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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怠慢,立即站起来收拾碗筷,夏兆柏好整以暇地说:“小逸身体刚好,我也去帮忙吧。”
“你坐下,我有话说。”简妈气势十足地道。
我冲他做了眼色,夏兆柏微笑着坐了下来,我将东西收拾好了拿进厨房,打开水喉,耳朵却贴着墙听外面动静。却听夏兆柏从容的声音道:“怎么,简太太,考虑好了吗?”
简妈沉默了好一会,才恨恨地说:“算你狠,做就做,怕你么。”
“这就对了。”夏兆柏说:“那我通知他们,你明天上班?”
“好。”简妈咬牙说:“你以后如果够敢对仔仔不好,我会同你死过(拼命)!”
“我不会的。”夏兆柏好笑地说:“你一个,欧阳女士一个,都盯着我,我很大压力,不敢对他不好。”
“知道就好!”简妈募地站起来,蹭蹭走回房间,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
我忙走出来,没好气地问:“兆柏,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给她算了一笔帐。”夏兆柏笑着说:“你上大学的费用,我问她是要自己出,还是我出。如果她自己出,那么以她能打到的工,最多只能完成三成,而我给她的工作,却能筹到这笔钱。”
他一摊手,无辜地说:“怎么选,是个人都知道啦。”
我摇摇头,好笑又好气地说:“谁告诉你们我上大学的钱要你们出了?我自己不能赚吗?你这么说,知不知道很hurt一个母亲的心?”
他笑了,站起来环抱住我,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柔声说:“我当然知道我的宝贝很厉害,学费算什么。但对一个妈咪来说,这却是一件不能推卸的责任。她一定会选为你好的路子,这也合了你的心意不是吗?”
我靠在他胸前,叹了口气说:“我就怕她生气。”
“没事的,”夏兆柏柔声说:“她是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没用,但简太太那么坚强,一下就会看开的,相信我,她很快就能在新工作中找到自信和乐趣。”
夏兆柏所言非虚,简妈上班没几日,就开始生机盎然,整个人容光焕发,俱是神采。她回来后也多与我谈及工作,说到小超市每日的流水账,经营范围,橱柜摆设,员工轮班安排,都说得头头是道。我毕竟做过多年管理,也会为她提一些中肯意见,简妈回去实验,一成功便越发高兴,晚上那一餐,就要加料庆祝。
这大概是这位出生寒苦,劳碌半世的女人做得最开心的一份工作。因为她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没有沉甸甸的,关于儿子的医药,生活的压迫横在心头,她是为了自己的乐趣去做,也第一次在工作中尝到了成就感的甜头,并以她的泼辣和魅力赢得应有的尊重。在捱苦捱了二十几年,为家人奉献了二十几年后,我的妈妈,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为了让她更好工作,我本欲包揽家务,不让她操心。但因为我身体并未完全康复,而且平日里也要温书,此举夏兆柏绝不赞同。也不知他回去跟七婆说了什么,七婆隔日便气势汹汹上门,与简妈展开单方面对话,把简妈数落得面红耳赤,紧接着不由分说地每日带着那边宅子的两个工人过来,或收拾屋子或买菜做饭。我整个人清闲无事,骨子里的少爷习性就上来了,每日里看看书散散步,也没感觉什么不自在。晚餐时分分外热闹,夏兆柏这段时间推掉所有应酬,每日里如上班打卡一样准时出现在我家里,有时候连美人黎笙也会造访,加上七婆简妈,一屋子人围坐吃家常菜,虽然大家观点南辕北辙,有时难免发生口角,但屋里却因此显得热闹非凡。唯一令我难受的,是七婆热衷又炖又熬,实验了许多补品,吃得我心里发毛。
时间转入深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夹杂在这么多人的关爱中,想不好都很难。其间我也有想到过陈成涵,虽有歉疚,却没有后悔那天晚上拒绝他。人的一生能付出的情感其实很有限,反正我感觉自己是将大部分的感情都在那十余年的单恋当中挥霍一空,到现在只剩下一点半点的心动和感激,根本无法回应谁殷切的期盼。我就像一个已经烧空了的壁炉,只余下灰烬上的火星,早已发不了光和热。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只能不断地往那壁炉里塞火炭燃料,可问题在于,谁能受得住只往外掏心掏肺却不一定捂得热的感情?
想来想去,这世界之大,能这么对我的,却大抵只剩下一个夏兆柏。
天气渐渐变冷,港岛却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我的关节隐隐作痛,能出去的日子并不太多。好容易有一天放晴,天气好转。我立即穿上厚风衣,围上围巾,打扮得像个爱斯基摩人出门散步。这几日七婆也身体不好,卧床休息。我心里挂念她,便一个人出了门,坐了两站公车后,便顺着通往林宅的林荫山路慢慢走去探望七婆。这段路我当林公子的时候走过 多少遍,熟悉得不得了,但看林木依旧,我却不再是我。这世上多有物是人非之事,单单感慨万分,已是不必。这一带是著名旧式富人区,走着走着,时不时身边有限量版豪华车呼啸而过。我走得有些热了,略喘了口气,身边一辆银色奔驰开了过去,却又一个紧急刹车,在我身前不过十米的地方停下。我正觉得奇怪,却见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孩从车上跳了下来,顷刻间奔到我眼前,迟疑地问:“简逸?你是简逸吗?”
我从围巾里抬起脸,吃了一惊,说:“Alen!你怎么又出现在港岛,英国学校现在又是假期吗?”
“阿逸,”他一把将我狠狠抱入怀中,颤抖着声音说:“我终于找到你了,担心死我了,你没有被陈家的人抓去太好了,别怕,我会保护你,他们谁也伤害不了你。”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男孩牛高马大,硕壮结实,抱得我险些透不过气来。我锤他的肩膀,困难地说:“Alen,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快呼吸不上……”
他立即不好意思地放开我,却恋恋不舍地握着我的双肩,眼圈有些发红,却更多的是坚决和毅力:“好了,找到你就好了,你立即跟我走,我把你藏起来,保管谁也找不到你。放心,有我在,你谁也不用怕。”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困惑地问:“我有置身什么危险吗?我,我怎么不知道?”
第 60 章
李世钦脸上狐疑,脱口而出道:“你不知道,外面都为你闹翻天了,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他,急切地问:“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李世钦欲言又止,却仔细地端详我一番,忽然一笑,揽住我的肩膀,半环着我,轻松地说:“不知道算了,没事,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想不想我?对了,我去你原先住的地方找过你,怎么说你们退了公屋了?现在住哪?电话也换了号码吗?我怎么都打不通。”
我用力挣开他,薄怒道:“李世钦,说话不要讲一半,要么你就别告诉我,要么你就全部讲出来,你选一样。”
李世钦为难地看着我,伸出手来试图拉我,被我侧身避开,他浓眉一拧,毕竟是养尊处优,横行霸道惯了的少爷,立即有些脾气上来,说:“阿逸,我都是为你好,知那么多干嘛?你没听过知得越多,死得越早吗?”
我心里一阵纷乱,忽然联想到自出院以来一个多月风平浪静的日子,渐渐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我朝他点点头,说:“好,你不讲是吗,我自有办法知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点开通讯录,正想拨给陈成涵,直觉告诉我,正在发生的事情与陈成涵有莫大关系,但奇怪的是,那个电话拨过去竟然是“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我心里越发惊疑,又拨了几次,回答我的仍然是那个女声重复:“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我抓着电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突如其来,竟让我感到一些暗藏的莫名的恐惧和愤怒。我看着李世钦,喃喃地问:“你刚刚说,打不通我的电话?”
“是啊,我从在英国就一直打不通。”他说:“你换了号码吗?”
我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Alen,你的电话多少,我打给你。”
李世钦表情奇怪地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报出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