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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说而已嘛,怎么可能真的敢,又不是吃了豹子胆。”
上官轻云垂目,凝视着画面上的人儿,轻轻搁下手中的毛笔,将画仔细收起,随后抚平身上衣物的褶皱,跨出房门。
两位小婢女立刻住嘴,心中忐忑地上前听候差遣。
眼前这位新主子与之前的长歌相比,随和淡然,但不知为何却时常给人深不可测之感,她们根本无法窥知“她”的想法,而方才两人过于大声的讨论,十有**被“她”听了去,不知她是否会告诉焰娘。
上官轻云无视了两位女婢脸上不安的神色,既然敢在背后嚼主子舌根,就要做好被告密的准备,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傅尔焰的意思,也只是让她们担心一会儿,吸取教训。
他抬头望了望天随,随口问道:“这个时间,焰娘会在哪儿?”
两位小婢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小声回答:“许是在与岳公子聊天下棋吧。”
今日,墨羽岳并未出现,为了防止墨澈与墨羽岳撞见,这几日傅尔焰均推说自己身子不适,不便相见。
上官轻云在一处小花园间的石桌边找到了傅尔焰,她正享用着易钗阁大厨刚研发出来的新点心,周围几个婢女在旁服侍,见上官轻云朝她微笑着缓缓走来,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傅尔焰指尖一挑,让婢女先行退下,但她也并未主动开口招呼他,只是平静地望着他走到她面前,自然地坐下,丝毫没有打扰她的自觉。
在他伸手,刻意取过她最后一块尤为喜爱的点心,傅尔焰按捺不住了。
“你来干嘛?特意跑来这里跟我抢吃的?”
君遥华笑得温文尔雅,丝毫也不见脸红地说:“想你了,这几日你似乎躲着我,就过来看看。”
傅尔焰轻哼一声。
“我以为,你既然看得出我故意躲着你,不是应该成全我的心愿,不要在我眼前晃吗?”
“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若我长期不在你眼前晃,突然出现,你反而会不习惯。”
傅尔焰细眯起凤眸,盯着他神色如常,却说着无赖话语的表情,心中默然无语,她似乎并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这样的面貌,而她向来自诩了解他。
“你晃过了,我也见到了,你请回吧。”
她不甚在意地下着逐客令,却见他依旧端坐在她面前,摇了摇头。
“不行,我以为我对你的想法在床榻上表达得够清楚了,但似乎仅我一人如此认为。你还有闲情找其他男子作陪,是否暗示我不够卖力,你因而心怀不满?”
他淡笑着,似不经意的一说,却让傅尔焰闻到了淡淡的酸味。
这男人,今天突然主动来她面前一晃,难道就是因此吃醋?
然而,她却只笑了笑,并未否认。
“俊秀的男子与美人是一样的,各有各的风情,我既是孤身一人,做的又是这样的营生,身边有其他人作陪,也不足为奇。”
上官轻云双眉一拧,随即松开,笑意染上了他的眼。
“你没有。你若是有,绝不会拐弯抹角地回答。”
傅尔焰瞥了他一眼,又是一声轻哼,不置一词。
当晚,闲闲无事在易钗阁窝了几日后,墨澈终于决定要与傅尔焰谈谈正事,约了她在他房内见面,由青衣等傅尔焰心腹在外驻守。
傅尔焰关上房门,望着坐没坐相,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的男子,心中了然。
“说吧,这次前来有什么任务,别说你想我这个异父妹妹,不惜暴露身份来易钗阁仅仅是为了探望我。若你这么说,我一脚踹你回封地。”
对于傅尔焰的不敬,墨澈早已习惯,也并没有矫正她的意思,懒洋洋地摇着纸扇,问:“我听人来报,说你对这次墨羽阳的事情十分不满?”
“废话,我精心布局,没想到居然是别人带他受过,而他居然毫发无损!”
她与墨羽阳之间,已不是单纯为了墨澈夺权这般简单,她最讨厌虚伪的人,而墨羽阳是其中之最,所以她一定要将他的假面具狠狠踩碎。
“那么,若我说,有办法绊倒他呢?但是,会比较危险呢?”
“什么办法?”
“我听说,他手上有一本效忠他的人的名册,当今皇帝最痛恨结党营私。另外,他还有一张秘密军力分布图,为了将来若是太子之位落入旁人之手,他就要起兵造反。现下,被户部尚书私吞的军饷还没找到,十有**是被他拿去养那些私人军队。若是能找到这两样东西,数罪并发,纵使他有通天之能,也注定死无全尸。”
“那两样东西在哪?”傅尔焰旁的话不多说,直接问道。
墨澈的妩媚眼尾邪气地一挑。
“你当真如此讨厌我四哥?这两样东西存在与否,仅是传言,连我都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存在。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去冒险么?”
☆、093 有心挑唆
“你当真如此讨厌我四哥?这两样东西存在与否,仅是传言,连我都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存在。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去冒险么?”
“若是不去,怎知有没有我冒险的价值?”
傅尔焰似是而非的反问,令墨澈笑得开怀,只是他接下去的问题,却暗暗杀得傅尔焰措手不及。
“听说,易钗阁要改为小倌馆了?花魁都变成男子了。”
傅尔焰垂首暗忖,果然还是瞒不过他。
见她低头不语,墨澈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我以为,你已经决定与他断绝往来了?”
“是,我原是这么想的。”
“嗯?现在呢?”
“我……不知道。”
墨澈无声靠近她身边,沁凉的手指划过她脸颊,将垂落于颊边的发丝拨至她而后,声音异常温柔,但是傅尔焰却感觉到阵阵压力。
“聪明如你,难道没领悟我的安排吗?”
傅尔焰不置一词。
墨澈微叹。
“你果然是明白的。”
“我不擅利用别人的感情。”
她生硬地回道,却听墨澈轻哼了一声。
“是不擅,还是不想?”
墨澈连连追问的,尽是连她自己心底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她面色一凛,往后退了两步,以免自己因他的慑人气势而窒息,遂抬起头,略带挑衅地问:“听闻兄长似乎后院起火?不知兄长捧在掌心里疼宠的长袖姑娘,现如今身在何方?”
听到“长袖”两字,墨澈眼中闪过一瞬恍惚,不含焦点双眸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道轻灵的身影。
心中骤然一痛,为那抹消失于苍茫雪夜的倩影,也为自己漂泊无依的心。
他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邪气与捉摸不定。
“长袖?不就是你吗?”
“我以为……兄长大人知道我说的是谁。”
“罢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但是若是坏了我大事……”
“我自甘受罚。”傅尔焰朝他福了福身,悄然退去。
连日阴雨连连,天幕蒙上了一层灰,衬得世间万物也显得黯淡无光。
在几个连续的雨日后,天难得放晴,云层间透出些许光亮,易钗阁繁花似锦的后院里,花瓣残叶因雨水的冲打而落了一地。
上官轻云遣走了傅尔焰安排在他身边,名为照顾,实为监视的两位小婢女,走出房门,近日她异样的态度虽晦暗得难以察觉,但他依旧感觉到,她似乎在防备着让他见到什么人,只是理由不甚明了。
他将一切思绪藏在半掩的长睫后,漫不经心地在院中小逛,只是凉亭中射出的一道灼灼目光却让他不得不回头探去。
在见到他注意到他之后,凉亭中的黑衣男子收起了凌冽的气势,慵懒地倚靠着凉亭的柱子,像只无害的猫,但他隐藏起来的爪子却让人心生防备。
这人是只嗜血的豹子。
上官轻云暗自下了定论,却依旧悠然地朝凉亭走去。
当他看清楚对方的面貌时,稍稍一愣。
“是你?”
焰儿的“义兄”。
墨澈细眯着眼,睨着上官轻云,以温和缓慢的语速说着最不屑的话。
“你配不上焰儿。”
上官家虽不曾涉足官场,但身为皇城首富,也是一豪门大家,身为这一大家的主事者,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上官轻云的面,说他配不上谁。
上官轻云并未因墨澈的挑衅而翻脸,依旧端着温文尔雅却有些深不可测的淡笑,从容反问:“何以见得?”
见他神色丝毫未变,墨澈心中闪过激赏,表面上却依旧端着不屑的神情。
“这还需我提醒吗?上官公子。当年我家焰儿可深受你‘照顾’了呢!”
暧昧不明的“我家”两字,让上官轻云双瞳更显幽深,装作没听懂他的双关语,他顺势回应:“焰儿本是我未婚妻,照顾她是自然。”
“未婚妻?”墨澈似乎对这两字极为反感,“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况且你敢自诩了解焰儿?恐怕未必吧。你当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