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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苦笑着摇头:“我不会放弃的,一次也好,百次也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阻碍。”
傅尔焰脸色一僵,心绪纠结起来。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要他破口大骂,大声指责她的邪佞乖张,出手从她手下夺人,然后顺势伤了她,这样她的心就能恢复平静,彻彻底底将他自心里完全铲除。
但他望着她的目光,依旧充满疼惜,包容和坚定。
“你不救她吗?”像是刻意提醒般,傅尔焰手下微微松动,许灵儿又往下滑落了几分,哭求声更大。
“你本来就没打算杀她不是么?若是你要杀她,还会等到我回来么?”上官轻云轻轻浅浅地回答,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
傅尔焰媚眼一眯,手上一用力,将许灵儿自崖下提了上来,扔到一边。
鬼门逃生的许灵儿虚软地摊在一边,终于放下一颗心的冬儿忙过去轻声安抚。
看着许灵儿一脸梨花带雨,虚软无力的样儿,傅尔焰鄙夷地哼了声“没用的东西”,便看也不看上官轻云一眼,转身离开。
上官轻云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随后走到许灵儿身边,
“师妹,没事吧?”
许灵儿心中还回荡着方才脚下没有着落的感觉,颤抖着没有回答他,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一向带人温和有礼,行事稳重的上官轻云会不顾她的安危,只顾着和傅尔焰那个妖女谈情说爱。
由于山路崎岖,冬儿无法独自搀着许灵儿下山,上官轻云只能背起她往山下走去。
趴在上官轻云宽阔,肌理分明的背上,许灵儿惊惧的心慢慢回复过来。
侧目望着上官轻云温柔的神情,她自我催眠着,刚才无意施以援手的冷酷的他,肯定是她的错觉。
待走到山下,上官轻云立刻将许灵儿交给陪护的侍卫,自己则四处搜索了下,却没有见到傅尔焰和青衣的身影,清亮的双眸闪过一丝失望。
回到武林盟主府邸,上官轻云先去东厢房探了探,看到青衣,得知傅尔焰同她一起回了府,才放心离开。
夜晚,上官轻云带着一壶酒,独自一人来到东厢房前的桂树林,静坐在桂树林的石椅上。
明月高挂枝头,夜空中飘着几丝云彩,稀疏的星辰隐约闪烁,被玉盘似的明月夺取了华彩。
银白的月光如泉水般流泻入桂树间,整片桂树林都泛着淡淡光晕。
上官轻云以桂子的馨香下酒,对月独酌,温润如玉的谪仙气质配上清雅宁静的月色,相得益彰。
他表情淡漠,微微带着清冷,不似白日里的温和儒雅,眉宇间隐约带着愁绪。
白天,在阳司山发生的事情,让他得以窥见傅尔焰心中的冰山一角。
她的心结藏得极深,心伤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只是她太过独立,太过强势,连她自己都被这样的性子麻痹,以为自己已经能放下。
只是,她或许能骗得过自己,却无法瞒过只在她身上停留的双眸。
上官轻云品了口桂花饮,微微一叹。
她不愿对他开诚布公,他要如何才能化解她的心结?
醇香的桂花饮和心中的烦忧淡化了他的警觉,有人将他凝重的表情尽收眼底。
“上官公子,好雅兴,可否也邀我一起共饮?”一头顶双髻,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从暗处走了出来,长相普通,属于让人过目即忘的类型,一身素色衣衫,是宫玄奕府上普通丫鬟的装扮,但是说话方式却不似一个普通丫鬟的语气。
上官轻云立刻恢复了人前疏远有礼的笑,望着小丫鬟走过来的方向,没有言语。
小丫鬟反客为主地主动坐下,自然地朝上官轻云一笑,直接取过上官轻云的杯子,自顾自地斟上酒,就是一口痛饮。
“好酒。”小丫鬟声音偏嗲,说出的话却豪迈地像个大老爷们。
上官轻云看了看被她动过的杯子,不再去碰。
见他无意理会自己,小丫鬟冲他神秘一笑。
“让我猜猜上官公子为何独自在这里喝闷酒。”小丫鬟装模作样地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后笑道:“肯定是为了赤炎宫宫主那个妖女。”
听到妖女两字,上官轻云面色一凛,清冷气质更显。
“请收回‘妖女’两字。”
小丫鬟眼中闪过激赏,嘴上却继续嘴硬道:“她明明就是狐媚魇道的妖女,她自己都承认。”
上官轻云听出她语气中的亲近,虽然依旧不喜欢她对傅尔焰的形容,口气却缓了下来。
“你认识焰儿。”他确定地说。
小丫鬟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接着问:“你明明不要她了,为何还苦苦纠缠?”
上官轻云微微垂目,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
“我没有不要她,我只是找不到她。”
“你喜欢她?非她不可?她与你可是云泥之别,她不会放弃她遍染血腥的道路的。”
“焰儿不会无故伤人,若是她出手必是有原因,只是我没能够及早看清她,也看清自己,才让她受伤离开。”听到别人对她的诟病,上官轻云忍不住出言为她辩解。
“哼,我可是见过她一口气灭了人家上下几十口。”小丫鬟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我相信她。”
☆、060 以蛊相逼
“你相信她?”小丫鬟对此嗤之以鼻,故意戳他痛处地说:“只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不会再对你敞开心扉,你还是趁早放弃吧,有赤炎宫上上下下的人护着她就够了。”
“你是赤炎宫的人?”上官轻云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这口气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
当然,十几岁时的傅尔焰并不在评比标准内,她从小就异于常人。
“我不仅是赤炎宫的人,我还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易容成丫鬟的白世通,突然恢复男声,解答了上官轻云的疑惑,随即又恢复女声:“宫主还要我娶她呢。”虽然只是威胁。
他的回答,让上官轻云心中一沉,俊容却没有一丝动摇。
“焰儿从小挑食,阁下达不到她的标准。”
白世通面具下的脸一僵,暗自腹诽:这对男女说话怎么都那么毒,女的是直接将他踩到脚底下,男的则转个弯贬低他。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冷哼一声,他出言讽刺:“你想说只有你才达得到她的标准?你确定在你这样伤了她之后,你仍旧是她喜欢的标准,而不是憎恶的标准吗?”因为任务,当年的前因后果他知道的并不多,傅尔焰为情伤得很重。
他的讽刺让上官轻云沉默,的确他没有任何资格说别人,伤她最深的人是他。
见到上官轻云为情所困的模样,回想这些日子,在暗中观察他对傅尔焰无微不至的爱护和关怀,白世通也不再刁难他。
“你能发誓你一辈子会对我们家宫主妹妹好吗?如果违反誓言就天打五雷轰。”
上官轻云摇了摇头,淡淡开口:“我素喜静,不是环境,而是心静,若是有一天我失去了心静,这个世上大概也不存在上官轻云这个人了吧。所以天打五雷轰这种惩罚对我来说不够,如若我有负于焰儿,就让我生生世世不得安宁吧。”
“好!”
他的诚意说服了白世通,白世通就着酒壶灌了口酒,说:“如果说我有办法能打破她脸上的面具,让你们重新在一起呢。”
“请说。”
白世通瞥了眼上官轻云泛黑的左手,说:“紫花迷情蛊整个墨华王朝会用的人不足三个,你身上的蛊肯定是宫主那小妮子下的。你中了蛊之后,将毒蛊毒封在左手,虽然会疼却并不那么痛苦,对经脉气血并无太大影响。但是,如果你一旦放开压制,蛊毒必定反噬,到时候只要她不那么铁石心肠,必定会为你解。”
他又饮了口桂花饮,继续说道:“你身上是雄蛊,她身上是雌蛊,施蛊者可以选择催动或者休眠身上的蛊。而解你的蛊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男女交合,这个是临时的解法,能中和毒性,还有一个就是取施蛊者的心头血三滴,这个就能完全杀死你体内的蛊。所以,你要让她用第一种方法为你解毒,然后你们就能没羞没臊地在一起了。”即便是提供注意,白世通依旧一副不正经的口吻。
上官轻云神色微敛,并未当下对白世通的话做出特别的反应,心里却暗暗思考起这可行性来。
一夜未归,傅尔焰在奔波了大半宿,天还未亮的凌晨,重新潜回武林盟主的府邸,身上穿的依旧是那身特殊材质的黑衣,而脸上则带着那张易容面具。
经过那片芳香馥郁的桂树林时,坐在石桌边,沐浴着月华的清雅男子,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她明知道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知道再靠近一次注定万劫不复,但是,或许是月色太美,花香太浓,让她微醺,亦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