好多人追我。”
他闻言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现实中,就只有我这个心甘情愿为你的傻瓜,好了,去洗漱,开饭了。”
“蒋斌……”素叶轻唤。
男人将饭菜放到餐桌上后,看着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平凡?我长得不漂亮,工作也一般。”素叶蹭到了他跟前,迟疑道。
蒋斌无奈地看着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抬手轻抚她的头,温柔低语,“我对你永远不会厌烦,相信我。”
素叶那颗不安的心才放下,主动搂住了他,轻声道,“怪就怪我这个梦做得太真实了,我梦见咱俩攀岩的时候你掉下山崖失踪了,足足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很多人都说你死了。”
“傻瓜。”蒋斌笑了笑,松开了她,轻轻捧起了她的脸,“这件事怪我,如果上次去尼泊尔攀岩时我仔细检查一下安全绳就没事了,当时绳索确实有点松,但还好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你肯定是往心里去了,所以在梦里才那么担心,放心吧,我不是答应你不再去攀岩了吗?”
素叶轻轻点头,良久后又道,“人的梦可真奇怪,有时候就跟真的似的。我梦见后来又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蒋斌,我竟然梦见自己是个精神分析师啊,专门研究人的梦境,你说奇不奇怪?可能是我平时太爱做梦了。还有啊,我梦见我是个豪门的私生女,和另一个男人恋爱了,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姐夫。然后还有什么钻石啊,珠宝之类的,总之记不大清楚了。后来我和他分手了,很痛苦地分手了……”
蒋斌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在对面坐下,为她盛了一碗饭,轻声道,“那个人叫年柏彦?”
“你怎么知道?”素叶惊奇,她醒了后忘了梦中不少的环节,但“年柏彦”这个名字记得很牢,因为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今早我进你卧室浇花的时候听见你嘴巴里叫着这个名字。”蒋斌轻轻摇头,略有怨怼,“小叶啊,你这样可不行,我才是你未婚夫,你总在我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会吃醋的,更何况他还是你梦里梦见的虚构的男人,我这口气连发泄的途径都没有,倒不如现实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我还可以去警告他别缠着我未婚妻。”
☆、情愿长活梦中
“瞧你说的,梦里的那个男人跟你的感觉很像,所以啊你看看,这就是初恋的恶果,连做梦都只能照着你的感觉去梦。”素叶听着他这番“义愤填膺”的大论后忍不住笑了,蒋斌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竟也会为了个梦中人捻酸吃醋,补问了句,“你说我总在你面前提及?”
“你在梦里叫这个人名字已经第三次了。”蒋斌叹了口气。
素叶抿唇,“只是做梦而已,那么认真干嘛?”说着,拿过纸巾擦了擦手,继续道,“我啊,觉得梦里也挺好的,人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先撇去豪门私生女身份不提,按收入来说也能算是北京的金领。”
“你现在教书育人不好吗?”蒋斌给她夹了菜,笑道,“等你桃李满天下的时候就该骄傲了。”
素叶轻叹了一声,没再吱声,脑海里却是梦中梦见的那个男人,他跟蒋斌有着相同的身高,一样宽阔的肩膀,不同的是,那个叫年柏彦的男人很严肃,梦里他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上司,他对她十分的严苛,可对她好时又深情如海。
梦到最后,好像是她和他出了问题,分手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又没了,她痛苦得想死。
“想什么呢?快点吃,吃完了咱得去商场转转,选点爸妈喜欢的礼物。”蒋斌为她夹了一口菜催促道。
素叶茫然,“选礼物?”
蒋斌停下筷子,看着她,“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出现记忆问题了?今天是你爸妈也是我的准岳父岳母的结婚纪念日,你妈我的准岳母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咱俩晚上不要迟到,你昨晚跟我说想给爸妈选份有意义的礼物,忘了?”
“哎呀,瞧我这记性。”素叶这才想起,拍了拍脑袋,“那得赶紧吃,现在都十点多了,晚上六点就开席了,还得选礼物。”
蒋斌看着她,笑容宠溺纵容。
“啊对了。”素叶扒拉了两口饭,看着蒋斌神秘兮兮的,“在梦里可不吉利了,我梦见我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我爸呢一早就娶了别的女人,是个大豪门,后来我爸也去世了,我把我爸和我妈的骨灰撒在了西湖里。”
蒋斌噎了一下,“当时没有环保局的人来找你开罚单吗?”
“讨厌,我在跟你说梦里的事呢。”
蒋斌将她爱吃的菜换到她面前,似笑非笑,“你呀趁早忘了你梦见的那些,如果被我准岳父知道了非得气炸不可。”
“我才没那么傻说给他们听呢。”素叶夹了一口菜,又叹道,“这老两口可是彼此的初恋,从相识牵手到现在,感情还那么好,真令人羡慕。”
蒋斌看着她,语气放轻,“不要光顾着羡慕别人,小叶,你也很幸福,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素叶幸福地笑了。
午后的阳光更暖。
正遇打折季,各大商场为了吸引客户眼球搜肠刮肚想尽一切促销手段,哪哪都人山人海。素叶被人群挤得焦头烂额,最后幸得蒋斌出手相救才脱离人群。
她拎着大包小包,后背的衣料都被汗水打湿了,咬牙切齿地对着蒋斌道,“这什么情况啊?挺高档的商场怎么弄得跟动物园批发市场似的?”
蒋斌无视于她的牢骚,笑道,“在路边乖乖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商场的车位全都被站满了,无奈之下他的车只能停在对面。素叶懒懒地点头,提着手提袋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蒋斌朝着对面走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辆犯规闯红灯的车辆突然窜了出来,冲着蒋斌就撞了过去。
素叶吓得惊叫了一声,歇斯底里大喊,“蒋斌——”
“啊——”
床榻上的素叶在发出一声惊恐的惊叫声后蓦地从梦中惊醒,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沿着她的发丝洇了下来。
背后的床单也都打湿了,湿冷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