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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但是我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再看到你气息奄奄的样子。”
“这可是一条不归路,成王败寇,犹未可知。”
“嗯,我知道,所以我选择与你并行。”
自始至终,他从容淡定地一一回答,声音不响,甚至可说是轻柔,却带着她难以拒绝的坚定。
傅尔焰激烈地摇着头,稍稍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
“这说不通啊,说不通啊,我有我的理由,不得不这么做,但是你没有任何理由啊……”
“你的理由,王爷已告知于我。我的理由,有你足矣。”
知他心意已绝,傅尔焰面露痛楚之色,却心头却泛着微甜。
她退开几步,突然背过身,悦耳中带着些暗哑的嗓音,如溪水般在夜幕下流淌。
“我十七生辰前夕,亲自动手为自己抢了一份礼物。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强迫别人爱我。我在这份礼物上,花了无数心血,却也因此遍体鳞伤,只求不得。”
她悲悲戚戚地声音,引得上官轻云胸口一滞,她的痛亦是他的,是他有负于她。
他上前,自身后伸手拥住她,将她紧紧纳入怀中,默默听她诉说。
“所以,我发誓,从此不再碰任何男女之爱,唯有让别人臣服于我。”
她的话,令他紧紧环住她的双臂与胸膛,有着瞬间僵硬,眸中浮现痛苦和紧张的神色。
然而,她的身子却述说着与她口中吐露出的,完全不同的话语。
她放柔了身子,舒服地靠在他怀中。
“但是,那个伤我的人,如今却为了我,割舍了名誉地位,抛弃了安逸的生活,甚至舍弃了整个家族多年来建立的清誉,为我踏入他不愿涉及的明争暗斗。”
她顿了顿,俏脸微微一红,突然换了种说法。
“你说,那份礼物无条件地呈现在我面前,上面还留着我的斑斑血迹,我是应该接受,还是推拒?”
闻言,上官轻云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心中的紧张,导致他的嗓音愈发低沉。
“我想,岁月已逝,让你受伤痛楚的棱角已经磨平。既然是无条件的,那就收下吧。”
傅尔焰低头呵呵轻笑。
“轻云哥哥,这是作为一介商贾的建言吗?”
“不,这是一位深爱你的人,最恳切的乞求与歉意。”
她为他的深情表白而微微晃神,由衷地不真实感,充斥着她全身,她从来不曾想过他会有如此回应,一直一直她都是追在后面那个人。
他的性子太淡,怎可能说出这种话。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发出声音,她却忍不住捂着嘴,一滴滴清泪滑过她苍白的脸颊。
“怎么哭了?”他将她扳过身子,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眸中溢满疼宠怜惜,不知自己何以引致她哭泣。
“我不知道,那么深的伤口是否能有愈合之日,我也不知道,我的身子是否还能康复,还能站在他身边,但为了他,我愿一试。”
他的眸中,荡漾着欣喜的流光溢彩。
“有你此言,吾愿足矣。”
☆、108 偶遇故人
金带御史,墨舞萝,乃墨华皇朝十四公主,母亲曾是庶民,巧遇某次微服私访的羿巡帝,顿时惊为天人,迎回宫中。
然而无权无势的她,在深宫中举步维艰,羿巡帝对她的爱慕也很快转移到了新入宫的美人身上,仅诞下一女儿的她受不了深宫寂寞,受不了曾经深爱的男人移情别恋,最终一条白绫,自缢于寝宫。
出于对墨舞萝母亲的愧疚,羿巡帝对于墨舞萝极为疼宠。
在羿巡帝的刻意栽培下,墨舞萝的聪明才智渐渐显露,谈吐言辞进退有礼,且见解独到,羿巡帝一时兴起,封自己爱女为金带御史,允许她以一介女子之身参与朝政。
虽是一时兴起,墨舞萝却在朝堂之上逐渐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使得旁人不敢小觑,也逐渐成为旁人欲拉拢的对象。
墨舞萝品性正直,博览群书,极为崇敬正气凌然,刚正不阿的人,与皇子中,正直勤奋的墨羽阳十分亲近。
由于小时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悲剧,独立坚强的墨舞萝为求一心人,不愿草草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因此在她的坚持,以及羿巡帝的放纵之下,她至今为成亲。
平日里,闲暇之余,墨舞萝喜欢吟诗挥毫,结交一些文人雅士,因此常常出现在深受文人们喜爱的,位于城郊湖畔的爱莲阁。
这日,她约了数位新近进士在爱莲阁举行小型诗会,吟诗作赋,品酒赏景,也是为暗中观察,以便为朝堂举荐人才。
正当酒酣尽兴之时,她却瞥见了两位刚被提拔为侍郎的朝中同僚正朝她方向走来。
即为同僚,视而不见,终究失礼,且两人在朝中品行端正,为人敦厚,是可深交之人。
墨舞萝,起身离开酒宴,迎向两人。
“公主殿下安好,吾等远远瞧见公主,特意前来请安。”
来人俯首恭敬行礼,墨舞萝亦还礼。
“李侍郎,仲侍郎,舞萝有礼了,听闻两位刚晋升为侍郎,不曾到府恭贺实在失礼。”
墨舞萝贵为公主,无需向两人行常礼,但她从来不曾端起公主的架子,对有用之才亦是十分敬重。
“两位侍郎好兴致,不知今日前来是为游湖赏景,还是以文会友?不如加入我们,人多热闹,也可听听他人见解。”
闻言两人脸上一喜,随即却又面露为难之色,有些犹豫地拒绝道:“这……吾等恐怕要辜负公主美意了,我们与人有约,怕是不便加入诸位。”
墨舞萝和善一笑。
“无妨,可邀你们友人通行。”
李、仲两位侍郎年轻有为,本就与那些新近进士的年纪相差无几,很快就融入了他们,与公主为首的在座众人相谈甚欢,和乐融融。
酒过三巡,夜色已暗,李、仲两人的友人却还未到来,墨舞萝心中生疑,问道:“两位侍郎大人的友人为何至今未至,是否临时改变了主意。”
李侍郎却毫不在意地罢了罢手。
“那位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诸事繁忙,正常正常。”
墨舞萝暗暗蹙眉。
“诸事繁忙,忙得过朝廷大臣?他未免也太大架子了吧。”
此时,门口由伙计领进了一位白衣翩翩,温润如玉的清雅公子。
他穿着一身整齐雅致的月牙白长衫,清润俊秀的五官带着淡淡笑意,一袭乌亮长发以丝带整齐地束于身后,举手投足间风雅自成,光是看便知是为谪仙般的人物,着实赏心悦目。
与墨舞萝一起在厅中参加诗会的人,一时间为来人淡雅气质所吸引,纷纷转首望着新来的公子,厅内一片寂静。
上官轻云柔和的双眼,环视了厅内一周,朝李、仲两位侍郎微笑颔首,瞥见坐在主位的墨舞萝时微微一愣,随即归于平静。
厅中三人顿时起身,两人有礼,一人惊喜。
“上官公子。”
李、仲两位侍郎浑厚的男性嗓音中,混杂着一道稍稍偏高的女音。
墨舞萝不曾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上官轻云,惊讶中混着一丝欣喜,也隐约带着遗憾的复杂心情,让她不由自主地起身,欲引起上官轻云的注意。
上官轻云朝两位侍郎大人施礼后,转向墨舞萝,嘴角的轻浅笑意中带着一丝亲近。
“墨小姐,当日湖畔一别,未能及时赴约,轻云心中有愧。今日,见小姐安好,吾甚欣慰。”
他还记得,并且一直记挂着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墨舞萝眸中流动着喜悦。
当年,她前往上官府,得知他未能赴约的缘由,心中憾然,然而她的准则是,绝不与人共夫,而身为公主的骄傲,也不允许她仗势欺人,以公主的身份驱离上官轻云身边的女子。
因此,她只能寞落离开,但是数年已逝,对于上官轻云的想念却与日俱增,她曾经数次在夜深人静中,幻想自己就是他喜爱的女子,甚至梦见自己抛开了尊严与坚持,和其他女子一同分享他。
尽管受众人围绕,寂寞,却如同一根根利刺扎入她心田,数年前的相处,让她深信唯有上官轻云才是她毕生难得的知己,她唯一愿意委身的人。
然而,正当她怀念他到极致,想打破自己的原则,不顾一切地前往上官府时,京城却流传出上官家破产,上官家两位公子失踪的消息。
她今生唯有三次后悔。
第一次,是母亲自缢时,她没有来得及救。
第二次,是她与上官轻云相识得过晚,当她已满心恋慕上他时,他身边已有他人陪伴。
第三次,则是她明明思之欲狂,却不敢付诸行动,导致从此失去他的音讯。
所以,当她今日在爱莲阁见到失踪多日的他时,心中的激动之情几乎要溢于言表。
她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与喜悦,朝上官轻云溢出一抹极为温柔灿烂的笑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