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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可曾知道,臣妾对您掏出了一颗真心,所以臣妾会嫉妒,会争宠,会担心您有一天有了新欢抛弃了臣妾。
可是我千算万算,机关算尽,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若是当场对我翻脸,对我做这些事失望之极还能让臣妾体会到您对臣妾的一点点重视。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压下了所有的怒气,只因为臣妾是并州敦敬候的女儿。。。。。。。。而已。
那我这么多年做的,我变得连自己都唾弃自己而做的这些。。。。。。。。到底都算什么。
。。。。。。。
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以为他的身边离不开她,如今因为一个许追,什么都变了。
方浣就那样站着,直到太阳没入山边,直到黑暗如蛰伏的野兽一般吞没大地,直到梦晶得了乾元宫那边的消息回来,担心的惊呼:“娘娘,您怎么哭了?”
方浣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她“呵”地一笑:“是啊,本宫怎么哭了?呵,我也不知道。”
“太医已经从乾元宫离开了,陛下那边没说什么别的,娘娘可以放心了。”
是啊,放心,没什么不放心的。
太阳还是会照常落下,月亮还是会照样升起,再难过的日子也还是要过。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注定了她早就没有了回头之路。
☆、第89章 时疫爆发
第89章时疫爆发
宋衍琮来祺华宫之前只觉得这晚膳有些鸿门宴之感,但是因为方燮的缘故他还是去了。只因现在还不是正面和方燮对峙的时候,而且他知道方浣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在食物中下毒。毕竟弑君之罪,方家还是担不起的。
自从封了许追为贵妃之后,宋衍琮便只专宠许追一人,他不想因为来祺华宫吃一顿饭让许追心中怀疑他又出来风流了,就拉了许追一道过来,省得麻烦。却是没想到,方浣居然用了这一招。也没想到,临时拉来的许追会成为躺枪之人。
在他每次过来必定会吃的姜香梅子中下了春/药,方浣料定了他一定会吃,到时候药性上来就会任由她摆布。按理来说,以方浣的身份和心性,她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来让自己侍寝,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种解释——方浣想把自己推给后宫中某个还未侍寝的妃嫔,再联想之前鹿远所说,方燮在李城家中出现一事便不难推测这人就是李澜了。
可是天意弄人,宋衍琮只想让许追多吃点儿对胃好的东西才没有舍得吃那梅子,却是没想到因此破了方浣的计谋。
只是可怜了许追。。。。。。。
香汤之中许追已经被身体中的那火催的神智不清,即使是池子之中冰冷的水也难以压下。她低声喘着难受极了的样子,小小动作的在宋衍琮身上蹭来蹭去。即使是这样的时候,许追还是脸皮极薄的,咬破了唇也不肯求一句。
“太医不是说冲冷水澡便能消了吗?怎的你还是这般的难受。”宋衍琮不想这个时候趁人之危,虽然这话听起来矫情,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趁不趁的。
宋衍琮脑中两个小人在打着架,偏偏许追这时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低低地声音像是在啜泣:“陛下抱抱臣妾好不好?”
“轰”地一声,万千血液都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涌上了头,顿时吵吵着:“我们要坚持不动摇呀!”的小人便被那洪流冲到了千里之外。
“有什么不能的,朕碰自己的女人还是罪?”再自我一番安慰之后,宋衍琮从胸口把她捞起来,一个转身便把她抵在了池子边。那池子边是大理石所制,冰凉的很,许追此刻满身满心都被灼烧着,舒服的低喃了一声,让宋衍琮心头火更加旺盛。
薄唇轻轻贴了上去,沿着她的脖颈噬咬着,留下一片红色的印记。她皮肤有些敏感,一点儿的痕迹都要留下很久。宋衍琮轻笑着,乐此不疲的玩着游戏,却是让许追更加难受。
“陛下,好痒,脖子好痒。”
“你叫我什么?”他气息不稳,本是按住她腰身的大手开始往下移,轻轻地按压着,许追惊呼一声,带着哭腔:“衍琮。。。。。。。。”
“乖,阿追真乖。你是不是很难受,嗯?”
许追呜咽一声不肯说,红樱有些发硬不自觉的蹭着宋衍琮的胸口。她双臂随着他在下的手的动作无力的垂下,被宋衍琮另一只手钳住,他轻笑着靠近她:“说啊,我是你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阿追乖,说出来,说出来我就不让你再难受了好不好?”
“难受,衍琮,我好难受,嗯。。。。。。。。”
话音未落,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怀中带,长剑缓入,亲密无间。她低低嘤咛,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许追被那药折磨的厉害,得了一次快乐便抛下了那股子羞涩,第一次像是饥渴的小绵羊一般缠着他要。宋衍琮本来是顾忌着她的身子,毕竟是药三分毒,可她那样软那样可爱,身上每一处握在手中都再舍不得松开,他哪里禁得起她的撩拨。
两人相拥着齐齐从水池边滑下,那冷水堪堪没过许追的锁骨,宋衍琮低头,水波荡荡之中能看见水下两人的绮靡。他起了坏心思,伸手撩起水扑在她的身上。许追现下本就敏感,被那水一激,吞吐着的花瓣收缩着,缠的宋衍琮差点失了态。摆正着她的身子,宋衍琮低低在她耳边耳语了什么。
许追脸色一红,只觉得混沌的世界渐渐变得清晰,眼角骤然一湿。
“阿追不怕,我在这里。只管抓着我,无论何处我都带着你,绝不背弃。”
她的手胡乱的摸着,终是抓上了他的大手。
海浪翻卷着呼啸而来之际,许追哭出了声,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一颗心却是落了地。
香汤之中水波不止,那飘荡在水上的红色花瓣聚集到了一堆,像是孤立的小岛般飘得远远的,不敢去打扰那边的一对鸳鸯。
——
一切停下已经是午夜,许追累极了终是不闹了,沉沉的睡着,低低的呼吸像是婴儿一般的恬静。宋衍琮坐在床边定定看着她,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起身往外面而去。
“陛下!”
鹿远见到宋衍琮走了出来,上前行礼,眼风中却是无意间瞟见宋衍琮脖子上的一道抓痕。。。。。。。。
宋衍琮被他看的极其不舒服,凉凉的瞟了他一眼,鹿远顿时不敢再说话。
哼!你个单身汉懂什么,这叫爱的伤痕,即使疼也是幸福的。
这般折腾宋衍琮倒是睡不着了,脑中很多事情在盘旋着,便想着出来走一走再回去睡。院子中有些凉,宋衍琮信步走到回廊下一屁股坐下,鹿远也没讲什么君臣之别坐在了他的旁边:“陛下可是有心事?”
“有些事情到了必须要做的时候了,可是朕并没有全胜的把握。”
“因为嘉贵妃?”
宋衍琮没回答,只抬起头看了看并不算好的月色,鹿远轻叹了口气:“陛下可还记得即位时候的初衷?这么大的一盘局,陛下忍心就为了嘉贵妃一个人打乱了所有步骤?”
沉默半晌,宋衍琮才发声:“朕从前觉得,这个世上的事情只有朕想做和不想做的两种,没有朕做不到的。可是后来遇见了许追,朕才知道世上的事情并不是绝对的。这个局父皇谋划了这么多年,该是收尾的时候,朕知道大意不得。
可是。。。。。。。今日是春/药,谁能难保他日不是要命的毒、药?方浣已然不折手段到了极点,若是再不有所行动,许追真的会受到伤害。”
他说着站了起来,对面便是东暖阁寝殿的窗柩,他的唇边染了这世界最温柔的时光斑驳:“若无许追,朕这辈子便无半分欢愉了,还留着那行尸走肉的空壳做什么?所以朕心甘情愿赌这一次,用尽朕的一切。”
鹿远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样,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既然陛下早就有定论了那还纠结什么,放手去做就是了,有需要臣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他夸张的打了个哈欠:“臣先去睡了。”十分不讲究礼仪的大摇大摆便离开了。
宋衍琮“噗”地一笑,这鹿远还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举重若轻。
是啊,既然都决定了还有什么纠结的。
又站了一会儿,凉风扑面,宋衍琮紧了紧衣襟往东暖阁而去。
那里,有他心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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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追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宋衍琮不想让她担心只说了她在祺华宫中晕倒了,别的什么也未说。许追“哦”了一声,尴尬的笑着低头,宋衍琮见状又是好一番的调、戏,直逗得许追脸颊通红才罢手回御书房看折子。
等着宋衍琮走后,许追命人拿了她昨日换下的那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