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尾音刚结束,一个清冷如水的声音说,“我是来请木同学商议学生部有关事宜的,请各位借个路。”
啧啧啧。邻家小妹型的,清纯甜美型的,冷傲女神型的,应有尽有啊!
我和韩悠悠躲在一旁看热闹,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木哲言始终保持微笑的面部表情,只说一句话,“不好意思,我拒绝。”
周围的女生们却完全不以为意,始终坚守阵地,不退不让。
这时一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木学长,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么,为什么不和我交往试试,也许学长你会喜欢我的……而且我爸爸是长安集团的执行董事……”
这时我不淡定了。姑娘,这和你爸爸是不是董事有关系么?
韩悠悠比我更不淡定。她深一口气,二话不说朝那群桃花妹子冲了过去。
韩悠悠挥着右手高喊着,“木哲言!你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周围果然安静下来,个个面面相觑,一脸错愕!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木哲言面色一喜,拉过韩悠悠的手就朝我跑了过来。
我微微伸手,在他跑近的时候与他左手相握。
我们三人在人群跌跌撞撞中,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有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便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纠缠不休。最后在对方凌乱的眼神中,淡定地排成一字型,像螃蟹一样朝一个方向移动,留下眼神更加凌乱的人在寒风中摇摆。
终于出来了!
我们彼此相视一眼,然后毫无形象可言的放声狂笑。
我抬头望向天空。天非青色,白云模糊不清。
我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白桦树。树杆挺拔,枝杈萧条。
我又看向地面。干净的水泥路面,盈着薄薄的积水,映出我眉眼弯弯的笑脸。
我唯独不敢向前看。对面的树下,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站成一个等待的姿势。
他有着好看眉,好看的眼睛。额前的碎发刚刚齐眉。
安之萧。
我几乎笑出眼泪。
我曾经的少年,立在前方,在等待他的姑娘。
那个姑娘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之夜
晚上,我和木哲言,韩悠悠来到了市中心广场的许愿池。
从两年前开始,我们每次圣诞节都会背着吉他和其他的吉他爱好者一起即兴表演。
我们到的时候,许愿池周围已经布满了人。虽然是冬天,而且气温偏低。但是人人都洋溢着快乐的微笑,温暖花开的样子。
我们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广场石阶的平台上,已经有人三三俩俩围成一团在弹唱。
韩悠悠兴奋地说,“这里果然这么热闹啊,呵,等下我们表演什么?”
我想了想偏过头说,“我们表演摇滚的吧,疯狂一把怎么样?”
木哲言不赞同摇了摇头,“晓晓,你的喉咙根本就唱不了摇滚,会受伤的。”
韩悠悠也说,“晓晓,我们还是唱一般流行歌曲吧。”
我抱着吉他不说话。
木哲言低头在吉他上试了两个音,抬头看着我说,“好,就摇滚吧。”
韩悠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好吧!只是希望听到的人不要做噩梦才好啊,毕竟是个喜庆的日子。”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别打击姐行不,也许姐会一鸣惊人!明天说不准就有经纪人在我家门口排对呢。”
韩悠悠一听,笑得差点抽过去,“保不准是去投诉你的啊,毁歌!”
我朝她眯眼笑。
韩悠悠立马坐直身体,朝木哲言挪了挪,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也开始吧。”
木哲言点头,“只限三首,多一首都不行。”说完定定地看着我,眸光满是坚持。
我无奈点头。这斯有时候比我还固执呢。
我们首先唱beyund的《海阔天空》。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颇有歇斯底里的架势,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我视若无睹,冲他们得意挑眉。《海阔天空》之后,我又唱《光辉岁月》,大有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悲壮。
第三首我唱《喜欢你》。
原本我也准备继续歇斯底里一番,只是前奏刚起,却突然莫名难过起来。
我开始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唱: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辜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
唱到一半,我突然失了声,眼泪汹涌而出。
韩悠悠放下吉他,将我紧紧地抱住,“晓晓,想哭就哭吧,我们在呢。”
我用力咬唇,眨了眨眼睛,嘴角有苦涩的味道漫延开来,喉咙开始隐隐作痛。
木哲言仍然弹着吉他,继续接着唱我未唱完的歌。
他的声音太过忧伤,让我再次泪如雨下。我想,刚才我的声音肯定也同样忧伤。
安之萧,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正在你的姑娘面前唱着动听的情歌?
回来的时候己经22点。
我朝车里的木哲言和韩悠悠挥了挥手,声音轻快明了,“姐进去了,你们路上小心点。”
木哲言说,“你也早些睡,明早我来接你。”
我点点头应好,转身进了院子。
外公还没有睡,正盘坐在矮榻上下围棋。
我喊了声,“外公,您还没睡呀。”
外公推了推老花镜,示意我坐下,“是言言送你回来的么?”
我将吉他放下应道,“嗯,是,他又去送悠悠回家了。”
我倒了两杯开水,递给外公一杯,也在矮榻上坐了下来。
外公抿了口开水,放下茶杯说,“丫头,和外公来两局怎么样?”
“不要!”我答得干脆。
外公瞪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没遗传到你外婆一点性子呢。当年你外婆可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连我都甘拜下风,还有,你外婆温柔娴静,你怎么就咋咋呼呼的像个男孩子。”
我频频点头,“好啦好啦!那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是这个样子,您还指望我以后变化多大呀。”我淡定地抿了口水。
外公将手中的黑子又放下,瞪眼看我说,“虽然说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喜欢这些,学的人也甚少,可这毕竟是我泱泱民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国之精粹……对了,言言那孩子可就比你强,来了还可以和老头子我对上几盘。”
我撇嘴,“是,他比我强。可是外公,当年我的成绩可甩他好几条街,也不见你夸我啊。”
“不夸你是怕你骄傲,骄兵必败,你看言言……”
“知道了,知道了。就算这样,我始终有一样强过他啊。”
“那样?”
“他打架打不过我啊!”
“咳咳,丫头,你是女孩子,总是那么粗鲁做甚。”
“哪有粗鲁啊,我这叫“女中豪杰”!”
“哈哈,好好好,我的丫头是“女中豪杰”,你啊,外公还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也不指望你陪我这老头子下棋了,你赶紧上楼休息吧,明天还得上课不是。”
“那好,我先上楼了,外公也早些歇息吧。”我起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于是回过头问道,“外公,您想念妈妈么?”
外公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黑子“叭”的一声重重地落在棋盘上。
我心中一酸,“外公,如果,如果妈妈出现了,您会原谅她么?”
外公又拣了颗白子,落定。然后叹息一声对我说,“丫头,你只要记得,你永远是我赵临桦的孙女,至于赵浅画……她不再是我的女儿,自然也不再是你妈妈。以后,丫头都不要再提起她了。”
外公又朝我摆了摆手,声音疲惫地说,“好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点点头,转身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
☆、俩相忘,各安天涯
回到卧室,我扑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
赵浅画,如今连外公都不想见到你,那么,我也就不会告诉外公关于你的消息了。没有你,我们也一直生活得很好。
我拿出手机,将她一天前发来的不痛不痒的信息删除,刚放下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我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发愣,泪水亳无征兆地脱眶而出。
这首来电铃声是《right here waiting》,当初安之萧为他自已挑选的铃声。
我指尖有些不稳地按下通话键,将手机贴紧耳朵。
电话那头很安静,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