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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来带路好了。”弯了弯唇,他貌似好心地建议。
巫方园没有异议,去哪里都行,能把这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给剪个干净就好。
车子在一间发型屋门口停下,他先下了车,然后极其绅士地替巫方园拉开车门,一手挡在车门顶上,笑眯眯地道,“到了。”
巫方园下了车,疑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竟然是一处小弄堂,地上到处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水洼,散发着奇怪的气味,才四月的天气,竟然已经有苍蝇“嗡嗡”地飞舞着。
“没有走错地方吗?”巫方园迟疑了一下。
“绝对,没有。”他信誓旦旦,“请跟我来。”
巫方园将信将疑地着他走进那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发型屋。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有点刺鼻的气味,只见几个妖娆的女郎迎上了来,热情万分地围住他,“哎呀,许公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说她们妖娆,是因为她们身上的布料极少,领口开得低,腰围露得足,大腿么……自是引人犯罪得很。
巫方园直觉自己来错了地方。
“我带她来理发的。”还来不及逃跑,这位被称为“许公子”的家伙已经把巫方园推到了身前。
“既是许公子带来的,我们自是会好好招待。”一个卷发女郎掩唇轻轻一笑,拉着巫方园进了一间黑屋。
巫方园一脸迷茫地被她按在凳子上坐下,有点疑惑自己到底进了个什么样的地方,正疑惑着,只听“啪”地一声,灯亮了,刚刚迎他们进门的另一个女郎拿了洗发液来替她抹在头上。到了这一步,巫方园也就不做多想,闭上了眼睛,决定听天由命。
一直没有舍得剪的头发,现在已经连留着的借口都没有了。
所谓理由……已经如此明白,继续执着下去,只能让这场笑话变得乏味而已。
正在巫方园情绪低落的时候,门后边忽然隐隐传来谈笑声。
“嘻嘻嘻,听说许公子又带了一个女人来……”
“是啊是啊,这个星期已经是第二个了,许公子真行啊。”另一个女人附和着笑了起来。
巫方园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回事?她进了黑店吗?难道这里其实是包子店,专门盛产人肉包子?
“听说这里已经成了许公子的甩女圣地了……每次有哪个女人过了期限还对许公子纠缠不清的,许公子必定带她来这里……”
“嘿嘿嘿,是啊,听闻上一次来这里的女人从此见到许公子有多远躲多远,再不敢粘着他了呀……”
“不过里头那个女人姿色这么差,许公子最近口味变了吗?”
“也难怪许公子要甩了她了……”
巫方园听得一头的黑线,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呀。
一个小时之后,巫方园瞪着镜子里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傻了眼。
这是被狗啃了吗?
不对!被狗啃都比这个整齐!
联想起刚刚几个妖饶美人的对话,巫方园开始磨牙,这就是他的甩女绝招?!毁得她不能见人?
这个天杀的男人,她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
“呀,这么快就剪好了呀?”一个笑眯眯的声音,某个天杀的男人拎了一袋冷饮进来,“来来来,喝点东西。”
店里的美人们嘻笑着迎了上去。
“你到底是谁?!”巫方园大步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道。
“敝姓许,你可以称在下为许公子。”某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巫方园的愤怒,笑眯眯地自我介绍。
“神经病!”巫方园狠狠地踢了旋转凳一脚,大步走出了发型屋。
“咦咦咦,生气了呀……”身后,刚刚执剪的“发型师”笑嘻嘻地道,转身拍了拍许盘的肩,“恭喜你,又甩了一个。”
许盘眯着眼睛,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灰溜溜出了发型屋,巫方园没脸在街上继续闲逛,乖乖地打的回了家,然后在爸爸妈妈惊恐的眼神中窜进自己的房间,再感叹一声,还好老哥不在家。
“园园受了什么刺激吗?”巫妈妈担忧地叹息。
“除了那个臭小子,还会有什么事情。”薛爸爸哼哼。
巫方园躲在门后边,被爸爸的哼哼声吓得骨头发凉,听说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混字辈的,果然风采不减当年,仍有余威啊。
坐在床上,对着镜子里那个顶着一个鸟窝头的女人,巫方园欲哭无泪,这才真是无妄之灾呢,想起那个劳什子的许公子,巫方园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怔怔地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巫方园又摸了摸脑袋,经过刚刚一番折腾,那些伤心气愤的事情竟然也没有那么令她难受了。
“园园,电话!”屋外头,巫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
巫方园忙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帽子盖在头上,开门走出了房间。
“是谁?”巫方园疑惑地接过电话,“喂?”
“园园?”是樊元初的声音,很急切的样子,“你没事吧。”
“我……”巫方园想了想,早上那桩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吧,便低低地答了一句,“没事。”
“没事就好。”那个声音又温和了下来。
巫方园疑惑地挂了电话,心想他怎么有事不打她手机,偏打家里电话,这个时候她又不一定在家呀。
这么一想,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接了欧文的电话之后心情不爽就关机了,忙回房开了机,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接来电,一看全是“区区”,还有两条短信,打开一看,还是区区。
“园园,你在哪里?”
“园园,看到短信速回电给我。”
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鼻酸。巫方园吸了吸鼻子,又回电给他。
“喂……”她开口,带了一些鼻音。
“园园?”温和的声音如约响起,“……你没事吧。”
“嗯……”巫方园又吸了吸鼻子,忽然想起来昨天答应要去接他出院的,不由得“啊”了一声,“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里。”
“啊啊!对不起啊,说了要去接你出院的!”巫方园懊恼极了,随即又有点心虚地道,“你没有等我吧……”
“嗯,没有,上午就出院了。”那个温和的声音似乎带了微笑。
“呼,那就好……”巫方园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罪孽少了一点。
“真的没有什么事吗?”樊元初听她的声音似乎带了微微的鼻音,有些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嗯……”巫方园应了一声,然后又笑了起来,“剪坏了头发算不算?”
“嗯?剪成什么样子了?”
“哇哇,好难看的,像被狗啃了一样!”巫方园气愤地对着手机哇哇地叫,“不对,比狗啃还要难看十倍!嗯嗯!”
樊元初笑了起来,清晰而又温和的笑声通过手机传到巫方园的耳中,她心情忽然也没有那么差了。
“那就真的很难看了……”樊元初附和着笑道。
“呜,连你都嫌弃我……”巫方园捏着鼻子,不满地哼哼。
“不怕,我认识一个发型师,下次带你去,一定可以漂亮回来的。”温和的声音带了丝丝笑意。
“哼哼,就是嫌弃我。”巫方园继续矫情。
“那就嫁给我吧。”电话那头,某个人忽然用温和的声音讲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咦……诶?!”巫方园惊呼出声,然后干笑,“你……你也不用作这么大的牺牲啦。”
那个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怕了?”
“才……才没有!”巫方园粗着嗓子吼,以为声音大就比较有底气,“你……你刚出院,乖乖的好好休息!就……就这样,先挂了!”
合上手机,巫方园仰面倒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第二天,巫方园接到苏小小的电话,讲张晓雅回来了,有要事相商,约她去老地方。
一点小小的犹豫在张晓雅抢过电话吼了一句“老娘怀孕了”之后消弭于无形。
这个问题可严重了!巫方园立刻跟哥哥继续请假,然后戴了一顶帽子挡住不能见人的鸟窝头去赴约。
所谓老地方,就是聚香南路的海洋茶座。
“帽子真丑。”这是张晓雅见到巫方园的第一句话,然后她抬手掀了她的帽子。
巫方园想要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帽子抛弃了她的脑袋。
看到巫方园的新发型时,张晓雅傻眼了。
“头发比帽子更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苏小小下了结论。
巫方园抱着脑袋做鸵鸟状,接受她们无情的嘲笑。
“哎呀,园子,你的头发被狗啃了吗?”张晓雅终于有了反应。
“嗯,你的品味越来越高深了。”苏小小这样说。
巫方园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陷入了无边无尽的自卑地狱。
法式牛奶咖啡(二)
苏小小定定地看着巫方园,看得巫方园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要知道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