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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悠悠立即一幅讨好的模样,“怎么会!晓晓最优雅了!”
木哲言淡定地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
我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说,“好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们都回去吧,姐好得不能再好了,等假期一到,我就回学校了。”
韩悠悠看了看木哲言说,“那好,我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课呢。阿哲,你现在走不走?”
木哲言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也请了假了,不急。”
韩悠悠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说,“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挥了挥手说,“路上小心,回家给我个信息。”
韩悠悠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了个懒腰,顺势踢了踢木哲言,“你真请假了?”
木哲言“嗯”了一声,又挑了挑眉说,“这难道还会有假么?”
我撇了撇嘴,伸手将抱枕抱在怀里,在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才回道,“那可说不准…请了几天?该不会也和我一样吧?”
木哲言轻笑一声说,“不愧是晓晓,一猜一个准。”
我黑线。还真是啊!
刚想揶揄木哲言两句,却见得木哲言敛了笑容有些迟疑地说,“晓晓,我看见她了……你,也去见她了,对么?”
我呼吸一窒,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是的,她回来了。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
我一直都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能让她狠心抛下我一走就是十三年?
我曾经一度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否则她怎么可能不回家?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也终于肯见我了。可是她却是以安夫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她是安之萧的继母,却又是我的妈妈,这让我情何以堪?
想到安之萧,我更是觉得心中漫延着密密麻麻的疼痛,我将头埋进抱枕,努力缱缩着身体,可是还是于事无补。
我深吸了口气说,“她如今可是安夫人,身份尊贵着呢。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
木哲言叹了一声说,“也许,她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我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了,一个女人能将自已的女儿不管不顾十三年,却能在地球的另一端组建了另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所谓的苦衷,不过是怕我防碍她的幸福而已。”
木哲言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我,他眸光中的怜惜太过明显,让我不敢回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问,“你没有告诉外公吧?”
木哲言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爷爷。”
我点了点头,“先别告诉外公……我怕他老人家伤心。反正她已经消失十三年了,我和外公早己经习惯没有她的存在。”顿了顿,我又问,“你当时是在哪见到她的?”
木哲言微微皱了皱眉说,“我是在我家见到……安夫人的。”
我吃惊不小,“她去你家了?她去干什么?”
木哲言说,“安夫人是去拜访我爸爸……你知道,安家和木家有生意上的来往。她和照片上的样子相差不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原来如此。我又躺回沙发“嗯”了一声。
那张照片,当年被木哲言撕坏了。我小心翼翼地用胶水粘好,又用相框裱好,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如今想想,突然觉得很是讽刺。也许当年,她写那下那张“晓晓,对不起”的便利贴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抛弃我了。
木哲言又轻轻地叹了一声,“你还是不能原谅她么?至少她现在已经回来了……可是,我的妈妈,至今没有再出现过了。”
木哲言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忧伤,在我心里划下重重的一道痕。
木哲言的妈妈与木哲言的爸爸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我心疼这个陪伴我长大的少年,却又无法用语言去安慰他。
我起身在他身边坐下,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双手说,“言言,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你还有我。你记得吧,我们拉过勾的,要永远在一起的。”我扬起脸,朝他笑。
木哲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们相握的手勾唇笑了笑说,“我当然记得……我只怕,你会忘记。”
我不满地瞪他一眼,“我记性好得很,当然不会忘记!”
木哲言又笑了,眼睛眯成弯月的样子,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说,“只要你记得就好…晓晓,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们的每一个约定,不管时光如何远去。”
“嗯,一定不会忘记。”我用力点了点头,笑得眉眼弯弯。木哲言,也请你不要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天非青色,我亦等不到你
假期一到,我再次返校。
一切风平浪静。
学校的网页上不再有关于我的只字片语,海报也再未出现过。仿佛之前呼啸而至的让我措手不及、难堪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拟的假设。
我依然在学校肆意张扬地穿梭。毫无羞耻感地站在获奖台上声情并茂的发表千遍一律的获奖感言,未了还要假惺惺地说两句鼓励他人努力进步的话。
我积极乐观,面向太阳,对生活充满希望。
我有木哲言。我有韩悠悠。
我每天都将木哲言的便当吃得干干净净。在韩悠悠来之前,否则我只能吃一半。
我每天都和韩悠悠在跆拳道社凶残地将那群不怕死的菜鸟虐得哭爹喊妈。以至于小林子那伙人看见我们的影子都要抖三抖。
小林子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赵老大,放过我们成么!
这个时候我就会朝他眯眼笑。
他们太熟悉这个“凶残”之前的表情了,于是又是一阵东奔西窜,鬼哭狼嚎。
一切都没有变。
是的,一切都没有变。
如果不是手指上的银色戒指,我都怀疑我从末和安之萧在一起过。
我和他不过隔了一栋教学楼。然而却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之间横了条银河。
我过不去,他,不再来。
偶尔遇见,彼此微笑,礼貌颔首。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笑得格外灿烂,然后止步回头,看他与安君十指相扣的手。
青梅竹马,才子佳人,公主王子,相得益彰。
安君也会回过头来看我,笑容温婉,眼角眉梢溢满幸福。
我笑意不减。尽管手指上的戒指灼得我生痛。
第十次。
第十次看见他和安君十指相扣之后,我摘下戒指埋在当初他送我戒指的那棵香樟树下。
正值深冬。那天的香樟树林显得格外萧瑟,荒凉的透心入骨。
一,二,三,……
我在第二十三棵树下顿住脚步,然后蹲下身开始挖土。
我没有带任何工具,只能徒手挖。
泥土上面覆盖了一层坚硬的薄冰,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一直漫延,直达心脏。
我哆哆嗦嗦地挖了许久许久,直到十指麻木,指尖指甲如数脱落。
我将戒指就那样随手丢了进去,没有做任何包裹。然后再认认真真地填土,仔仔细细地用手按压抚平。
我想,这样也好。
至少我们还能点头微笑,这样就好。
12月25号圣诞节,学校破天荒地放了一天假。
顿时教室传来一阵又一阵地动山摇的欢呼声:老师万岁!老师老岁!然后教学楼的大门挤出了一波又一波像沙丁鱼一样密密麻麻的人群。
韩悠悠是这样形容的:“哎呀,这简直像关了几十年的牢犯啊!一听到释放俩字,不要命的往外狂奔而去啊!”
我白她一眼。你好歹也等我们挤出去再发表感慨成么?
我回过头去寻木哲言,这斯刚才还在呢,被挤哪去了?我扯了扯韩悠悠,“悠悠,言言哪去了?”
韩悠悠也顿了顿回过头张望,“不知道呢,刚刚我……啊!在那里!”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无语望天。
这斯正被一群美少女“围攻”…好吧,其实说揩油更来得贴切。
妖孽!
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这得祸害多少祖国未来的花朵了!
韩悠悠一脸兴奋地说,“哎呀呀!原来是被桃花妹绊住了啊。走,我们瞧瞧去,不然多对不起阿哲那张脸。”
我眨巴下眼睛点点头。还真是!这会儿木哲言一幅要笑不笑的样子,别提多逗了,这斯心里一定抓狂了!
我们挤过去,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木学长,你就答应人家嘛,只合照一张就行啦……”
尾音刚结束,一个清冷如水的声音说,“我是来请木同学商议学生部有关事宜的,请各位借个路。”
啧啧啧。邻家小妹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