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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继续前行“不知唤回了多少同样艳羡的目光,化作一声唏嘘,渐渐远去。
“你…。。怎么在这?”公子谨翻身下马,看着那双水濛濛的眼,终是舍不得出声呵斥。
“你要出征,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风卓然撇了撇嘴,心里觉得更委屈了。
她一觉醒来,就发现她家清之不见了,她能不来么?
风吹起她的长发,轻轻拂过云谨的手背,微微的有些痒。
风卓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美眸赌气一般看向别处,只是眼眶越发的红了。
“我和你说了!”只是在半夜的时候……
不知为何,她近日来越来的嗜睡了,以至于云谨临走时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她一个字没有听见。
风卓然气极,又不好对着云谨发作,只好用拿着舞风剑的右手砍了身后的梨花树一道。
可怜的树站着也中剑,赎身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击的摇晃了几下,花瓣纷纷往下落,像极了昨天的那场雨。
行过的士兵纷纷感慨了一句:原来公子瑾的美娇娘这般凶悍!
云谨的目光随着花瓣落在她的绣花鞋上,这才发现风卓然时候是匆匆忙忙来的时候,鞋子都穿反了,忽的忍不住嘴角上扬,抱着她坐上了马背,有些愉悦的开口道:“你来的这般匆忙,怎么连鞋都没穿的,莫不是飞着来的!”
说话间,他温凉的手正扣在风卓然的玉足上,后者红了红脸颊喃喃道:“我可不就是飞着来的么!”
风卓然替他摘下冠上的一片落花,然后看着他为自己穿上另外一只鞋,目光温柔似水的摸样,情不自禁的低头,一记轻吻落在云谨的唇间,然后飞快的撤回。
白马低下头舔自己的毛发,一副好羞涩的举动。
“天色还早,你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吧!”他的声音很柔很轻,风卓然幽幽望着他,身子忽的一轻,已经被云谨抱下了马。
一个转身,风卓然站在他的半步外,神情不容拒绝:“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云谨望着她,瞳孔深深,没有在说话。
“清之,我武功高,可以保护你啊!”后者见状,对他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颜。
前者上前细心的替她系好微微敞开的外衣,依旧不语。
风卓然见状,拉着他的手掌,目光切切道:“清之,我是风国人,无论是地势、防守还是兵力我都比你熟,我可以帮你的!”
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云皇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让一个白衣飘飘的神仙公子去带兵打仗。
还有那风国也是…。父后真是疯了……
眼前的人儿似乎越来越依赖自己了,云谨笑着揉了揉她额间的细发:“卓然,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你看到风国与云国开战,此行虽然艰险,但胜算不低,你且安心在府中…。。”
“我不要!”女子柔软的声调像极了撒娇:“清之,你要离开我这么久,我的蛊毒发作了怎么办?”
“哎呀,我的胸口好痛呀……”说罢,身子便往后倒了去。
眼疾手快的云谨捞了她一把,落入怀中的娇躯微微一怔,隐隐还带了那么一丝窃喜。
飞快的把了把她的脉象,公子瑾淡淡开口:“近来你的蛊毒已经有消散的迹象,不会那么快发作的!”
“可是……”
说来也怪,自从清之要和她生宝宝之后,这一眼相思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发作迹象了。
不过就这么一眼看穿,风卓然还是有些心情不愉快。
下一刻,清之温凉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让她猛地发愣。
只听他附在她耳边温和的说道:“此去风国多则三月,快则一月,你要好好将养身子,到时。。。。。我们在要个孩儿吧!”
“啊。。。。。。哦。。。。。”风卓然正被耳边的温热气息迷得晕头转向,猛地反应过来时雪白的颈都染了红。
公子瑾翻身上马,朝她淡淡一笑:“快回去吧!”
舞风剑从风卓然手中飞出,落在他的手中:“带上舞风剑,我便多安心一些!”
“好!”
“清之我会想你的。。。。。。”
白马飞剑,如玉少年,在视线中远去。
话语乘着着风落在他的耳间,她已看不见那马上的男子微微上扬的嘴角。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四十一 3000+)
家国天下系于一身,君去千里之遥,伊人万千思念,一纸锦书难托。
不知为何,自公子谨走后一月有余,都城竟从未收到过边关紧要战报,一片阴霾笼罩着大地,隐隐的让人觉得不安。
最先前几日同云谨还有书信往来的风卓然,没多久也变得音讯全无,情急之下连着修书数十封于风国公子轻歌,然迟迟未有回音,一颗悬着的心在没放下。
一向不问世事的神仙公子对上谋略心机堪称天下第一人的风国帝后,胜算着实是不大瑚!
时间拖得越久,那些不好的预感越是强烈。
偏偏那神机妙算的花逸尘也已经帮不了她,就连隐入江湖的倾城殿下也半点消息都无。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在风卓然心头蔓延,从前她真的是依靠他们太多了,以至于如今没了他们,她便什么都做不了。
公子谨临行前的话语依旧历历在目,她不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相信她的清之一定会平安归来铄。
原本在城郊的梨花小院恰好是报信员出城进城的必经之路,风卓然索性就每日守在门前,希望可以第一个得知前线的消息。
整日的坐立不安,衣带渐宽恍然不觉,采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家主子何尝有过这样的时候!采儿捧着一碗热粥,在她跟前满是心疼的劝着。
这段时间,似乎是风卓然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一闻着油腻的东西就忍不住作呕。
倚在树前的人儿摇摇头,目光依旧遥望远方,黑云压城,压得人心里难受的紧。
“小姐,你好歹吃一些吧,在这样下去不等公子谨回来,您的身体又出个什么可怎么好!”
“采儿,我…。。”风卓然本无心进食,一回头,看见小丫头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有些不忍拒绝,只得接了过来。
一声嘶哑的马啸,几乎是一眨眼,漫天风沙随着褐色马匹扑面而来。
手中的玉碗“彭”的一声,碎了一地。
此刻,风卓然却无暇顾及,急忙拦住那疾驰的飞马。
马背上,一袭黑衣如墨,不是公子念白又是谁?
“三皇妃!“公子念白看到忽然冒出来的女子连忙勒马而立,俊逸的脸庞许是连夜奔波的缘故,颇为风尘仆仆,倒也看不出多惨烈。
风卓然急忙问道:“公子念白,清之呢?”
马背上那人翻身下马,略一沉吟开口道:“阿谨率两万兵马突袭,被风国十万铁骑困住,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边关一点消息都没有?”风卓然闻言,忽然发了疯似得红了眼,拉着公子念白的衣襟不放。
后者连忙开口安抚:“三皇妃切勿担忧,公子谨暂时没有生命之忧!”
只是风卓然显然没有耐心听他在说下去,十分利落的翻身上了公子念白的马,扬鞭而去。
“小姐小姐…。。”追赶不及的采儿,回头不满道:“小姐的如今的身体怎么经得起长途奔波,
云国十万墨云骑被困了两万就素手无策了,公子念白你莫不是故意引我家小姐去两军交战之地的吧!”
“引风卓然去,于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公子念白扫了扫披风伤的灰尘,转身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采儿从院里牵了马出来,打马刚走出几步,猛的回头问道:“对了,这次云国带兵的是哪个?”
后者抬头,朝她温和一笑:“公子轻歌!”
采儿的脸刷的一白,立刻挥鞭,马不停蹄的朝着风卓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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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披星戴月,风卓然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飞奔了多少路。
终于第七天踏入云国边城,这里早已没有什么人烟,百姓走的走,逃的逃。
血色满地,入眼的都是不死则伤的士兵。
不知踏过多少具死体,风卓然终于不再为这股浓重的血腥味,奋力压制自己喉间即将满出来的呕吐物的时候。
她看见,那千军万马中的一抹白袍,即使染了污浊的血色,依旧有着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的魔力。
耳边是刀剑嘶哑,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在这里,似乎生命是在贫贱不过东西。
风卓然第一次,痛恨起她的父后来,那个除了自己想要的,把一切都当做蝼蚁的男人。
手持长剑杀进巨大的包围圈,他们在不断的消耗着里面的势力,风卓然此时只想着快一些,在快一些,她就可以抵达清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