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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和她一起入宫的什么王美人,魏才人都是得罪了陛下之后祸及满门,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不想成为命丧这宫中的又一冤魂。这也是她如此惧怕皇上的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许追不由得又想起那次看见宋衍琮在御花园中与慕容小侯爷喝酒的样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悸动,但更多的是一种酸楚。这样的天人之姿,又是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流连。她本无心与此,就更不必冒险去失了一颗心。
今日着实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选婿大会贸然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她知道,是有心人换了名单。可是知道又如何,一张名单从内宫到礼部,经过多少人的手,数都数不过来,想去查清谈何容易。秦宓毫不掩饰的与她对立,宋绮罗莫名其妙的示好,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不寻常。还有,三句话不到就让她汗流浃背的宋衍琮。。。。。。
“不过许充媛,你为了别人谋划了这么多,可想过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到现在她还分辨不清。出路?在宫中除了争宠上位还会有什么出路。可是恩宠这东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无定数。况且她本就不招皇上待见,又何必去以身犯险招惹是非。
思来想去,许追发现,摆在她面前的一直都是一副死局,从没有破解之法。她只希望今日过去之后,一切都会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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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秦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乾元殿华丽恢弘的屋顶。伸出手摸了摸旁边,已经没了那个身影,她有些失落。每一次她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她多想睁开眼睛皇上就在自己面前微笑着抱紧她。
长舒口气,秦宓喊道:“来人!”
层层金色的鲛绡宝罗帐被人撩起,一个身穿淡粉色宫装的女子领着一众宫女出现在她面前。容貌端庄,唇边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是在宋衍琮身边伺候的一等女官——沁香。秦宓一直觉得皇上身边的宫女不该有此等姿色,日日在皇上身边难保皇上不会起性收了她,所以她一直对沁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陛下去哪了?”
沁香福了福身:“回贵嫔,陛下去上朝了。陛下吩咐奴婢,好生的伺候贵嫔娘娘梳洗。辇轿已经备好,等着贵嫔娘娘万事毕了就送娘娘回福宁宫。”
秦宓本想留在乾元殿等着皇上回来一同用膳,现下听了沁香的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但也不敢违了皇上的旨意。她坐了起来,可是身子实在是酸疼的很,一下子没坐住向后倒去,沁香急忙的扶住:“贵嫔娘娘,您小心一点。”
秦宓“啪”地甩开她的手:“本贵嫔好的很,用不着你假惺惺的献殷勤,你以为本贵嫔不知道你藏的心思?”
沁香后退几步,恭敬的站定:“奴婢确然不知。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还请贵嫔娘娘赐教。但现在时辰不早,再过一个时辰陛下就要回来,若是看见贵嫔娘娘没有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你。。。。。。”秦宓气结,却是无言反驳。沁香微笑向着身后人摆个手势:“还不快伺候贵嫔娘娘梳洗!”
一番忙活之后,秦宓光鲜亮丽的走出乾元殿,摸着头上皇上新赐的金掐玉赤金双头曲凤步摇,笑的得意:“沁香,本贵嫔会记住你的。”言罢,在宫人搀扶之下坐上四人抬起的辇轿,怡怡然的离开。
“恭送贵嫔娘娘。”
一旁的小宫女落玉有些担心:“沁香姐姐。。。。。。”
“陛下不喜欢侍寝宫妃留下的气味,还不快把秦贵嫔碰过的东西都扔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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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轿抬得很是沉稳,秦宓挺直腰身坐在上面,接受着来往宫人侍卫的跪拜。路过的嫔妃见她如此也都是纷纷让路让她先行,极大的满足了秦宓的虚荣心。
“悦宁公主容忍许充媛的错失,邀了许充媛一同用膳,还请了陛下一道。我原本以为如此大的恩典过后许充媛能以此咸鱼翻身,没想到我高看她了。陛下招了秦贵嫔侍寝,秦贵嫔当真是炙手可热。”
说话的女子瓜子脸,樱桃小口极是动人,一身嫩黄色散花如意云烟裙,团扇在手轻摇着。身边的另一女子接着道:“林嫔这话说的极是,看来陛下真是单纯的让许充媛当这个冤大头了,却不成想公主没有怪罪。秦贵嫔如此得圣意,若是再生个皇子,那封四妃之一,也是迟早的事。”
林嫔笑而不语:“管她是什么,得宠最要紧。崔婕妤,一会儿别忘了把你家带来的那串东珠给秦贵嫔送去。”
崔婕妤笑着道:“多谢娘娘指教。”
☆、第9章 身怀龙裔
第一卷:九日情
卷首:九日情暖,九日情断。朝退夕替,我为复仇而来。
许追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悦宁公主自那日起后再未单独找过她,皇上也再未出现在兰梓轩,状似连一月坐一坐都要免了。而秦贵嫔荣宠一日胜过一日,渐渐的宫中之人都忘却了许充媛在选婿大会那日做过什么,因为她们只会关注风头正盛的人,谁还会理这个貌似连炮灰都算不上的充媛。她不怎么出门都听说秦贵嫔的福宁宫门槛都快被踩烂,六宫之中送的礼品堆的福宁宫的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许追又想起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这个被发落到这偏远的兰梓轩,而皇上知道福宁宫的情况不仅没说什么,反而从库里寻了许多积年的宝贝送给秦贵嫔。两相对比之下如此的不公不正,让许追深觉惨淡。果然是人品问题,她好像自带惹怒陛下的体质,也就难怪陛下少有的几次见她都是脸拉的老长。
许追依旧每日看看话本,尝尝木兰亲手做的菜,逍遥自在的仿若深山名士。宫中的一切都仿若与她无关,直到六月起,暖熙阁外的合欢花开的热烈,一道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许追拿着话本的手一顿。
薛昭容身怀龙裔,已经一月有余了。
薛婉薛昭容,其父是平西大将军薛照,平定羌族动乱之时,薛大将军可谓是居功至伟。同是武家出身,薛婉和陆萧萧直爽的秉性完全不同,她性情孤傲冷僻,即使是和她同住长春宫的林嫔和崔婕妤,也和她难以处的来。在宫中有什么宴会薛昭容皆是称病推脱,皇上对她算不上好,只偶去个一两次,远远不及去秦贵嫔或者方贤妃那里。却没想到,就是这一次就怀上了,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宫中嫔妃。
皇上继位至今膝下还未有一子半女,薛昭容若是能产下皇长子,那地位定是轻摇直上,先秦贵嫔一步封妃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许追来不及多想,让木槿在库房中挑出一对她刚入宫皇上赐的一对和田玉如意,就往长春宫那面去了。
通报过后进了长春宫,好家伙!她每三日去贤妃那里请安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挤得整个寝殿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薛婉坐在床边,自顾自的低着头,方贤妃和她叮嘱什么她都是点头,并不言语。
和屋中大小嫔妃见了礼之后,许追走到床边福了福身:“恭喜薛昭容。”
薛婉道:“多谢。”自有一旁的宫女接过木槿递上的礼物好生的收起。
方浣侧过身子坐着,金色的护甲很是贵气搭在膝头,她笑道:“许充媛真是有心了,看着急匆匆的样子定是得了消息就过来了。”
此话一出,许追都能听到人群中的一些细微的异动。她道:“兰梓轩闭塞偏远,若不快一点儿来,恐怕还未到长春宫天就黑了。若是那样嫔妾到了长春宫还要叨扰薛昭容讨晚膳吃,那就太不好了。”
“噗!”方浣笑了:“许充媛倒是风趣。”
就连一直低着头的薛婉都抬眼看她:“许充媛下次若来不用这样,长春宫给你备着饭就是。”
她脸色有些苍白,鼻梁高挺,眼窝比一般人要深,显得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冷冰冰的一张脸说着这样状似调侃的话,没来由的让许追一怔。
屋中的人皆是笑了,这时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长长响起:“皇上驾到!”顿时呼啦啦地跪倒一片人,山呼万岁。薛婉掀起被子也要跪下,宋衍琮走快几步忙按住她:“婉儿不必多礼,你有孕在身,这些虚礼都可以免了。”
薛婉道:“多谢陛下。”就坐了回去,宋衍琮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方浣自是不敢再坐,立在一旁一笑,当真是人比花娇:“陛下定是高兴坏了,臣妾瞧您嘴角都不自觉的勾着呢!”
宋衍琮看着薛婉当真是笑得极其柔和,闻言回头:“朕一直在说贤妃最得朕心,果然不错。婉儿腹中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