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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妍看到玄翌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跳’,旋即一脸笑意的道:“可不是呢皇上,她可是璟王妃的嫡亲妹妹呢!”
玄翌唇角掀起一丝冷笑,清淡的目光落在云青妍的脸上:“朕问你了吗?”
云青妍面上一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紧张的道:“臣妾该死,臣妾僭越了,求皇上责罚!”
玄翌如炬的目光射向她:“朕讨厌自以为是的人,更讨厌恃宠而骄之人,在朕的面前,最好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
云青妍身体一颤,抖着声音道:“是,是。。。,臣妾遵旨!”
玄翌不再看她,而是转首看向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慧常在,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眉如柳叶、眼似秋水、如玉的容颜静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眸光眯了眯,突然抬手扶起了她,对她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别跪着了,朕又没有怪你,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慧常在猛地抬起头,愕然的看着玄翌,玄翌唇角微勾,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怎么?吓傻了还?瞧你这点胆量,怎配为大将军的女儿啊?”
“嫔妾,嫔妾没有,只是,只是有些紧张,紧张了。”慧常在经他这么一笑,很快回过神儿来,红着脸垂着眸,怯怯的坐在了刚刚云青妍所坐的位置。而云青妍此时还尴尬的跪在地上,直到感受到慧常在的目光,玄翌才淡淡的对她道:“你也起来吧!”
“臣妾,谢,谢皇上恩典。”云青妍起了身,慧常在不好意思的看着玄翌:“嫔妾带了琴来,不如为皇上,皇上演奏一曲?”
玄翌瞥了眼立在一旁的云青妍,不无挪揄的淡淡一笑:“那便开始吧,就冲着妍嫔这份美意,你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云青妍、慧常在一听,娇艳的脸上同时一僵,而后在玄翌哈哈大笑中,尴尬的扯出了一抹笑,今日的皇上,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不是说皇上温文尔雅,体贴入微吗?怎么今日的他如此犀利?丝毫不给她们面子?如此赤果果的奚落,让这些脸皮薄的妃子们,脸往哪里搁啊?
她们哪里知道,他的温润尔雅、细心周到、真实自然都只针对一个人?在南风玄翌此时的眼中,她们不过是他失落之时调剂的趣味品罢了,甚至于连个人都不算。这种戴着虚假面具的女人,他自然以假制假,装?谁不会啊?
最终,南风玄翌还是没有在席静阁留宿,在妍嫔愤恨的眼神下,慧常在趾高气扬的挽着南风玄翌离开启祥宫,临走时,还不忘轻蔑的扫了一眼云青妍,那一眼,让云青妍气的直吐血,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自己吗?
可是。。。当玄翌看到立在启祥宫暗处的红鸾时,心头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颤,轻轻的瞥了一眼小路子,在慧常在的搀扶下往咸福宫方向走去。。。
红鸾看着他们紧靠在一起的身影,恨得牙齿咬的死紧,直到路公公站在她面前,才强扯了一抹笑:“路公公好,奴婢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
“等咱家?红鸾姑娘,怎么不派个人传一声?这么冷的天,看你的样子,站了很长时间了吧?”红鸾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启祥宫门前的两名侍卫,淡淡的道:“不妨事,这是娘娘让奴婢交给皇上的书信,劳烦路公公亲自交给皇上。”
路公公诧异的看着红鸾:“姑娘,怎么你刚刚不。。。亲自交给皇上?”
红鸾淡淡一笑:“皇上身边美人儿在侧,奴婢怎么敢打扰,还是劳烦路公公您代为转交吧!”
路公公轻扫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接过,低声道:“娘娘信得过咱家,咱家定然不负众望,亲自交给皇上。倒是姑娘你,这天寒地冻的,还是赶紧回凤宁宫吧,千万别得了风寒啊!”继而转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宫女:“你们两个过来,将红鸾姑娘亲自送回凤宁宫,不得有误。”
“是!”两位姑娘恭敬的颔首,一左一右扶着红鸾,好意难却下,红鸾朝路公公投以感激的笑容后,踉踉跄跄的朝凤宁宫方向走去。。。雪地中硬生生站了两个时辰的红鸾,若不是有武功傍身,怕是早已晕倒了,哪里还能与路公公说得上话?
看着红鸾远去的背影,路公公猛地转过身,阴郁的眼神落在启祥宫门前的两个侍卫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你们两个自作主张不为红鸾姑娘通传的?”
两个侍卫早在看到路公公刚刚那漫不经心的一眼时,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今听他阴测测的问话,身体一晃,踉跄着跪了下去,抖着声音喊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该死,奴才是不敢打扰了主子们啊,奴才不是存心的,奴。。。。”
路公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待在玄翌身边,早已经身经百战,如今看到他们不但不认错,还强词夺理,心中更是恼恨,冲着二人的胸口就是两脚,这两脚下去,竟踹的他们双双吐了血,抱着胸口与在地下打滚,路公公眼睛一眯,目光阴冷的扫了眼身后的太监:“还愣着干什么?直接丢到司正堂!”
两名侍卫一听,登时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到路公公腿边,鬼嚎着求饶,路公公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们:“知道你们错在哪里吗?”
两人用力的点点头:“公公,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公公饶命啊!”
路公公弯下身,敛去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的看着二人,冷冷一笑:“不,你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话音刚落,用力的甩开二人,厌恶的朝太监挥手。。
侍卫踉跄着瘫倒在地上,无法想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他们还站在那里嘲笑别人,怎么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想到这里,两个人的眼里同时闪过一丝戾气,齐齐的朝路公公喊道:“奴才,不服!”
路公公即将离开的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目光落在两张刚毅的容颜上,清冷的眸中淡淡闪过一丝嘲讽,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一步步走向二人,最后,竟然面对面的蹲在他们面前,将眼神靠近二人,用仅三人听到的声音道:“你们错就错在,藐视了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这一条,你们。。。必死无疑!”
两名侍卫瞳孔一缩,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路公公倏地出手,一左一右钳制住二人的咽喉,用力一掐,二人脖子一歪,瞬间毙命!
身后的小太监目不斜视的看着这一幕,在路公公站起身之际,恭敬递上一张雪白的帕子,而后轻扫了身后的侍卫一眼:“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两名侍卫身体一颤,不敢怠慢,快速的拖着两具尸首退了下去,路公公清冷的声音随后在启祥宫门前响起:“管住自己的口,若是今日之事不小心被谁泄露出去,下一个,本公公可就保不准会是谁了,嗯?”
在场的宫女、太监、侍卫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路公公冷蔑的清扫一眼,步履从容的朝咸福宫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所有人吓得瘫倒在地,妈呀,没想到平日里最好说话的路公公居然如此狠辣,瞧刚刚那身手,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掐死人就跟掐死蚂蚁一样轻松,可是。。他那张清秀的脸,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这人心,太可怕了!
当南风玄翌看完路公公递过来的信后,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不吃不喝几个时辰。眼看天就快要亮了,路公公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轻声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您。。。该歇息了!”
南风玄翌一怔,若有所思的凝眸,看向路公公:“小路子,朕是不是错了?”
路公公心中一跳,凛了凛神:“皇上,您何错之有?您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再为将来做打算,娘娘她,会理解的!”
“可是这封信。。。。”分明是想与他划清界限啊?溪儿,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啊?
“皇上,皇后娘娘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做的,就像您这些天的一切同样瞒着她一样,皇上伤心,娘娘也在伤心,即便你们彼此谁也不愿意伤害对方,可是有些事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您,无从选择!”
“难道朕要这样与她僵持下去?朕怕朕会熬不住啊,她现在怀着孕,朕又给了她这么大的刺激,比之她给我的,朕所做的一切,是在割她的肉,喝她的血啊!”
“皇上,您该知道宫中有多少龙笑天的探子,即便没有云青妍,还会有别的人,只有远离娘娘,娘娘和孩子才能保住,您无从选择!加上龙笑天所要的东西,您还有很多任务要去完成啊,如若不然。。。老主子的命。。。!”
“嘭”的一声,南风玄翌推翻的茶盏,脸色铁青的瞪着前方:“该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