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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是必然的。
我和木哲言最后倒下的时候,对方也倒下了六个,剩下的其中一个指着木哲言说,小子,算你狠。
木哲言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说,如果你们再找晓晓的麻烦,我会更狠。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言言,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十七岁那年,我见义勇为,左手臂被歹徒划了一刀,伤口并不深,血却染红了白色的衣袖,触目惊心。
木哲言赶来医院的时候竟然赤着脚。我揶揄他说,言言,你这是想成为明天校刊的头条啊!
木哲言紧紧盯着我不语,最后突然将我抱在怀里吻上我的额头,他几近颤抖地说,晓晓,你没事就好。
而现在,我以一敌十五,这是我经历的最惨烈的一次。
一次又一次被打倒,一次又一次爬起。
手痛,脚痛,全身都痛。
大爷的!我低咒一声,这安君是有多看得起我,这十五个竟然个个都是好手。
我擦了擦唇角的血,呼吸急促。
安君自始自终像是在看一场精彩大戏,悠闲自在。她说,“赵晓晓,你可千万要挺住,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作为主角,你可要争点气。”
我抬眸看她,“安君,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君笑得意味深长,“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转头看了眼被锁上的大门皱了皱眉。
看来安君是狠了心了,这个疯子!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最多只能坚持半个钟头了,我有些疲惫地垂下头。
这个身体越发不中用了呢,呵。我苦笑一声,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木哲言,我再坚持30分钟……
安君站在微暗的光影里,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最近的三人再次朝我出手。
我一个旋身,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然而只是一个旋转,我却突然觉得头晕眩得厉害,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跟着涣散。
该死!居然在这个时候……
下一刻,我被再次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唔…我沉闷地溢出一声呻呤,感觉到耳朵“嗡嗡”的噪音以及瞬息之间笼罩下来的黑暗。
我心里一惊,急忙用力咬了下舌尖。血腥味迅速再次在口中漫延开来,尖锐的疼痛一下子让我清醒不少。
可是,我却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只能将身体的重心完全依靠在墙上。
安君又是轻轻一个拍手,那些准备围过来的人纷纷停步,然后聚集。
她过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怎么着都还能坚持半个钟头呢……呵,原来你赵晓晓也不过如此啊。”
这可是个好机会呢!
我眸光一冷,右手迅速锁住安君的左手腕,脚下一动,一个反压将她困在墙角。
“别动!”我低喝一声,却又不由自主闭了闭眼睛。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又让我有片刻的晕眩。
安君面色不变,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我皱了皱眉,冷冷地与她对视。
安君笑,然后眸光下移,落在我的腹部,“赵晓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过来,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准备呢?呵……”
我心下一沉。
果然,安君左手抵在我的腹部,纹丝不动。
握在她左手中的是一把匕首。
安君一个用力,挣脱我的束缚,我脚下一软,险些就要支撑不住。
还有20分钟……言言,我再坚持20分钟,你快来,言言,我身上好痛……
安君将匕首横在手中,指尖轻轻划过在微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光的刀刃。
她忽然将匕首一收,说,“赵晓晓,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笑,″呵,安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大爷的,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和一个疯子做交易!
安君向前一步,附在我耳边说,“你会同意的,因为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安君说完从口袋拿出手机,“你只要把韩悠悠叫过来顶替你就好……反正她出卖你一次,你便还她一次,而且我保证在韩悠悠出现之后立马送你回去。”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安君,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可怕?”
安君眸光一沉,反手甩上我的脸颊,轻脆的掌声昭示着她的愤怒。“赵晓晓!你不就是仗着木哲言的宠爱,仗着韩悠悠所谓的姐妹情深,更仗着阿萧对你的爱,所以你便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招摇你的幸福么!”
我被她的声音吼得不胜其烦,胸口越发沉闷,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该死的,这巴掌甩得可真用力,比起上次更甚啊。
我努力呼吸,保持清醒,“你死心吧,我不会给悠悠打电话的。”
还有十分钟,言言,我再坚持十分钟……言言,我快支撑不住了。
安君冷笑一声,“我看你还能撑多久,我也想知道,你和韩悠悠之间的姐妹之情到底有多牢靠!我告诉你赵晓晓,凡是你拥有的我都要毁去,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
作者有话要说:
☆、花非花雾非雾
我的呼吸一顿,有密密匝匝的痛死死地缠绕在心上。
凡是我拥有的都要毁去么……这其中也包括言言么?这怎么可以,一定不可以!
我双手齐动,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对安君出手。
安君早有防备,迅速侧身,手中的匕首顺势划过。
刀锋划过潮湿的空气,刺入身体的时候却灼出不可思议的热度,微热的液体迅速地从衣服里渗出来。
痛!
我捂住受伤的手臂,用力咬唇,才没喊出声来。
安君眸光轻闪,紧紧握刀的手似乎有些颤抖。
我看了眼从指尖迅速漫出的血液笑出声,“呵,安君,原来你也会怕呀,也不过如此啊,怎么样?比起你用刀片划开自已的手腕来得刺激吧?”
安君面色一变,踉跄后退一步,低头紧紧盯着手中的匕首。
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再次朝安君扑了过去。
我准确无误地扣住安君握匕首的手,在安君的惊呼声中一个翻转,将她撞向墙面,膝盖压住她的双腿。
身后几乎同时传来嘈杂的脚步身及喝止声,我来不及换气,迅速夺下安君的匕首,架上她纤细的颈项。
“别过来!”我急忙喊出声,却发现声音异常微弱。
不过那些人显然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止步不前。
安君微微扬首,恨恨地说,“赵晓晓,原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彼此彼此。”
安君看了眼我受伤的手臂说,“你坚持不了多久的,最多十分钟,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我笑了一下,“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至少,现在我还能将刀架在你脖子上……废话少说!”
我顿了顿,又朝那些人喊道,“你们都聚集到那间屋子里面,然后只留一个人将那间屋给我锁上,顺便将这个大门打开,动作快点,否则我立马将刀刺进她的脖子!三十秒,快!”
我手下稍稍用力,安君很是应景地叫一声,我想锋利的刀刃应该划伤了安君的皮肤。
那些人果然被安君的叫声吓到了,不过半分钟,院子中只剩下三个人。
我,安君,还有黑衣男。
我努力控制越来越快的心跳,又喊道,“快将铁门打开!动作利落点!”
手臂撕扯时的痛楚渐渐地变得麻木起来,脑中席卷而来的晕眩也让我心生不安。
再坚持一会,一定要再坚持一会儿!
言言,你怎么还不来……
黑衣男只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开门,安君死死瞪着我,“赵晓晓,你跑不了的。”
我懒得理她,因为没有多余的力气。
废旧的铁门终于打开了一些缝隙,刺耳的摩擦声在黑夜里尖锐地叫嚣。
然而下一秒,铁门却“哐当”的一声巨响被外力破开,黑衣男一个不备,被猛然撞翻在地,哎哟的惨叫一声。
伴随巨响的还有一声嘶哑急切的喊声,“晓晓!”
木哲言!
“言言……”这一刻我终于泪流满面,所有的难过委屈,仿佛都随着木哲言的出现而更加深刻尖锐。
我眼前的这个眉眼焦急如焚的少年,在眸光触及我的那一刹那亮如星辰,只是下一秒,那双眸子骤然一变。
“安君!你找死!”木哲言的双眸骤暗,浑身气息在这一瞬间冷到极致。
随着木哲言的话语,安君的身体竟然哆嗦得厉害,“木…哲…言,你,你怎么,怎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