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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诺梵又是一颤,目光转而柔情似水“我乐意”
“梵儿,我想睡觉…”她靠着铁栏闭上了双眼
“嗯,睡吧,有我在,很快一切就结束了”
这一幕,的确温馨,以至于颜寒黯看着极不舒服,伴随一声冷笑,他命人打开牢房,确切来说是小禾的那间。
听到脚步声,小禾也猜到是谁,她不悦的睁开那双因落泪而泛着水雾的秋眸,诺梵的手同时也松开,却以奇异的目光打量着颜寒黯
“刚才那番话着实感人,你们夫妻二人果然是情深意重啊”
小禾淡漠一笑“那些侍卫是你通知的吧,锐王之所以能找到我也是拜你所赐,黯王这一招真是一箭双雕啊”
“呵,聪明!你就笃定本王不会灭你们的口?”颜寒黯承认,看他们时尽带鄙夷
“怕自然是怕,只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局如何”无惧的眼神,以及那份自信,即使此刻周身狼狈,也掩盖不了她的光芒
颜寒黯微微失神,莫非她有办法自救?“本王拭目以待”说罢,他转身走出牢房,又对狱卒道“别让任何人靠近他们”
“小的会严加看管”狱卒唯唯诺诺回答
看着颜寒黯远去,小禾终于撑不下,缓缓倾向地上的稻草堆
“小禾…”诺梵以为她怎么了?却原来是累得睡着,他淡淡的笑了,随后对一旁的狱卒道“我要和她关在一起”
“闪边去,以为这是你家啊?”
“我再说一次,把我们关在一起”诺梵斩钉截铁,极其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哟,你小子找死是吧?”狱卒手持长鞭,气势十足的朝牢房走去
“最后一次,把我们关在一起,否则你们会后悔”慵懒甚至带着玩味的语气,反而令那几个狱卒顿住
诺梵优雅的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是个病人,而且会传染,她是大夫,如果发作的时候没有她在身边,我身上就会散发足以瞬间毙命的毒”
长持长鞭的狱卒半信半疑,大家轮流对视,都不敢拿命当赌注,再说那女的貌似真的是大夫,一番商讨后,他们还是决定将诺梵和小禾关在一起,人总是贪生怕死的。
地上湿气重,见小禾绻卷着,诺梵把她搁入怀,霎时凉意侵袭,轻轻将她脸颊上的青丝绾到耳后,随即露出光洁的脸蛋,这张素颜,明明没有过人的美丽,却逐渐刻印于心底。
“别碰我…”小禾蹙眉,梦呓,拳头还不安分的乱挥
诺梵莞尔,垂下蜻蜓点水一吻。
铁窗的银月环绕在他们身上,衍生丝丝清冷,只是,这相拥的两个人早已温暖了彼此。这一刻,没有所谓的世俗纷扰,也没有身陷牢狱的慌乱不安,有的仅是如平常夫妻一般的依偎和眷恋。
至于熙合殿,在颜天祥匆匆离开时,旖纤假意昏迷中仿佛听到了什么讯息,只是不想这时候醒来罢了,至少要等他上朝不在身边,才有机会见一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儿子,她的梵儿,旖纤恨不得赶紧天明。
而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诺梵入狱一事,也不知道子歌在外面等候,直到颜天祥和颜寒黯回来,子歌才默默离开。她很后悔,因为她的私心害了她的梵儿。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纤妃求情,二是自己求情。这会她打算先向颜寒黯求个情,只希望那个男人能念及彼此情份网开一面。
☆、120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安静的厢房,几盏烛火彻夜明亮,子歌随颜寒黯徒步进来,酝酿后她猛然跪地
颜寒黯轻轻扶她起身“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由父皇决定,我也没办法,况且楼少一案总归得有个说法”
“可…人不是梵儿杀的…王爷,妾身只有他一个弟弟,请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子歌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说,声音也酥软得很
“子歌,本王吃醋了,你心里只有那个傻子”颜寒黯眸色一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意那个傻子?他不是吃醋,但心里确实不爽
“王爷哪的话,梵儿是弟弟,而您是子歌的天…”到底在玉凝楼呆过的人,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倒还多了分女子的柔媚与羞涩
颜寒黯的指端抬起她的下颚,若有所思的说“你们究竟是谁?从哪来的?”
子歌心下慌乱,表面上仍是淡定“王爷真健忘,妾身不是说过么?自从父母罹难后,我们姐弟便四海为家…”
“本王记得”颜寒黯倏尔一用力,将她抵在墙上,眸光深沉到令人胆颤,他邪肆的目光在子歌身上游走,每一寸都带着难以读懂的高深莫测。
良久,终于开口“说,为什么要下毒谋害皇祖母”手依然抵在子歌的下颚至颈处
子歌霎时僵住了,他居然知道?原以为万无一失,终究小看他了“王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害太后娘娘的,我只想对付池小禾,我怕她抢走了您,没想到最后还搭上梵儿…”温热的泪水汩汩而落,滴在了颜寒黯手上
他轻轻松开,这个解释与他猜测的一样,只不过他不喜欢太聪明,背后爱搞小动作的女人“子歌,本王向来以为你与众不同,不会跟那些庸脂俗粉一样争风吃醋,看来本王错了。池小禾的事你以后不必插手,本王喜欢你,对她也饶有兴趣”
“是,我明白”她卑微的弓身,在心放松的同时也拨紧了一分,不得不承认池小禾的能耐,让几个男人都刮目相看,这会她还担心一件事,主上知道是她擅自作主,必然免不了一顿斥责,都怨自己,如今只能指望纤妃娘娘了…
丞相府,楼备看着眼前的人,拆开他给的信件后脸色大变,险些站不住“这…这不是真的…”他吼叫,那么声嘶力竭
“不管您信不信,令公子确实是锐王杀死的,而这个消息黯王会尽量压下”那披着风衣,遮了面容的男子说道
楼备是怒火攻心,以颤抖的手揉烂那张纸页,却还是镇定道“这事我会调查清楚,冉太后向来对我们楼家不薄”
“呵,大人要是不信,明天只管入宫就知道了”男子冷笑
“嗯,但你是谁?黯王有心要压下的事你如何得知?”楼备不愿相信,可还是极其不安,因为他的儿子确实入了宫
“当大人决定良禽择木而栖的时候,我便会告诉你,我是谁”
“好吧,我明日上朝时留意一下”楼备目送他离开,而后脸色又是一变,倘若他说的是真,那么颜氏实在欺人太甚,楼家六代单传,他们怎能如此草菅人命?楼备无力的倒坐于软榻上,眉头深陷。
披风男子到了某处之后将披风掀去,像是换了个身份一般自然的走出来,且回到了将军府。
“小姐,楼备已经知道了”他禀告
“嗯,还好让你进宫打探消息,但愿能救梵哥哥”聂思兰感慨
“小姐放心,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事”
“辛苦你了阿晋”
“不辛苦,其实这事也是主上亲自交代的,属下只管奉命行事”
聂思兰嫣然一笑“知道了,下去歇息吧”
“是,小姐也早点歇着”阿晋随手带上门
聂思兰独坐窗前,无声叹息:梵哥哥,你现在好吗?都怪池小禾,我已决定,从她身边抢回你,你原本就是我的…
至于阿晋,离开后来到木屋这边,见池小东坐在门外还捂着耳边不觉蹙眉。这家伙掉儿啷铛的,真不明白主上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阿晋,你来了,那女人成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换你看守,我清静去”池小东笑容灿烂,终于可以偷懒一下了
在经过阿晋身边时,还友好的拍拍他的肩,却被阿晋一个反拉,一摔摔倒在地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
地上的池小东扫扫身上的尘埃“嘁,开个玩笑也不行,还你了”原来刚才轻轻一拍,池小东便偷走他的东西
“狗改不了吃屎”阿晋冷言相向,他们同是孤儿,如今都为主上效命,一个武艺高强,一个偷鸡摸狗,八杠子打不到一处的人却凑到了一起,不过为了主上的大业,他忍了
“你小子说什么呀?没准将来主上还得靠我这本事呢”池小东反驳,然后不搭理他走了,难得耳根清静。
夜阑人静,铁窗外面传来了清脆的虫鸣,银月高升,光影已从他们身上游移到别处。天牢里守卫是彻夜的,只是轮流交替罢了。
诺梵不知道抱着小禾多久,只知手脚麻痹,但他的脸上仍挂着浅浅的微笑。
而小禾身上,也不是原先玄锐的外袍,他换成自己的,除了依然不合身外,看着也还顺眼。
冰凉的指尖轻轻滑在小禾的伤痕上,见她总是伤痕累累,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这冰凉的触感让小禾睁开迷蒙的眼睛,声音也略微沙哑“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