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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云暗暗一叹,知道她向来不易妥协,眼前的疏远在他意料之中。
他并不急着点破她的身份,上前了两步,靠近她,修长精瘦的身形将她的玲珑身段完全掩盖。
“我不是来找你们宫主的,我是来找你的。”
傅尔焰依旧垂着头,一副谦恭的样子,打死都不愿抬头看他一眼,嘴硬地回道:“奴家与上官公子素昧平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怕是不妥,请公子容我告辞。”说完,再次福了福身,便要转身离开,却被上官轻云横臂挡住。
顺着她的话,他说:“既然姑娘有闲情月下赏桂,不如听我一段往事,可好?”
傅尔焰正欲拒绝,灵动的眸子一转,见上官轻云强硬地拦住她,她突然勾笑抬头道:“蒙上官公子不弃,愿向我这卑微之人倾诉,我自然洗耳恭听,只是……”
上官轻云听到她同意留下,立刻目露惊喜,那喜悦洋溢在他如一汪深潭般的双眸,泛着涟漪,虽知她美眸中带着算计与不安分,他依旧欣喜若狂。
“姑娘请说。”
傅尔焰别过头,无视他发自内心的喜悦,有些恶意地说:“紫玉箫是我赤炎宫的东西,若我听完公子的往事,请公子物归原主。”
上官轻云微露苦笑,心知她留下乃权宜之计,却不得不用紫玉箫为饵,换得一时相聚。
“我答应你便是了。”
他自然地牵过她的手,缓步至桂树林中的一处石桌边,双双入座。
秋夜浸润的石椅带着些凉意,却不及她身上疏远和陌生来的心凉。
傅尔焰一坐下,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望着上官轻云,静待其开口。
上官轻云心头泛着苦涩,凝视着她的眉宇间带着寞落,幽然开口:“曾经我身边一直陪伴着一道红色的身影,我自以为待她如妹,直到她惊世骇俗地打破我的迷思。我心里其实一直是有她的,只是太多的世俗和自我约束让我看不透自己的内心,明明提醒自己要对她好,却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
上官轻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傅尔焰的神色,不知是否因为易容面具的遮挡,她的神色有些木然,虽是听着,眼神却似乎飘向远方。
明知道她或许听不进他说的话,他还是继续说着,若是一遍打动不了她,那就不断地说,终有一天,他相信她会对他重展笑颜。
“终于,被我伤透了心的她,选择永远离开,我找遍了整个皇朝,却不见她的踪影。失去她之后,我才明白,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如同呼吸般自然,失去她我心如刀绞……”
傅尔焰终于不耐地打断上官轻云表白般地内心剖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上官公子的情话不必对我这个外人述说。”
上官轻云的笑带着清冷,眸中带着醉人的流光,却无法打动眼前人的心。
他没有理会她的打断,继续道:“当我收到她派人送回来的已面目全非的定情白玉,我知道她是决意离去了,但我不会就此应允,她擅自打破了我们的关系,又擅自离开,我为何不能任性一把,不管她受过什么样的伤,我都会尽自己所能填补她的伤口,直到她愿意重新接受我。”
“这次前来武林大会,发现她的踪影,我喜不自胜,深夜徘徊在有她的院落,盼着能与她相见。”
他的双瞳盈满月色,泛着令人心动的柔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如同注视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愿付出一切代价,换她回眸一顾。”
只是他的满腔柔情,却无法让眼前的佳人露出丝毫的动容。
“失去的已经失去,公子眼前的也只是幻觉,何必执着于伤心的过往,让一切随风而逝或许更加自在。”
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他心中泛苦,却心甘情愿地承受她给的惩罚。
“若是能让一切随风而逝,我就不会苦苦追寻她的芳踪。她心中的不甘,我懂,我只盼她能给我一个机会来让她放下她的痛,这样的痛由我记着就够了,她只要能无忧无虑地笑,即使没心没肺,我愿亦足矣。”
傅尔焰突然起身,背光的身子,让上官轻云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
“上官公子说完了吗,说完了请归还紫玉箫,容我告退,昨日疲惫,现已凌晨,我想回榻上休息了。”
上官轻云一声叹息,依言解下腰间的紫玉箫,会还于她。
傅尔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桂树林,却在刚步出他的视线之后,捂住菱唇,嘴角溢出一声脆弱地低呜,却立刻被她咬紧牙关,竭力克制住。
一颗跳动的心,因他一番深情表白,而微微颤动。
然而颤动的心,却抵不过曾经的绝望与恐惧。
不能回头,再回头,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还是那个心狠手辣,惊世骇俗的她,而他也还是那个会因为她行事狠绝而面露疏离的上官家大公子。
他们的关系从来不曾改变,而一旦回头,她得到也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想到这儿,她萌动的情愫再次被深深地冰冻在了内心深处。
绝情绝爱!
侍女苍白又面无表情的面具,掩过了她心中的一切纠葛。
☆、054 恼羞成怒
之后的数日,当上官轻云频繁地出现在她周围,她便知自己的拒绝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在武林盟主府上,闲庭信步会遇上他;闲来无事待在自己房间内,他也不请自来;晚上出外夜探,他虽不会跟随左右,却始终在她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她;甚至连她刻意避开他,到市集闲逛,也能遇到他。
若说这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刚开始,傅尔焰还能面无表情地无视之,但次数一多,她的耐性已渐渐告罄。
只是不管她如何冷眼相对,或者瞪他,他都笑得云淡风轻,反而她越是瞪他,他的笑就越带宠溺。
这日,她刚踏出厢房。
上官轻云已斜倚着前院的桂树,等着她自动送上门。
他清亮的双眸,在初见她的刹那,漾起了涟漪,原本嘴角清冷的笑,带上了春意,配上那双清隽的眸子,傅尔焰只觉整个桂树林瞬间春暖花开,春光乍现,春色满园。
只是,那明媚的春意并未染上她的美目,原本还算可以的心情,在见到他时骤然沉了下来。
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足下轻点,朝反方向掠去。
见她如是反应上官轻云愣了一下,一时间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知所措,却见她在不远处停下,似乎有等他的意思,停跳的心瞬间回温,目光更柔,提气追随那抹艳影。
两人这般走走停停,傅尔焰将他引到了地处偏僻的秋华庭。
当上官轻云拾级而上,见到叉开腿,放荡不羁地坐在亭子栏杆上,静静待他的傅尔焰,他脚下微微一停,心知她并非为他所打动,怕是另有目的,却依旧带着浅笑进入秋华庭,选了把靠近她的石椅坐下。
他进来后不置一词,傅尔焰也不言不语,两人这般僵持着,似在比耐性。
但,当他的目光越来越热切,傅尔焰愈发坐如针毡,最终放弃地率先开口。
“上官公子意欲何为?”
上官轻云轻笑了下,故作不解地问:“不知道姑娘所言何意。”
傅尔焰暗瞪了他一眼。
“上官公子这般纠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侍女,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怎么看不出来,我是在追求你呢?”
“上官公子难道不知,追求和纠缠就一线之隔吗?况且,奴家已有谈婚论嫁的未婚夫,实在无法接受公子的追求,请公子自重。”
上官轻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有未婚夫了?怎么可能!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他苦寻她近两年之后,她身边会有其他人陪伴。
突然,他笑了,眼中带着惑人心魄的神采,原本清润的气质竟显得妖娆。
“你说谎。没人能像我这般,让你心痒难耐。”他浅浅地说。
他的亲昵刺痛了她的双目,提醒着她过去的不堪,她骤然起身,恼羞成怒地低吼:“既然如此你就休怪我不客气,若是你再这般纠缠,就让所有武林中人,为你的不识时务埋单。到时候,上官公子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上官轻云还未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她便一下跃出秋华庭,徒留上官轻云伸出一半,欲阻拦她而去的手。
惹恼她了啊……
他轻叹一声,温润的双瞳中闪过点点无奈。
在经过了几日个人擂台比武,门派比武再次开始,傅尔焰像是要兑现自己所说的话一般,在擂台上的手段愈发凶残。
一把不及巴掌长的小匕首,划过一道道金光,武功不济又自不量力的人,往往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她废了武功,打折了四肢,或者直接踹下一人高的擂台。
而她独自一人立