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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
他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别于耳后,“今天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理所应当是属于我的。”从她辞职后他就一直在等,希望有一天会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安定安稳的怀抱。但不成想会在千灯镇看见她。
白天,当他从那半扇窗子看见她的脸时,那一刻旁人许是看不出,但他清晰明白自己是多高兴,甚至有冲动起身到隔壁的包房,令他没想到的是她主动闯了进来,面色愠怒,只因他喝了旁的女人递上来的酒。
一切计划都被他打破,因为在那一刻他也终究明白,自己是多么想她。
如果她是开心的还好,他可以忍受一人的孤独,可她是一个人,孤寂的,如影子般在石板街游荡,瘦弱的模样令他心疼。于是他不能再等了,正如他对她说过的,他不想让两个人一直寂寥下去。
素叶被他的大胆吓到了,一句话不说,只知道看着他。年柏彦心头软软的,低头重新吻上了她的唇,可这一次他的吻变得大胆和极具攻击性,近乎将她的唇碾疼,又沿着她的下巴下移,细碎的吻绵延在了脖颈、性感锁骨……
“年柏彦……”她的声音从喉咙处挤出来,零零碎碎。
男人的大手开始不安分,亦延着她的后颈缓缓下移,描绘着美丽的蝴蝶骨的姿态,又悄然延着脊梁继续滑落,当贴于她的臀部时,她全身的毛孔都紧张竖起,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红唇微微颤抖。
年柏彦的眼渐渐融了暗沉,如墨汁在深处暗暗翻滚,低头,高蜓的鼻梁穿过她的发,张口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沙哑,“我是不是可以想象成,你还没来得及换上新内库?”
素叶惊喘一声,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轻吻。之前虽说亲密过,但他从未像今晚似的言行出格,她不是刚出社会的少女,自然在他眼里和沙哑的嗓音中读出他的渴望,呼吸一时间感到窒息。
年柏彦笑了,顺势将她抱起,大踏步进了卧室。
****第二更完毕。今天原本想多写一千字,接到周三大图通知,就一起加更吧,心急的童鞋别瞎得瑟,小心流鼻血。
☆、已经是玩火自焚
悸动在素叶心底蔓延,渐渐成了汪洋,静静窝在年柏彦的怀,他结实的手臂如为她圈起的最牢固城池,她于他的怀,抬眸看着他,他亦低着头与她相视,这一瞬的感觉很好,好到会令她误以为一切都会真实到了永远。
透过他的眼,素叶也仿佛读到了天长地久的味道,又或者是翻越了沧海桑田,等候千年后的重逢,她与他似乎都应该属于彼此的。
只是,当她的后背与床榻贴合的一刻,微凉的触感如针尖刺骨,激醒了她的理智,想着挣扎坐起,年柏彦却俯身压了下来,晕黄的灯光下赤果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强壮。呼吸间是淡淡的木质香,一如既往地清冽甘醇,这气息是如此地熟悉,熟悉到令她眼眶湿润喉头紧瑟,于是她的眼只敢望及男人如冰川般高蜓的鼻梁,渐渐向下,是清湛方正的下巴、性感的喉结、顺着脖子向下是宽阔厚实的肩膀,弧形粗犷结实,锁骨处却是微微耸起,这代表着他的身形极为标准,骨肉均匀,而再向下的胸肌如沟渠般延伸,是经常健身的结果。
她想去看自己熟悉的,正如这具身躯,在曾几何时她被男人拥搂在怀中踏踏实实地熟睡,他胸膛上的肌理乃至男人引以为傲的人鱼线的弧度她都熟悉着,他欺身而下,是她熟悉的身躯和气息,唯独不敢看的就是他的眼。
年柏彦的眼,于平时严苛疏离,但此时此刻就算她不用抬头也能感觉的到那两道目光的炙热,她有些怕了这股子热情,近乎如火炉般灼烧了她的额头,渐渐地,再蔓延全身。
男人的唇很快贴了上来,素叶便紧闭上了双眼,她怕被男人的目光烧之殆尽,却出奇地能够感受到年柏彦亲吻的力道,落在鼻尖是轻柔,游移到了她的唇畔时却用了力,霸道撬开她的唇齿。她依然阖着眼,全身紧绷得如同砧板,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砧板上的肉呢?
良久后年柏彦的唇偏移,落于她的耳畔,这一次他的吻变得绵柔,滚烫浑浊气息落于耳稍间也尽是辗转缠绵,便听他低低开口,嗓音沙哑,“睁眼。”
素叶却将双眼闭得更紧。
年柏彦低叹,又低头轻吻她微颤的眼皮,粗嘎声音近乎哄劝,“叶叶,看着我。”
长睫如寒蝉轻轻扇动,彰显得长睫也倍觉怜惜,她终于睁了眼,却被迫望进年柏彦暗如深海的眸,那眸底的颜色堪比过往还要遂黑,隐隐浮动着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生理欲望。
“年柏彦……”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真心不敢直视,连叫他名字的力气都尽数消失。
他却抬手箍住了她的脸,命她必须看着他。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强迫她?她不习惯这样的年柏彦。1aWoW。
年柏彦看着她的眸柔和了下来,修长手指怜惜地轻抚她的脸颊,低声道,“看着我你就不会把我想成其他人。”
她微怔。
“或你曾经的男友,或你一直喜欢的丁司承。”他的眸疼痛了一下,“我要你看清楚我是谁。”
素叶的心口微疼,轻轻摇头,“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敢看你。”
“为什么?”他认真问。
她抬眼,眸底深处窜过一丝慌乱,“接近你不过是我的坏心作祟,可我没有真正去想过进一步会怎么样。年柏彦,我、我……”
“我想要你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年柏彦不怒反笑。
“我不曾这么想过。”素叶的声音有些发尖。
年柏彦轻笑,低头认真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叶叶,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意图,我以为当我把你带回酒店你就应该清楚知道,我想要得到什么。”
“可是你说……”
“我说过玩火自焚的事我能容你再一再二。”他蜻蜓点水在她额间。
素叶瞪大双眼,“我没有再招惹你。”
年柏彦却笑着摇头,“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是玩火自焚的行为了。”
“你——”动成以手以。
“嘘……”他偏头,唇再度落于她的脖颈。
“可是我们不可以……”她想要抵住他不断下移的头,指尖却在窜麻。
男人唇间的温度融化了她的体温,引领着她全身温度都在不停攀升,当他张口轻含住她的耳垂时,舌间的暖意迅速扩撒开来,尤其是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强大欲望的象征已勃发待势,于双腿间,铬得生疼,却异常地搅动了暖流,直达小腹,紧接着自己身体的某一处正在被这股暖流冲击着,直到慢慢变成湿润。
“叶叶。”年柏彦在她耳边轻喃她的名字,言语因亲吻而变得含糊不清,却足以令素叶全身一震,他说,“我们可以,因为,我和她只是挂名婚姻。”
他的吻跟着这句话一并落下,于她的锁骨渐渐下移,大手也跟着愈加不安分了,一颗颗解掉了衣扣,衣衫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波澜起伏的无限惷光。他盯着盯着眼神起了变化,刚要低头,脸颊却被素叶猛地箍住。
“你刚才说什么?”
年柏彦笑看她惊愕的表情,“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你的意思是……你和叶玉,你们两个是……”她竟结巴了。
年柏彦唇角笑容扩得更大,“换言之就是,我现在完全有资格来拥有你,以在法律上单身未婚男性的权利。”
“老天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大胆?”素叶彻底震惊了,眼珠子快从眼眶蹦出来,可心跳得更快,似乎一种类似狂喜的情感在蔓延了。
年柏彦笑而不语。
“可是,叶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还没到昏头涨脑的地步。
年柏彦一听面色变得无奈,低叹了一口气,“叶叶,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逼着我给你讲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素叶先是一愣,但很快看出他眼底正在隐隐压着欲望时脸颊一红,又忍不住笑了,紧跟着内心深处的喜悦和巨大的幸福席卷而来,促使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低低叫着他的名字,“年柏彦……年柏彦……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有没有在骗我?”
也许不用等他说明原因了,叶玉深爱着曾宇,而曾宇深爱着曲艺,她总不能孤苦一生吧?有时候,豪门的婚姻也未必要两情相悦,重要的只在于门当户对,正如她的父亲和阮雪曼。
“傻丫头,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你。”年柏彦不是没看出她眼底的喜悦,心头更是温暖,手指间的力量更是温柔,轻轻攀附她的纤腰,将最后一件障碍撤离,“只是我自私了,因为我想更加名正言顺来保护你。”
素叶凝着他,明白他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