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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被挪到了路边,正街上的车流又开始逐步恢复正常。素叶心里有愧,也一时间忘了之前在餐厅时他那种稳操胜券的厌人口吻,从车里拿出矿泉水来给他洗手。
“回家?”他似认真似随意地问了句。
素叶点点头,上了一天课又在路上狂奔乱跑的还叫一个累。
年柏彦又是一言不发了,看了她一眼,却伸手毫无预告地覆上了她的脸,惊得她后退一步,愕然地看着他。他的神情略显无奈,语气又有些好笑,“我还能吃了你?脸脏了。”
她这才觉得是自以为是了,站在那儿,使劲咬了咬唇。年柏彦再度上前,见她这次没有逃窜后唇稍有些柔和,伸手,借着手指的湿度轻轻抚去了她嘴角的污秽,忍不住说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汽油了。”
如果这一幕换做她是局外人的话,毫不犹豫地会当成一部偶像剧的开头来看。暂且不说剧中女主角怎样,就拿男主角来说,高大英俊自然是首要的符合条件,更重要的是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和语气。她相信在外人眼里,年柏彦的眼神是柔和的,像是夜空下的一汪墨湖,深不见底却又透着善意。
落在她耳畔的嗓音有些揶揄,口吻却又像是在宠溺个孩子,宠溺?或许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所以说,她无法置身事外,不经意成了次偶像剧女一号的她只觉得心口闷着一股子热,热气很快从胸口窜到了喉咙,又渐渐攀沿到了脸颊,这一刻才觉得,其实女一号也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惬意。
最起码她无法惬意。
她的唇稍沾染了年柏彦手指的气息,她的燥热也来源于此吧。他的手指看上去像是随意而有力,但擦过她脸颊的时候却刻意放轻了力道。夜阑浮光,混着华灯初上的瑰丽点落在他的肩头,如梦如幻。
而他亦感觉到女人唇角的柔软,这柔软不经意征服了一些理智,手指没有马上移开,下意识地沿着她的唇稍移到了唇棱上,轻轻摩挲着她唇的轮廓,在感觉到女人红唇细微的颤动后,年柏彦看着她的眼似乎染上了温暖。
☆、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3
这一刻,两人像是同时定了个格,她抬头,他低头,目光相对。是的,就只有他们两个在定格,因为空气依旧流动,车流依旧如潮,只有他和她,像是沧海中浪打不动的岩石,双双驻足站立一动不动。
两人的呼吸交织相缠。
他能感受到她的气吐如兰、美眸下若有若无的不知所措;她亦能辨别出他拇指的热度、手腕脉搏的跳动,稳中有力。
正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们两人之间延伸,或许,他和她都能感受的到。
素叶有些沉迷于周遭的男性气息,干净淡泊,甚至她觉得他的眼也有着非凡的魔力,正一点点地将她的魂魄尽数吸去。直到——
一辆车子呼啸而去。
轰隆隆的噪音聒噪了她的耳朵,也顺便将她从深渊中拉了上来,她赶忙微微转脸,他的手指便不着痕迹地落下。而他的眼虽恢复了平静,却多少残留一丝刚刚失神的痕迹。
年柏彦将手里的空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走到自己的车子前,一探身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上车。”
素叶看着他一气呵成的优雅动作,眨了眨眼睛。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又道:“你不会想步量回家又或者一直等修理厂的工人来吧?”
“可我的车子万一被开罚单怎么办?”第一个窜进脑子里的还是钱。
“相信我,你继续留在原地会更后悔。”年柏彦极好耐性。
素叶迟疑地看了看她的小红,又看了看年柏彦。
“上车吧。”
她也着实累了,不得不顺从年柏彦的意思上了车,年柏彦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车门关闭的一刻,她又被蛊惑人心的气息围绕。
“搬哪儿去了?”年柏彦没马上发动车子,淡淡问了句。
素叶愣了一下,说:“年先生,你是能预知未来啊还是找人查我呢?”
“如果我想查你,就一定会顺便查出你的新址。”
素叶止话,是她大意了,像年柏彦这种正卯着劲儿打算将她收入麾下的人必然是跟丁教授时刻保持联系的,她搬家那天请了假,丁教授在他面前随口那么一说也不是不无可能。
将新址告诉了他,他便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干脆利落。
这一刻素叶终于理清了那抹在饭店门口看见他时,心头无端漾起的模糊感觉,这种感觉在见到年柏彦后会变得格外清晰,像是拨开乌云的光亮,逼视她无法忽略。
因为有了纪东岩那个话痨的对比,她才方能知晓年柏彦沉默是金的可贵。从他刚刚在危难之中的挺身相助到此时此刻一路开车送她回家,他的话不多,却十分明确地传达了他的决断力和肯定,这让素叶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年柏彦一贯的强势作风在必要的时候还真能够起决定性作用,最起码可以坚定不移地为她指条明路,让她可以在身陷囹圄中也不至于颜面尽失。
想到这儿,素叶忍不住笑了笑。
年柏彦原本安静地开着车,见她没由来地笑了,忍不住问了句,“笑什么?”
☆、漂亮的收尾
“哦,没什么。”
“有好听的音乐吗?”她决定转移话题。
奈何,年柏彦却切断了她的念相,“不好意思,没有。”
“啊?”素叶看着他的侧脸简直叹为观止,“你的生活要不要这么单调?”
“我不大有时间弄那些东西。”年柏彦实话实说。
素叶听了倒是得意,原来他也有力所不能达的事儿,随口甩了句,“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等下次我给你带些音乐过来。”
“需要另付费吗?”
“嗯?不用啊,那些音乐都是免费的。”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另付费给你吗?”年柏彦看上去有些气定神闲了,连语调都透出兴味来。
素叶这才反应过来,冲着他瞪大双眼一个劲儿地笑,“看不出来啊,严肃如你,原来也会开玩笑。”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顺便维护一下我的钱包。”前方红灯,他放缓了车速,停下后转过脸看着她,“毕竟我被爱财如命的你敲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有那么不堪吗?”素叶一听可得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了,“再说了,我爱钱有错吗?哪国的哪条法律条文上规定了爱钱是犯法的?就算我爱钱如命那也是取之有道,何来敲诈二字了?我帮你做事不需要时间和精力吗?这些时间和精力要如何转化成使用价值?那只能用金钱来衡量,跟你索取报酬是天经地义的。女人的时间很宝贵,而我也即将踏入人老珠黄的年龄,没有漂亮衣服和护肤品的保驾护航我怎么能维持住哪怕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买衣服不花钱呐?买护肤品不花钱呐?我和你不过是等价交换平等交易罢了,你倒好,硬是把我这么一个附骥彰名的人给说成是含垢纳污了。”
她噼里啪啦地说完这番话后正巧也绿灯亮了,年柏彦发动了车子,在此期间他一直但笑不语,听着她大有一副为自己伸冤的说辞。等她说完后他便淡笑,“你这丫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是你误解我的好心,听点音乐陶冶一下情操,就算你不能顾曲周郎吧,也至少不会让人贻笑大方。”
“好好好,是我错了。”年柏彦看上去心情不错,竟意外道歉,“我以为在你上车的时候就开始盘算如何讨回罚单上的费用。”
“哪里,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我的小红停在那儿也未必会被贴罚单。”素叶语气突然转轻,笑容浸染了眼眸,这笑也开始变得有点不怀好意了,“不过呢,也有被开罚单的可能。啊,对了,你平时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我可以给你带正版,但那些正版其实还挺贵的……”
先是慷慨激昂的一大番,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来了个漂亮的收尾,之所以称之为漂亮,完全源于语气的委婉绵长,像是一瓶以C8—C12脂肪族醛类为气味的现代型香水,最后在尾调的时候却骤然转成了以野外清香植物为主的淡雅型香水,不着痕迹地传达了最终主旨。
☆、下次可以大摇大摆
年柏彦自然是听明白了这番主旨,所以在她将最后一句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之后,腾出一手掏出钱包,“多少给我留点加油钱。”
这钱包不花哨,纯黑色手工头层小牛皮,亦如他的低调简洁,看得素叶双眼发亮,当然,发亮的是钱包里的毛主席头像。
“这个嘛,无功不受禄啊。”她得了便宜卖乖,婉约了一下,心里却在估摸着钱包里的金额。
年柏彦笑得清浅,“你也说了,正版音乐挺贵的。”
“这倒是。”素叶忙不迭地接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